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想不通:她哪里來的那些好東西?!
心中的疑惑讓小美停下了想要離開的腳步,想了想,她去了當鋪斜對面的一個奶茶店,點了杯奶茶,等著。
肖迎春敲門進去的時候,戴恒新正在燒水準備泡茶。
他看到肖迎春進來的瞬間,立刻起身迎了上去:“來了?”
肖迎春笑著點頭:“不用客氣?!?br>
到底是吃過一頓飯的關系,比之前還是親近了許多的。
肖迎春落座,戴恒新去鎖當鋪的門,嘴里還不忘解釋:“今天上午你是唯一的貴客,我先把門鎖上,避免打擾?!?br>
肖迎春看了一眼透明的玻璃門,也點點頭表示理解。
等戴恒新落座時,肖迎春已經(jīng)主動將那個鑲嵌金銀絲和貝殼的首飾匣子掏了出來。
戴恒新一看到那個盒子,眼睛就直了!
他先是將臨街玻璃的窗紗給拉上了,然后再將燈全都打開。
戴恒新忙活完,重新坐下,這才抿著嘴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伸手去抱那個匣子。
肖迎春被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架勢嚇住了:“怎么了?這匣子很值錢?”
戴恒新抱起匣子的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匣子里面裝了東西?”
肖迎春點點頭:“是啊……”
戴恒新激動起來:“這匣子怎么能裝東西呢?若是將匣子劃傷了,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說著戴恒新就將匣子又放下,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準備把里面的東西掏出來。
匣子一打開,他呆住了:里面竟然是滿滿一匣子珠寶首飾!
戴恒新一顆心激動得像是裝了馬達,噗通噗通差點跳出喉嚨。
“你這些……”
肖迎春點點頭:“我就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些到底值不值錢,能值多少錢……”
誰知道你看著那首飾匣就瘋了。
戴恒新呆坐了一會兒,晃了晃腦袋,先從那邊桌子底下拿出來一個絲絨墊底的大托盤。
他先小心翼翼地將那些首飾一樣一樣從匣子里拿出來,分別放在托盤里。
托盤擺滿了,他又默默去拿了第二個托盤。
片刻后,看著空蕩蕩的首飾盒和兩盤子首飾,戴恒新欲語還休。
忍了忍,戴恒新沒忍?。骸靶ば〗?,我能不能提個建議?”
“你說。”肖迎春抬手示意。
“以后這樣的東西,你能不能好好珍惜,分門別類地用盒子裝好?你這樣囫圇裝在一起,對這些寶物不好……”
何止是不好,簡直是糟蹋!
剛才看到其中一件金簪上落了一道新鮮的劃痕,他的心都在滴血!
肖迎春后知后覺地點頭:“下次我一定注意?!?br>
戴恒新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算了,估計她也沒往心里去。
戴恒新先將兩個托盤推到旁邊,端起那首飾匣又是聞又是摸又是用放大鏡看,端詳了好一陣后,戴恒新一臉嚴肅。
“這東西,你知道是什么嗎?”
肖迎春小心翼翼:“首飾匣?”
戴恒新沉痛地點頭:“是首飾匣沒錯,可這東西的做工、用料都是頂級的!”
“用的是沉香木,螺鈿工藝,還鑲嵌了金銀絲,之前佳士得拍賣的那個螺鈿首飾匣還沒有這個精美,沒有這個大,都拍了兩千萬。”
肖迎春一張小嘴緩緩長大,半晌閉不上:一個匣子兩千萬?
這玩意兒自己如果賣了,會不會被判刑?!
心中的恐懼呈現(xiàn)在臉上,戴恒新一眼看到,趕緊打住了話頭。
“肖小姐?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請你幫我看看,我沒打算賣,這樣不犯法吧?”肖迎春問得小心翼翼。
戴恒新反應過來,呵呵一笑:“當然不犯法。不過這東西你不要再給別人看了。”
“尋常人看到這樣珍貴的東西,難免會起歪心思。”
肖迎春松了一口大氣,幾乎是保證似的:“好!我一定不給別人看!”
戴恒新點點頭:“那還需要我跟你講解嗎?”
肖迎春點點頭:“嗯,你說吧?!?br>
戴恒新于是又一大通專業(yè)講解,硬生生將這東西說得天上有地下無,最后得出結論。
“你這個東西如果能夠上拍,只怕不比那個便宜?!?br>
肖迎春點點頭,又指了指那些首飾:“那這些呢?”
戴恒新將兩個盤子端過來,指著其中一盤的幾件。
“這幾樣……是一套的,你看這個花樣都相同,也鑲嵌了珍珠寶石,雖然工藝都很不錯,但實際上價錢不會太高?!?br>
“這一套也不到百萬?!?br>
“剩下這幾件,加起來也就一百多萬?!?br>
肖迎春目瞪口呆:現(xiàn)代版的買櫝還珠?!
這盒子比里面的寶貝還值錢?
她有些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那什么,我還是帶回去吧?!?br>
戴恒新此時理智也回籠了,去柜子里摸出好幾個絲絨的首飾盒。
“這些首飾,你別放那個匣子里了,我送你幾個盒子,你分開裝吧。”
肖迎春弱弱地點頭:“好?!?br>
戴恒新本想讓肖迎春自己裝進去,可看了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不懂怎樣將這些古董級別的首飾保護好。
索性送佛送上西,直接就幫她將首飾都裝在盒子里固定好,再交給肖迎春。
肖迎春傻乎乎地將盒子塞進了雙肩背包中。
戴恒新看著那鑲嵌金銀絲螺鈿沉香首飾匣,最終還是看不過眼,又拿出了一個大盒子,將匣子裝了進去。
只是這樣一來,就放不進肖迎春的雙肩包了。
戴恒新又拿出一個運動手提包,將盒子放進手提包中:“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你自己放好。”
“好。”
收拾好了眼前的一切,戴恒新看了看肖迎春的雙肩包,隨口問了一句:“還有什么要看的嗎?”
肖迎春想了想,問:“你還收金錠嗎?上次那種?!?br>
戴恒新吞了口唾沫:“收。”
肖迎春從雙肩包里掏出了四坨衛(wèi)生紙,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還小聲強調(diào):“我沒砸,也沒用力?!?br>
戴恒新:“……”
他打開其中一坨,果然,是一個十兩金錠。
戴恒新強忍了想說“臥槽”的沖動,打開了另外三坨衛(wèi)生紙。
四個十兩金錠,跟上次的相同。
戴恒新直接就沒上手:“你介意我叫我大伯過來嗎?”
肖迎春點頭:“你隨意。我都行。”
學生又要搖大佬來了。
畢竟是幾百萬的生意,搖人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