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在浴室里將自己的手腕割開,是我冒著大雨,沖到他的公寓。
將門砸開,一雙手血肉模糊,咬牙將他背到醫(yī)院。
我不由得有些恍惚,想要推開他,然而他卻將我攬得更緊。
不知何時,我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心月,這是紀(jì)念日禮物?!?br>我看著不合適的戒指,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
戒指有些大了,并不是我的尺寸。
比起在摩天大樓高調(diào)浪漫的示愛,他對我說的愛卻是酒后的亂語。
“心月,等我這次比賽結(jié)束,我們就訂婚好不好。”
“馬上就要年底了,我們兩家一起吃個團圓飯?!?br>“你不是說,叔叔很想見我嗎?你說我挑什么禮物叔叔會喜歡呢?”
“心月,你怎么哭了?”
方隱年有些慌了神,他好像從來沒有看過我哭。
一時間手足無措。
我提過好多次,想要帶他回家,可是方隱年一直都以忙為由,不肯跟我回家。
這頓團圓飯,永遠(yuǎn)也吃不上了。
我擦干凈眼淚,很快便調(diào)控好自己的心情。
方隱年察覺到我的顫抖,以為是苦盡甘來,喜極而泣。
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撫著我,“乖,不哭?!?br>今天陸嫣然逼問他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閃過的竟然是喬心月。
等嫣然病情徹底穩(wěn)定,他就和喬心月結(jié)婚吧。
“太晚了,早些休息吧?!蔽肄D(zhuǎn)身準(zhǔn)備回到房間。
“心月,明天我們再補過紀(jì)念日,這次我們就在家,哪兒也不去?!?br>方隱年有些慌亂,扯住我的手。
我點點頭,明天就徹底把話說開吧。
第二天的時候,我做了一桌子菜。
可是打開方隱年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
“心月,我陪嫣然去趟醫(yī)院復(fù)檢,晚上我會回來陪你吃飯?!?br>我靜靜地在飯桌上等著,桌上的菜熱了又熱,直到晚上八點,方隱年仍舊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