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春江水暖》,相信已經(jīng)有無數(shù)讀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別是曹明德鄧義明,文章原創(chuàng)作者為“曹明德”,故事無廣告版講述了:足足十五套,是十三位省委常委的官邸,余下兩套備用。頗有些登高望遠,俯瞰江水滾滾如蒼生百態(tài)的恢宏氣勢。沿途設(shè)有多處崗哨,戒備森嚴,普通車輛根本就進不來。方子文打車到了山腳,宋君瑜早已停車駐足等候他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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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坐落在蓉州市區(qū)東南側(cè),毗鄰長陵江的老君山上。

山腳是繁華的商業(yè)街區(qū),到了半山,便是省委家屬住宅區(qū)。

再往上,一條蛇形柏油路蜿蜒迂回。

每隔一段,就有座寬敞的三進院落。

足足十五套,是十三位省委常委的官邸,余下兩套備用。

頗有些登高望遠,俯瞰江水滾滾如蒼生百態(tài)的恢宏氣勢。

沿途設(shè)有多處崗哨,戒備森嚴,普通車輛根本就進不來。

方子文打車到了山腳,宋君瑜早已停車駐足等候他多時。

省高官杜璽峰的官邸在最上面的四合院,考慮到安全和宜居等因素,倒是與山頂還有些距離。

往下數(shù)第五個院落,便是宋君瑯的官邸,也隱隱代表了這位蓉州市高官在省委班子中的排名。

宋君瑯的政治生涯還有很長,才四十八歲。

身材頎長偏瘦,雙肩卻格外寬厚。面如刀削,五官容貌給人一種沉穩(wěn)冷峻,又城府頗深的感覺。

面對方子文時,倒熱情洋溢。

“小方同志來啦!過來坐!”

宋君瑯結(jié)實有力地握了握方子文的手,又拉著他去客廳,親手炮制起工夫茶。

“別拘謹!你舍身救下君瑜,就是我宋家的恩人?!?br>
“書記客氣了,要不是我連夜驅(qū)車,也不會連累…”

方子文可不敢貪功,自責(zé)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宋君瑯擺擺手,打斷了他。

“我大哥又去燕京開會了,最近央行大動作多,我代他對你表示感謝?!?br>
“宋行長也太客氣了。”

宋君瑯遞來杯熱茶,又問道:“吏治和經(jīng)濟,你擅長哪一樣?又或是全面型人才?”

方子文聽得心頭一顫,端起茶杯的手也抖了抖,差點灑出來。

他已體會到這句話的分量,想來,宋君瑯的報答是要提拔他。

故而,他謙虛應(yīng)答,“不怕書記笑話,我是樣樣都會,但門門還差些經(jīng)驗?!?br>
這句話對自己做了明確定位:正是全面型人才,適合培養(yǎng)成獨當一面的主將。

到這里,回答還沒完,又補充道,“單說最感興趣的,還是發(fā)展地方經(jīng)濟。”

“哦!”

宋君瑯點點頭,靠回沙發(fā)椅背,以審視的眼神,定定注視著方子文。

雙手枕在小腹上,指縫交叉在一起,一對大拇指不停地來回撥動著。

目光銳利!

方子文直面過孟知舟和曹明德這樣的地方翹楚,單論氣勢,相比宋君瑯仍差了一大截。

不禁被盯得心頭發(fā)毛,背脊也滲出絲絲冷汗,卻要強迫自己保持淡然從容、不卑不亢。

好一陣。

宋君瑯收回凌厲,也暗贊方子文的沉穩(wěn)不亂。

“你倒巧舌如簧,懂得話里藏話、毛遂自薦。原本打算安排給你個位置,結(jié)合與你見這一面,又覺得委屈你了。”

果然!

宋君瑯確有打算把他調(diào)來蓉州,封官以答謝。

恰時。

宋君瑜端著果盤過來,大大咧咧地提議道:“二哥,不如就把他留在你身邊,讓他給你當個秘書,再慢慢栽培。”

頓時,方子文心頭涌起狂潮。

宋君瑜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蓉州市是天華省會,副省級城市。因此,市高官才能高居省委常委之列,其本身也是副部級大員,與地級市乃天壤之別。

同樣,蓉州市高官的秘書,一經(jīng)任用便位列正廳,排名在副市長之后。若宋君瑯答應(yīng),無異于坐上了火箭那般原地起飛!

奈何。

宋君瑯卻搖搖頭。

“能力、膽識和形象,子文在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選。卻差了些經(jīng)驗和資歷,就怕根基不穩(wěn),若是要我反過來事事給他當保姆,只會害了他!”

這番話留了余地。

只要方子文拍著胸脯保證干好,主動爭取機會,宋君瑯還是會答應(yīng)的。

奈何,那句「根基不穩(wěn)」卻讓方子文感慨良多,思緒也霎時復(fù)雜起來。

坊間有句俗話叫:走路大步易扯蛋。話糙理不糙。

回想自己入仕這三年,一直都在基層重復(fù)著單一的業(yè)務(wù),也是最近才頗多跌宕,機緣巧合地被逼上了管理崗。

要是忽然空降正廳,可沒有適應(yīng)和學(xué)習(xí)的緩沖,其本身又要兼任重要職務(wù),處處與圓滑老到的人精們打交道。

就怕虛不受補,到時反弄巧成拙,搞得蛋碎一地。

腳踏實地才重要!

故而。

就在宋君瑜癟癟嘴,嘟囔自家哥哥小氣時,方子文接過宋君瑯的話,一臉認真道:

“宋書記說得對!一來,我也希望穩(wěn)扎穩(wěn)打;二來,東江還有很多事沒能善終?!?br>
“哦?”

宋君瑯詫異道:“也就是說,我想調(diào)你來省城,也要拒絕咯?”

方子文點頭道:

“承蒙書記厚愛,其實,將來要麻煩到書記的地方還有很多。”

聞言。

宋君瑯頗賞識地點點頭,方子文的不驕不躁和進退有據(jù),在他心目中的分數(shù)又高了許多。

“手機給我。”

宋君瑯勾勾手,接過方子文的手機,把自己的號碼存了上去,“以后有事直接打給我。”

無異于給方子文開辟了一條在天華省內(nèi)能直達天聽的渠道,基于方子文希望繼續(xù)留任東江的打算,比任何感謝方式都來得實惠。

這意味著,從此,方子文身后又多了一尊大神,連帶整個宋家都將成為他的堅實后盾,底氣硬了,未來仕途也將變得坦途大道。

席間。

宋君瑯對方子文傳授了不少為官心得。

尤其是他在各個階段體驗過的真實案例,一件件深入分析、淺出講解,十分寶貴,令方子文受益匪淺。

同時,也對天華的官場局勢做了科普。

宋家很強,但不是最強。

就說省里,表面看,省高官杜璽峰和高官康友超分庭抗禮,斗爭越來越激烈,暗里還有嶺南閥滲透。

縱觀華夏,九五至尊是最頂級的權(quán)力層。實則,他們都是八大門閥的代言人,嶺南閥以五號馬首是瞻。

嶺南閥將派系中人安插到天華省擔(dān)任位列常委的高官,是個不好的信號。

這代表著,偏安一隅的天華省可能變成八大門閥斗爭的戰(zhàn)場,將迎來動蕩。

“咱們天華的缺點就是不團結(jié),沒能擰成一股繩。敵人還沒進來,自己就斗得快歇菜了。不過,動蕩也好處?!?br>
宋君瑯拍了拍方子文的肩頭。

“亂世出英雄!子文,這是你們年輕人的機會,得抓緊了!派系傾軋總會空出許多位置,成為你上升的階梯?!?br>
這次接觸,宋君瑯對方子文是越聊越喜歡,更寄予了厚望。

方子文也回敬超卓酒量,大展雄風(fēng),喝得宋君瑯連連擺手。

“你這小子,倒是酒量在天華官場難逢敵手,我都舍不得放你回去了。后悔了!要不,明天就來找我報到吧!”

宋君瑜則在一旁訕笑,“二哥,也得明天你起得來才行?!?br>
“哈哈!”

趁方子文去洗手間的空檔,宋君瑯對心愛的妹妹嘆息一聲。

“太像了!”

“前晚見到他第一眼,還以為是子揚在天上保佑你,顯靈了。今日再接觸,倒和子揚的性格大相徑庭,要是當初,子揚能像他這般機靈知進退,也不會落得…哎!”

這番話,勾起了宋君瑜的哀思。

“二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下了?!?br>
“哦?難道你對子文…也是,就覺得你回來后哪里怪怪的,他雖然小你幾歲,但這個妹夫我看著順眼?!?br>
宋君瑜幽幽一嘆,“二哥千萬別對他說,他有女朋友了?!?br>
“啊?”

宋君瑯沉思半天,才搖搖頭,“你們年輕人自己把握吧!”



宋君瑜滴酒未沾,就是為晚宴后由她開車送方子文回醫(yī)院。

只是,路線有點不對。

“要不要…”宋君瑜頓了頓,才鼓起勇氣道:“要不要去我家參觀參觀?”

方子文本想說都這么晚了,考慮宋君瑜還在氣頭上,便點點頭沒有再回絕。

“君瑜,你沒住在省委大院?”

宋君瑜搖搖頭,“我們分開在住,都像孤家寡人。大嫂在新加坡陪藝昕讀書;二嫂過世,二哥沒再娶,膝下無兒無女,你看到的他只是在強撐,其實,他很孤獨。”

“哦?!?br>
方子文聽得感慨連連,大多人都是表面風(fēng)光,背后的辛酸又有多少人知曉?

宋君瑜的公寓在城中心的高檔小區(qū)長陵半島。

躍層四居室,房間都很大,裝修也十分豪華。

“喝點咖啡醒醒酒?!?br>
“謝謝!”

方子文端起咖啡抿了口,忒苦。又打量著周遭問道:“這里房價很貴吧?”

“一平方要三萬多。”

“咱普通人只能望而卻步??!”接著,他把舅媽打算買房的事聊成了話題。

事實上,就算蓉州近郊的房價也要近兩萬,負擔(dān)非常重。

宋君瑜趁機旁敲側(cè)擊,問了很多舅媽的事,并默默記下。

“差不多,我該回去了?!?br>
“太晚了,就住這里吧!”

“???”

“怎么?怕我吃了你嗎?”

說著,宋君瑜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慵懶的居家姿態(tài)散發(fā)出無窮的誘惑。

含情脈脈白了眼方子文,“我去洗澡,你別走,一會兒帶你去房間?!?br>
是洗完澡再給他安排房間呢?

還是洗干凈帶他去自己房間?

這句話,就歧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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