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一到大學,她的生活費學雜費,都是周家人給的。周家是她的恩人。
但時清清并不喜歡去周家吃飯。
因為她的身份顯得格格不入。盡管她知道周家各個好心人,可身份懸殊太大,讓她十分不自在。
但她就在這個城市,周家人喊她過去,她沒法拒絕。
“我,回學校還要拿點東西。中午我自己過去?!辈⒉幌胫茼舶滓驗樗€要來回跑,時清清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周聿白沒說什么。
他從臥室取了腕表出來。
白衣黑褲的裝束,顯得肩寬腰細。他氣質清雋,佩戴的金絲邊框眼鏡,平添幾分疏離感。
周聿白伸了一下手臂,那手腕處脈搏的地方,黑色刺青露出來,時清清剛去看,就被那只精貴腕表給遮擋住了。
“換鞋,一起?!币姇r清清還傻傻的站著,周聿白提醒。
時清清忙去玄關處穿鞋,沒找到自己的那雙帆布鞋,反而看到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女式的。
周聿白走過來蹬上皮鞋,對她說,“你那雙鞋是大一開學時的那雙?”
大學的開學典禮,他正好也在,為了公事。
“就挺耐穿的。”
“耐穿到鞋底裂開?”
時清清說,“也不是每次都會下雨?!?br>“穿這雙。你那雙我替你扔了?!?br>時清清只好穿上,是她的碼。
昨天的一次性內衣褲,今天的牙膏牙刷和鞋,烘干好的衣物,包括桌上的早餐。她沒想到周聿白能事無巨細到這個程度。
“我好了,周先生?!?br>“嗯。”
兩個人一道出門,進入電梯。
醞釀片刻,周聿白突然問,“你們學校開過生理課嗎?”
“什么?”
“沒好好聽的話,就去網(wǎng)上自己查一查。但你還小,這方面還是要慎重一點。”
她小嗎?她都快二十一了。
時清清說,“周先生,我快二十一了。”
“那又怎么樣?難道不算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