“我都拉下臉來低聲下氣給你道歉了,你居然還這副死樣子對我?你是不是存心想逼我跟你離婚?告訴你,真要離了婚,有你好受的!”
他怒不可遏將桌子上的水杯往地上砸去。
玻璃杯瞬間支離破碎。
沈微嚇得捂住了雙耳,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倒顯得異常平靜,畢竟他這副窮兇極惡的態(tài)度,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
沈微立馬上前,溫聲安慰起顧淮安來。
而轉向我時,卻是惡毒的眼神。
“蘇巖心!淮安哥哥是哪兒虧待了你呀?怎么你每次都跟吃了炸藥似的發(fā)這么大的邪火?真當自己是王母娘娘啦?”
“你瞧瞧,一個大男人都能拉下臉來給你賠不是,這種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你要是不懂得珍惜,那可有的是人眼巴巴等著接手呢!”
以前她還會在我面前裝一裝。
嫂嫂前,嫂嫂后,沒想到今天一點都不裝了。
我直視著沈微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一字一句。
“不好意思,您覺得好那是您的標準。但這種道歉都不走心的男人,我珍惜不來,您要是覺得是寶,您隨意?!?br>沈微整個人瞬間僵住,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回應。
畢竟在她心目中,我可是她的不二情敵。
我懶得再看他們虛偽的嘴臉。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狠狠的甩到顧淮安的面前。
婆婆離去的這段日子。
早已讓我認清了他的嘴臉。
我不想再讓自己在他身上多耽誤一秒。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表情瞬間凝固。
“蘇巖心?你什么意思?”
面對他的質問,我表現的異常冷漠。
“離婚吧!”
顧淮安是個掌控欲和自尊心很強的人。
他允許自己向我提出離婚。
但是決不允許由我來提。
而且他知道婆婆喜歡我。
他也不愿意和自己的母親作對。
面對我的要求,換來的是他厭惡的一句。
“神經??!”
他沒有搭理我。
在房子的各個角落尋找婆婆的身影。
可他哪里尋得到?婆婆已經走了!
在尋找一圈后,他臉上明顯寫滿了不耐煩。
“蘇巖心,我媽呢?這段時間電話也打不通,我找她有重要事?!?br>婆婆的電話在出殯的那天就已經消號了。
顧淮安他怎么能打通?
從他今天突然帶沈微上門。
我就知道他此行來的目的。
與我道歉是假,尋求房本是真。
之前婆婆無意間聽到了他與沈微的電話。
沈微最近打算在銀行貸一筆錢開公司。
但是苦于沒有擔保人和房產。
便將主意打到了顧淮安這里。
電話里的聲音嬌嗔無比。
“淮安哥哥,你就答應人家嘛,人家現在創(chuàng)業(yè)急需一筆錢,就只有你能幫幫人家了。”
在沈微的撒嬌賣萌下。
顧淮安沒有絲毫猶豫就應允了下來。
婆婆知道后,慌張不已。
第二天就要帶我去給房子過戶。
即使我極力推辭。
畢竟這房子是公公在世時給婆婆的。
是婆婆一而再再而三的懇求我。
擔心自己的兒子受人蠱惑,只信任我一人。
本想著等風頭過去后,再還給婆婆。
沒想到婆婆卻突然離世了。
如果婆婆在世的話,肯定不愿意將房本給沈微。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不丁的回了句。
“重要的事情?把爸媽的房本給那小妖精,就為了博美人一笑?顧淮安是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我腦子進水了?”
顧淮安像是被戳穿了一般。
眼神游離變得空洞。
但是又很快緩過神來。
一把就抓過我的衣領,。
“蘇巖心,你少廢話,你快告訴我媽哪里去了,剛剛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fā)生過,既往不咎?!?br>一提到婆婆,內心的悲傷如潮水般侵襲。
我用力掙脫他的手腕,強忍內心悲傷。
“媽,死了!”
對于我的回答,他顯然并不滿意。
可這卻是血淋淋的事實。
他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椅子,咬牙切齒道。
“蘇巖心,我媽是怎么你了?非得每次都咒她死?你真TM惡毒!”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這么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