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的。
桑茉莉想撲上去撓撓撓他!
她側(cè)開臉,語氣有些悶:“認識,不熟?!?br>
“嘖?!蹦痉ㄉ酬庩柟謿?,長腿踹了一腳玻璃酒瓶:“來干嘛?!?br>
這是他的場子,少年張狂外露不同旁人的戾氣遮都不遮掩一點。
桑茉莉挽過縮在一旁的姚佳麗:“佳麗你別怕——”拽拽她,示意她說話。
姚佳麗垂著腦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宋、宋承……你把我照片刪、刪掉……”又輕又抖的聲音,眾人一陣笑。
“我、我……說我刪、刪掉了,你信、信嗎?”宋承惡劣學(xué)她說話。
“你把手機給我們看看?!鄙\岳蛴憛掃@個猥瑣男。
她上前手一伸。
“憑什么,這我隱私啊,小妹妹?!?br>
“那你憑什么偷拍別人的隱私照片,知不知道這是犯法!”
這個癩皮狗一樣的男人!
桑茉莉眼眶氣得有些發(fā)紅。
“今兒是給我的慶功宴,我能不能說句話?”
木法沙開了瓶酒往桌上一擱,聲線低沉,聽不出什么波瀾。
大家伙兒滿臉堆笑:“可以當然可以,法哥您說?!?br>
“這樣?!彼榱丝跓煟従忛_口,“你——”夾煙的手指指著桑茉莉:“跟我玩把游戲,你贏了,照片刪掉帶人走?!?br>
淡灰色的煙霧飄落在桑茉莉眼前,她輕咳兩聲,“我輸了呢……?”
慫得要命的小兔子,氣息不穩(wěn)小聲問。
臉蛋故作鎮(zhèn)定,緊繃。
木法沙垂眼,骨感的手拿過啤酒瓶,健壯手臂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
“輸了的話嘛……”
他灌了口酒。
“你、歸、我?!?br>
房間寂靜。
桑茉莉的心仿若停滯跳動。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什么……?”
“怕了?”偏頭一笑,木法沙輕扯薄唇。
桑茉莉眼睫顫動了下,抬頭看他。
這樣的死亡角度,這人骨相好得沒話說,無論哪個角度,無死角。
難怪能讓她們學(xué)校的女神喬安娜神魂顛倒。
有了對象還在KTV不潔身自好!
小姑娘一股無名火:“我字典里沒這個字?!?br>
她撩了把頭發(fā),俯視他:“說吧,玩什么游戲?!?br>
木法沙挑起斷眉:“臺球,三局定勝負。”
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眼前一黑。
她跟原書霖學(xué)過皮毛,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近一年沒玩過忘的差不多了。
很好,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工作人員帶他們?nèi)ヅ_球廳,臺階墻面兩邊詭異叛逆的臟話和涂鴉遍布。
人不少,煙霧繚繞,里頭空氣渾濁熏得燈光晦暗。
嘈雜歡呼聲此起彼伏,休息區(qū)比較隱蔽,幾個身影浮動……欲望不明。
“法哥哥~”雞皮疙瘩落一地的嗲聲音飄來,其他人沒好奇,估計又是老熟人。
“喝點什么呀,烏蘇?”
桑茉莉順著聲音看去,一個穿吊帶裙的女生正看著木法沙笑顏如花。
木法沙頭也沒回,他拿眼尾瞥了眼在門口傻乎乎站著的桑茉莉。
“旺仔牛奶?!?br>
柏雪愣住了,“法哥哥,你喝這個?”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管老子。”
隨手拿過來,把旺仔牛奶往桑茉莉懷里一丟。
“趕緊過來,怕也晚了。”
小姑娘握著牛奶,‘喔’了一聲,還想開口,木法沙人早朝里頭走去了。
武士頭又囂張又野性。
臺球桌的東西在木法沙下來之前就有人給整理好了,柏雪十月份了還穿著吊帶,她身材很好,個高兒苗條,豐滿有致。
畫著精致的妝容,眼線微挑,紅唇妖嬈。
她走到木法沙身邊,伸手就挽住他。
動作熟練親昵,“她是誰呀?”木法沙抽回手,就站在桌邊抽煙,沒說話。
柏雪也不惱,“小妹妹,跟法哥打桌球可得平常心哦?!?br>
木法沙身邊的一眾人,都是她朋友,她年紀不大但是從小混跡大小游戲場所,晉北市有點名聲的玩咖,她多少刷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