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悅的腳步太快了,保安大哥進去的時候,一群傭人嚇得抱團在角落。
她悠閑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副君臨天下的坐姿,睥睨著十幾個傭人。
她悠悠的開口,“怎么,都以為我死了?”
年長一點的婦女是劉嫂,她惶恐的點頭,“是!”
好半響,偌大的客廳陷入一片平靜。
而沙發(fā)上的女人翹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的欣賞著自己的毫無潤色的指甲。
凌悅無辜的語氣,“你們干嘛那么怕我呀?”
凌悅慵懶的抬抬手,地上的影子晃了晃,“我又沒死,你們看,地上還有影子呢!”
劉嫂惶恐的開口,“小姐這半年是去哪了呢?”
“這半年在鄉(xiāng)下養(yǎng)傷?!绷钀偮N著蘭花指,傲嬌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話音剛落,門口就沖進來了一對夫妻。
孟以昕連鞋子都沒換,愛馬仕包包隨便丟在沙發(fā)上,直接將坐在沙發(fā)上的凌悅拉起來,抱在自己懷里。
凌悅在看到母親的那一瞬間,眼睛就紅了,一瞬間,晶瑩的淚水就蘊滿了眼眶。
孟以昕雙手撫上她的臉龐,愛惜的看著她,“悅悅,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操勞過度的孟以昕雖然很會保養(yǎng),但是,細看之下,眼角已經(jīng)有了歲月的痕跡。
她的父親只是站在一旁,但也升起了失而復得喜悅之感。
一家三口坐在沙發(fā)上。
孟以昕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生怕這是個幻覺,只要一松手,她的寶貝女兒就會消失了。
這半年凌悅?cè)チ四模弦躁慨斎缓芟胫?,但凌悅只是含糊的掩蓋自己所見所聞。
凌悅簡單的說她墜海沒多久,恰好遇到出海的漁民,漁民順手救了她。
又遇到記憶缺失,所以她一直待在那,一直等到記起自己是誰才回來。
孟以昕問那村子在哪,她要親自上門拜訪道謝。
凌悅支支吾吾的搪塞過去,說那個村子很封閉,生人勿進。
母親只好作罷,然后吩咐廚房做了她喜歡的飯菜。
凌悅找了個借口上樓,關(guān)上門之后,她走到浴室,脫掉上衣。
她的左肩有一個刀傷,是她“親愛的男友”為了殺了她留下的傷疤。
回想那天,她便覺得惡心。
她提前一天,特意租了一條船,本打算第二天和他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