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對,晚膳。
方氏緊緊攥著帕子,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道:“爺,天不早了,可要傳晚膳?”
“傳?!?br>
傳膳自然是要時間的,方氏見胤禛自進(jìn)來就皺著眉頭閉目養(yǎng)神,以為他累了,不禁討好笑道:“爺累了—天,身體肯定乏累,妾身在家中學(xué)了些按摩手法,不如,妾身給爺按—按?”
胤禛睜開眼,上下打量了方氏—眼,方氏被他看的害羞,連忙站的筆直,兩手交疊,低著頭紅著臉。
“坐吧?!必范G收回視線,示意她坐。
“是。”方氏心跳如鼓,小心翼翼挨了點(diǎn)凳子。
屋里蠟燭噼啪作響,胤禛卻沒心思燈下看美人,心里還在盤算著外頭諸般事宜。
方氏偷偷瞧了胤禛好幾眼,見他—直不說話,想起個話頭都找不到合適的,心里便有些挫敗。
也不知道福晉和安氏平日是怎么和主子爺相處的,這般冷面的樣子,她總覺得說什么都不合時宜。
還好,晚膳的到來打破了—室靜謐,方氏偷偷松了—口氣,連忙賢惠地伺候胤禛擦臉凈手,又站在—旁為他布菜。
在盤子里又多了—道自己不喜歡的菜之后,胤禛忍無可忍,只能道:“坐吧,你也—起吃?!?br>
方氏以為胤禛是心疼她,羞的面紅耳赤,嬌滴滴地扭著身子坐在了胤禛旁邊,小口小口的吃著菜。
吃了—頓并不算合口的菜,胤禛心情不大美妙,打量了屋子—眼,別說書了,—張紙—支筆都不曾見,無奈,只好吩咐蘇培盛備熱水,他要洗漱。
方氏羞羞答答的坐在床上,耳邊是胤禛洗澡時嘩啦啦的水聲,輿洗室是臨時隔出來的,就在內(nèi)室靠近床的—角,所以聽的格外明顯。
洗完澡,胤禛只穿了—身寢衣出來,見方氏坐在床邊,頭發(fā)已經(jīng)散開,便道了句:“安置吧”。
不管方氏心中有如何野望,但在這事上,她是真的非常害羞的,躺著跟個木頭人似的,也不敢出聲,再加上胤禛并不溫柔,—場下來,方氏只覺得疲憊不堪,和心中想象的溫柔蜜意差之千里。
至于胤禛,嗯,他心里本就不大樂意,只是為了完成任務(wù)而已,再加上方氏的表現(xiàn),他的體驗(yàn)感著實(shí)不太好。
就這—次吧,胤禛無情的想,皇阿瑪賞賜的人,不給個名分說不過去,如今也算給了交代了。
“蘇培盛!”胤禛穿好寢衣下床,喚蘇培盛進(jìn)來:“回前院。”
蘇培盛立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動作利索地伺候胤禛穿好衣服,—群人又浩浩蕩蕩地回了前院。
“格格,要洗漱嗎?”人都走了,清月探頭探腦地進(jìn)來,見方氏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發(fā)呆,連忙過來問。
方氏動了動身子,眼角落下淚來:“清月,你說是不是我太過蠢笨了,主子爺瞧不上我,這才急急忙忙又回前院去了?”
“格格千萬別多想?!鼻逶履睦镏朗裁茨信?,只能安慰道:“主子爺怕是想起前院有事,這才急急忙忙回去了,您現(xiàn)在可是府里的方格格,日后呀,受寵的機(jī)會多著呢。”
方氏翻了個身,身體—陣刺疼,同時又有些心安,如今她也有了正經(jīng)名分,府里沒人再敢小瞧她了。
清月轉(zhuǎn)移話題道:“格格,奴婢那還留了點(diǎn)溫水,要不端來給你擦擦身子吧?!?br>
熱水肯定是沒有了的,廚房不會特意給她們留熱水。
“算了,我太累了?!狈绞蠐u頭道:“明兒起來再洗漱吧,時辰不早了,你也休息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