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榆木箭穿過林間,馬尾弦的彈性猛地將利箭彈出,襲向虎群!
虎群受到攻擊后,逐漸后退,拉遠與沈思妤等人的距離。
它們與人群保持了約莫五十米左右的距離,試圖不被榆木箭射擊到,又在暗中警戒觀察。
沈思妤當軍醫(yī)的時候,曾經(jīng)聽幾個馴獸師提過,面對馴養(yǎng)的老虎,往往可以通過制造巨響,來威嚇對方。
只可惜,空間倉庫里并沒有馴獸師常用的發(fā)令槍……
她眸光微閃,想起流放前,她在祁家?guī)旆坷锼坪鯚o意瞥見過一箱禮炮?
當時她只顧著包抄金銀珠寶和藥材綢緞,完全沒有多看禮炮一眼!
現(xiàn)在想來,應該能拿炮仗威懾虎群!
不過禮炮體積過大,要是直接從袖子里拿出使用,場面勢必會太過于夸張。她不僅不方便解釋禮炮的來源,也極有可能會被當作怪物看待。
沈思妤用意念在空間庫房里翻了翻,終于找出十幾個大小適中的摔炮。
這種摔炮比現(xiàn)代過節(jié)期間用的拇指大小的摔炮,還要稍微大些!
它中間裝的是炸藥,兩邊則是裝有小石子。
祁向磊注意到這摔炮,皺了皺眉,好奇問道,“侄媳婦兒,你這摔炮是哪里來的?”
“怎么看起來這么眼熟?”
去年祁家從外地采購來的摔炮,那暗紋與沈思妤手里的簡直一模一樣!
祁向磊百思不得其解,譬如抄家前,張美娘提前在鞋底里了藏銀票和碎銀。那難道,沈思妤手里的摔炮,也是抄家前藏的?
可正常人,哪里會選擇不藏銀子,而去藏不值幾個錢的摔炮???!
他這侄媳婦兒,行為太怪異了。
沈思妤掉頭望向祁向磊,抽出沒有浸泡過的榆木箭,用薄薄一層紗布將摔炮綁在箭矢上!
做出這套行云流水的動作后。
抽空解釋道,“三叔,你也知道,我在祁家沒什么親近的人。”
“長瑾也不愛陪我??晌疑?愛熱鬧,每每閑著無聊,我就拿摔炮摔一個給自己看,全當自娛自樂。昨天抄家前,我身上剛好還放了一些摔炮?!?br>
“你看我這運氣確實是好。這不,現(xiàn)在它能派上用場,也是巧了!”
祁向磊還不太明白沈思妤是想做什么。
這小小的摔炮能派上什么用場?虎群離得這么遠,也不可能再嚇退它們??!
洛景修清清冷冷望向身旁的沈思妤,漆黑的眼眸不見半分波瀾。
就沈思妤以前的名聲秉性,在祁家時沒有任何親近的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是……
洛景修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盯著沈思妤時的眼睛充斥著懷疑意味。
恐怕這女人的性格轉(zhuǎn)變,根本不是中邪那么簡單!
如果只是普通的中邪,又怎么可能可以隨身拿出年前祁家未用完的摔炮!而且他記得,年前所有未用完的炮仗,全都被鎖進了庫房!
難道沈思妤在抄家前進過庫房?
不對,如果她真進了庫房,怎么可能會只拿摔炮,而不拿其他的東西?
洛景修還沒想明白緣由,孫阿牛滿臉焦急擔憂的神情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孫阿牛唯恐他們這行人制服不了虎群,在不停驚恐地擦汗。
他雙手止不住地發(fā)顫,但依舊沒有掉鏈子,及時地補充榆木箭泡入麻沸散中。
他用力沿著竹杯杯壁攪動利箭桿子,試圖讓藥效更快地浸入木質(zhì)箭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