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頭,于黎看到,自己剛買的西裝外套的袖子上,也沾染上了貓屎。
于黎:$%$*@#&%$%
今天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他這么倒霉?!
于黎沒了胃口,黑著臉站起身,“抱歉,師兄,我先去個洗手間?!?br>
“好的?!毖ι钫f。
于黎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薛深面前的空酒杯。
于黎剛剛坐下的時候……
在薛深面前那個玻璃杯的杯口上,抹了些東西。
而薛深,似乎毫無察覺。
于黎走后。
服務(wù)生走到薛深面前,從桌上的冰桶里拿出一瓶紅酒,開瓶。
“服務(wù)生——”薛深指了指于黎的酒杯,“我朋友的杯子怎么臟了,都有黑點了?!?br>
服務(wù)生一愣,沒看到黑點,但還是禮貌地朝薛深笑了笑:“先生,那我給您換一個杯子。”
“算了,我和他換一下吧?!毖ι畎炎约旱谋舆f過去,把于黎的杯子放到了自己面前,讓服務(wù)生給兩個杯子都倒了酒。
然后,薛深拿出手機,摁了個錄音鍵。
于黎很快就回來了。
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進(jìn)食吃飯的速度不慢。
飯局快要到尾聲的時候,于黎站起身。
“薛深師兄,我敬你一杯酒,以前我年輕氣盛,做了不少針對你的錯事,我向你道歉。”于黎說得口若懸河,眼神真摯。
薛深靠在椅背上,往后仰了仰頭,也不舉杯子,故意說:“什么錯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于黎一咬牙,全招了。
“在律所論壇里誣陷你傍富婆的人,是我。”
“在你的普法直播間里,id叫[薛深怎么不去死],還掛了你大學(xué)成績單的人,是我?!?br>
“師兄,我只是希望我能變得像你一樣優(yōu)秀,不想活在你的光芒之下,是我嫉妒你,一時偏激才走錯了路,對不起。”
“師兄,你不是心胸狹隘的人,你會喝了這杯酒,原諒我的,對吧?”
反正。
只要薛深喝下這杯酒,必定會身敗名裂。
就算他承認(rèn)下了這些事,薛深又能拿他怎么樣?!
薛深舉起杯子,和于黎碰了下杯,喝了一口。
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都錄下來了,很好。
于黎把酒杯放下,大腦暈乎乎地難受。
刷卡買單的時候,于黎疑惑地揉了揉太陽穴,視線漸漸模糊。
只是小半杯紅酒,酒勁兒這么大?!
于黎把自己的白色外套搭在肘彎,因為沾了貓屎,清理的時候打濕了,就沒有穿。
見狀。
薛深脫下自己的黑色大衣和深灰色圍脖,一起遞給他,“天冷,你外套打濕了,先穿我的吧。”
于黎受寵若驚,“謝謝師兄,那……師兄,我下午還有事,就先走了?!?br>
他必須得跟薛深分開走。
只有這樣。
一會兒薛深被章青團(tuán)安排的人帶走了,出了什么事,他才能有不在場證明。
于黎穿著件黑色大衣,戴了條深灰色圍脖,在路邊打車的時候……
大腦的眩暈感越來越重。
他踉蹌了下,栽倒在地上。
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秒,于黎心里一咯噔,隱隱有種不好的猜想。
那杯加了料的酒,不會是被他給喝下去了吧。
于黎緩緩閉上了眼睛。
旁邊,兩個男人緩緩逼近,上下打量了一下于黎,對視一眼。
“S品牌的黑色大衣,G家的深灰色圍脖,應(yīng)該是他吧?”
“肯定錯不了,特征都這么明顯了?!?br>
“這小子應(yīng)該就是章董事長說的那個薛深?!?br>
“行?!币粋€男人從口袋里摸出掌上電腦,“你把他帶上車,塞進(jìn)后備箱里運走,我處理這附近的監(jiān)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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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動作麻利地把昏迷不醒的“薛深”給塞進(jìn)了后備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