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公司嘔心瀝血了整整3年,累到胃穿孔才突破性的拿下十個億項目訂單,我以為這次的獎優(yōu)評先終于能輪到我了!
然而,不僅業(yè)績和晉升都便宜了別人,連總裁男友也當眾向小秘書求了婚。
我們的七年竟敵不過短短半年,像個笑話。
我哭著笑出聲,又笑著哭紅眼。
可當我心死離開時,變了心的厲爵風卻又轉過頭,跪下哭求我不要走,說他錯了不該試探我。
我只回了他:遲來的深情比草賤,祝你們地久天長以及......別來沾邊!
————
銘風集團的年終慶功晚會上,我期待著早該屬于我的嘉獎。
厲爵風卻滿眼驕傲的看向——我身邊的蘇嬌,這個才來半年的厲爵風的貼身小秘書:
“今年真是辛苦我們嬌嬌了,今年的優(yōu)秀員工就頒給她了!沒有她這個吉祥物,咱們公司的
業(yè)績哪會這么漂亮!”
周身的血液瞬間沖上腦頂,厲爵風突然的變卦讓我的錯愕。
更令蘇嬌的笑聲得意。
她故意夾了我一眼,陰陽怪氣:
“厲總可別說了,您瞧沈副經理的眼神,好恐怖呀!恨不能把我吃了呢!雖然我才來公司半年,什么也不會,但我愛笑又有天賦!”
“沈副經理您不會生氣吧,這可是厲總要頒給我的,可不是我削尖了頭非要的!”
蘇嬌刻意咬重‘副’字的指桑罵槐并不具備殺傷力,我見過的風浪和壓力可比這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大得多。
我甚至覺得她挺有意思。
得是什么樣的腦子才會用愛笑和有天賦標榜自己。
雖然意外厲爵風的出爾反爾,但他答應過我,只要把這單談成,就在獎優(yōu)評先的頒獎臺上宣布我為公司總經理并當眾向我求婚,讓我風風光光成為他的未婚妻!
可本該屬于我的榮耀卻被厲爵風塞給了蘇嬌!我還能繼續(xù)信他么?
我咬緊下唇,大腦一陣陣發(fā)白,眼神深沉的看向那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男人:
“......不會,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質疑厲總的決定?!?br>但我想要個解釋。
厲爵風帶頭鼓掌,即便參加慶功晚會的所有人都一臉不解,也只能跟著一起鼓掌。
他笑得如沐春風,語氣戲謔,輕輕瞥著我:
“我當然相信沈經理不會,畢竟去年她就將這份榮譽讓給了新員工,來激勵新人上進,她可是一向大度謙和!等會就讓她給你頒獎吧,今后也要麻煩沈經理多教教你了?!?br>這就是他給我解釋。
蘇嬌掩唇笑得譏諷:
“哦?真的么?可我看她好像不愿意呢。”
“沈副經理,這么值得高興的日子,你好歹裝裝樣子笑一笑嘛,老氣橫秋的臉都垮了!從頭到尾都是厲總的安排,我可是不知情的呢,你要記恨就記恨厲總去吧,哈哈!”
說罷,蘇嬌走上高臺,和厲爵風相視一笑,靈動的像只小兔子。
只是這只母兔是騷的。
我早就習慣了蘇嬌沒大沒小的口無遮攔,每每忍不住想要訓斥她都要顧及這是厲爵風的秘書。
厲爵風也總拿她年紀輕不懂事搪塞我。
我皺了眉,刺痛我的不是蘇嬌而是厲爵風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
他明知道我在等一個怎樣的解釋,卻用輕慢口吻催促我:
“沈經理,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上來給蘇嬌頒獎,這是人家小姑娘應得的,你可別擺你的前輩架子,要給全公司的人做表率?。 ?br>我什么也沒說,他和蘇嬌一唱一和就給我扣了好幾頂帽子。
心涼的同時,還隱含了一絲僥幸。
也許給蘇嬌頒完獎后,厲爵風就會遵守約定,向我求婚呢?
七年的相知相許讓我壓下不快和郁悶,將手下們的憤懣和嘆息拋之耳后,起身抬腿走上高臺:
“一時有些震驚,所以沒反應過來。畢竟蘇秘書除了復印文件就是在買咖啡的路上,這樣的人才的確需要些激勵,才能對的起這份頭銜。”
蘇嬌臉上一白,怨毒的眼神眨眼換成隱忍不發(fā):
“厲總你看,我早就說沈副經理會嫉妒不認可我吧,你還不信,非要將這個名額塞給我!”
早......就?
我嗤笑一聲:
“你剛才不是說并不知情,現(xiàn)在怎么又改口,說我早就如何?蘇秘書,你這記性怎么時好時壞呢?”
蘇嬌呼吸一滯,眼睛瞪得溜圓,卻囁喏著嘴唇不敢多說半句和我對線。
倒是厲爵風冷冷清了嗓子:
“沈楓!你別不知好歹,嬌嬌那是怕你下不來臺階才那么說的,承認別人優(yōu)秀就那么難么?或者在你眼里,只有你才配優(yōu)秀員工的頭銜?”
“我記得你以前可沒這么貪功冒進!”
心中所想即是眼中所見。
原來我在厲爵風心里是這樣的形象。
悲涼和失望讓我沒了還嘴的興趣,緊抿嘴唇接過禮儀小姐手中的證書和......厚實的信封。
我一掂量就知道里面幾何,自嘲的彎了唇角,拿給斜眼睨我的蘇嬌:
“恭喜你,優(yōu)秀的蘇秘書,希望......你再接再厲,用你的笑容和天賦給大家做榜樣?!?br>我笑得真誠,蘇嬌面上的得意卻僵住了,只要我臉皮厚,難堪的就不是我。
只是我心里再沒期許和僥幸,虧我還那么相信厲爵風的承諾。
厲爵風的臉色本來有所好轉,卻在我話音未落時再度陰沉:
“沈副經理,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你先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