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姝下意識攥緊了拳頭。
沈恣不以為然地挑起一捋,繞了繞舟姝散落的發(fā)絲,“當時我只是因為一些事情被困在國外回不來,分別的時間久了點,你就以為咱倆沒關系了?”
舟姝被氣得抿緊了薄唇,長舒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懶得再與他廢話,舟姝試圖側(cè)出身子繞過沈恣離開。
沈恣大筆一揮撈起她的細腰,一把將人架到了靠墻的吧臺上,舟姝驚呼一聲,下意識便攀上了他的腰。
沈恣挑眉看著舟姝情不自禁箍起地腿,俯身便要吻上去。
同時,舟姝將手甩到了他的臉上,清脆響亮。
沈恣走到哪都是被捧的主,哪里受到過這樣的難看,這些年也就舟姝敢老虎面前拔胡子。
他的臉色瞬間便變了,眼神瞬間暗了下來,咧著嘴角惡劣地說,“還和以前一樣愛打我呢,乖乖?!?br>瞧著沈恣欠打的樣子,舟姝再次揚起了右手,又要落下。
這次卻被沈恣輕松握住,她抵抗著舉起了左手,又被同樣掣肘住。
沈恣輕松扣住她的兩個手腕,見舟姝如被激怒的幼貓般露出了爪子,不怒反笑,“打都打過了,不生氣了?”
向來說一不二的沈恣,竟破天荒地對舟姝別扭地解釋起來,“前幾年我國外的一家分公司遭人非法舉報,我身處異國,被扣留了許久?!?br>“我當時已經(jīng)交代好了秘書,給你留了一張黑卡做錯過約定的歉禮。你若是有什么事給我秘書打電話就可以了,你見過哪個金主甩人那么大方的?”
舟姝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個快要崩潰的自己。
三年前沈恣約定他生日那天便會向自己求婚,卻在當天舟姝再也聯(lián)系不上他。
電話無法接通,周遭朋友統(tǒng)一口徑不知他的去向,就連他公司的法人也變更成了別人。
仿佛人間蒸發(fā)。
三個月后,自稱沈恣秘書的人主動找上了她,自稱并不認識沈恣卻給了她一張黑咖。
可那張卡里,卻一分錢沒有。
舟姝不是傻子,頓時恍然大悟。沈恣不是出事了,而是膩了,不想要她了。
聽著沈恣不痛不癢地便將一切都搪塞了過去,她甚至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原來是這樣?!?br>就在沈恣以為一切太平時,舟姝話鋒一轉(zhuǎn),甩開了沈恣的胳膊,“那現(xiàn)在,我們了?!?br>沈恣冷著臉厲聲道,“乖乖,別拿這種事開玩笑?!?br>舟姝沒忍住,輕笑出了聲,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你憑什么覺得就憑這幾句話便可以粉飾我當時經(jīng)受的痛苦?
你是多優(yōu)秀,我才會等著你,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看著沈恣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舟姝從中體會到了別扭的快感。沈恣握著舟姝的手漸漸用力,而舟姝渾然不在意,“你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男朋友我都談了好幾個了,我早就不要......”
“你”字未來得及落下,沈恣驟地牽住了舟姝的脖頸,眼中閃過一抹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