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
許云琛整個人重重砸在身后壘得極高的香檳塔上,酒杯被摔得四分五裂,白色的酒水混雜著紅色的血水,看起來觸目驚心。
頓時全場目光轉移到他身上。
舞臺上的裴馥雪看著這一幕瞳孔驟縮,連忙松開安逸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許云琛,他眼里滿是怒火,連忙蹲下身將人扶起來。
一邊讓人叫來私人醫(yī)生,一邊抬頭冷聲看著周圍的人。
“誰干的?!”
眾人被嚇的一言不發(fā)。
她臉色陰沉至極,還要開口時,保鏢突然跑了過來。
“裴總,安先生突然說胃很疼,您趕緊過去看看吧!”
裴馥雪沒有松開許云琛,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很嚴重嗎?”
保鏢目光焦急,“安先生疼得都打滾了?!?br>這一次猶豫的人變成了裴馥雪。
她看著許云琛,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云琛,我……”
許云琛明白了她要說什么,掙扎著從她懷里坐起,神色平淡。
“嗯,我知道,他從小嬌生慣養(yǎng),受一點傷就要難受一天,而你又習慣照顧了他?!?br>沒想到許云琛會把自己要說的話搶了,她薄唇微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許云琛卻已經踉蹌著站起來,繼續(xù)道:“沒關系,你去陪他吧,醫(yī)生也先去看他吧,我自己處理就行。”
不知為什么,看著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樣,她心里莫名有一些慌張。
明明以前他也是這么的大度。
可今天他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卻大度得過頭了。
大度得甚至眼里再也不見他的身影。
這不像他,以前他眼里滿滿都是自己。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馥雪還要繼續(xù)開口,可不遠處突然傳來安逸疼得喊叫的聲音。
終于,她不再猶豫,只是愧疚的看向許云琛,“云琛,過會兒我再來看你,之后我會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