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連這份工作都沒有了,沒了收入,怎么養(yǎng)孩子,跟著趙乾志這樣過下去,讓她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此刻,在鎮(zhèn)上的趙乾志,兜里揣著十幾塊錢,走遍了大街小巷,大致了解了一下這個年代的經(jīng)營模式。
路過一個地攤前,看到破舊的布上,擺放著一個青釉瓷瓶。
一眼就看出了那青釉瓷瓶是珍品,頓住了腳上步伐。
彎腰單膝頓了下來,拿起來端詳了一番后,不動聲色的放了下來,又拿起一個青花瓷的碗端詳了一番,沖著中年男人詢問了一下價格。
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后,五塊錢買了個碗,搭了一個青釉瓷瓶。
離開攤子后,他打公交車去了城里,詢問到一家古董店,將手里的瓷瓶以十張大團結(jié)賣了出去。
拿到錢的他,并沒著急回去,在城里購置了雞蛋,肉,還有孩子的衣服鞋子,又買了兩條裙子,還有洗漱用品。
偌大的竹樓,被他購置的東西塞的滿當當?shù)?,這才動身回家。
在下了車,走路往家趕的時候,路過一座大山,停下了腳步。
見時間還早,望著茂密的山林,找了條棍子,揮動著茂密的雜草,朝著山上走去。
顯然這地方很少人來,一路上草叢茂密不說,連一條踩過的小道都沒有。
原本以為要白跑一趟時,一陣涼風襲來,嗅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順著香氣的地方走去。
映入眼簾的便是大片的金銀花,這么一大片東西,若是採回去晾干,賣給藥鋪,應該能換點錢。
想到這些,記好位置,就準備下山,途中,發(fā)現(xiàn)有兔子鉆進了草叢,撥開看,草叢下面有洞口。
估摸著應該是兔子洞,想也沒想,拿著棍子開始刨起了洞口, 拎著兩只兔子,背著竹簍,邁著大長腿下了山,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
進到院子,他將手里的兔子,隨手扔在了雞籠里,接著卸下身上的竹簍,單手拎著,探身進了屋。
迎面就挨了兩巴掌,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
看清面前怒意正盛的小女人,唇紅齒白的臉上滿是悲戚,眼睛紅腫,眼眶里還噙著淚光,撕扯打罵道。
“你個王八蛋,為什么要把我工作辭了,以后你要我們娘倆要喝西北風?”聲音中透著悲哀的歇斯底里。
聽到她說的,趙乾志臉上剛升起的戾氣頓失,任絕望似的小女人,抓著衣服捶打,撓抓,直到她泄了氣似的,癱軟坐在地上。
好一會兒,無聲的嘆了口氣,把手里拎著的竹簍放在一旁,彎腰抱起地上的人,不顧她拼命似的掙扎,攔腰抱起,將她放在床上說道。
“明天開始我會出去賺錢。”說著把口袋里剩下的錢,全部掏了出來,放在床頭的破爛柜子上。
轉(zhuǎn)身邁著長腿出了屋子,來到外面,靠坐在石凳上。
口袋里摸出一塊二買的煙,憋屈的點燃了一根,深深抽了一大口,仰著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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