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義見宗延黎提及此事只覺得被狠狠侮辱挑釁了,當(dāng)下暴喝一聲抬手一拍座下馬背,縱身一躍飛身而起提著長劍就朝宗延黎殺了過來。
“來得好!”宗延黎不見怯意,一步邁出長刀一橫擋下了汪義這奮力一擊。
短兵相接那一瞬間刀身傳來的嗡嗡震顫聲如此明顯。
而那橫刀擋下的少年竟無半分力竭,只此一擊汪義心下便是駭然萬分,深知自己小看了宗延黎,不敢有絲毫懈怠再度揮劍而上。
幾招之下汪義是越打越心驚,再接了宗延黎一刀震的他虎口發(fā)麻,眼前少年愈戰(zhàn)愈勇,渾身肅殺之氣渾然天成,手中長刀不知重若幾何頻頻壓他一籌,硬是把汪義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鏘——!
不過瞬息之間,汪義手中長劍被挑飛,那長刀劈砍而下,險些把汪義一只手當(dāng)場斬斷!
“放箭!”緊張盯著戰(zhàn)局的副將眼見形勢不對,當(dāng)即下令。
“殺!”那鋪天蓋地的箭雨逼近,讓宗延黎不得不放棄斬殺汪義,揮刀劈開箭雨,就地一滾躲過了第一波箭雨。
那半跪在地的宗延黎抬起頭看向汪義說道:“今日與將軍一戰(zhàn)未分生死,算是多謝將軍贈禮之恩,來日再見,必分生死!”
宗延黎眸色冷靜,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如同那迫不及待想要飲下鮮血的殺器,如此兇猛迎著箭雨沖入了包圍圈之中,亂箭之下有人明明看到自己的箭射到了宗延黎的身上。
還未來得及露出喜色,那閻羅一般的殺神已是一步殺到了自己面前,橫刀一揮剎那間血柱噴涌而出,血霧彌漫濺了宗延黎滿臉的血漬。
她反手折斷了胸口箭羽末端,幾乎是眨眼之間已是橫掃一片。
這些將士們哪里見過這等殺神,面色駭然退了半步,對上了宗延黎那兇惡滿是煞氣的眼,只覺得心中驚駭非常,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大喊一聲沖了上去,迎來的不過是喉間多了一道血痕,腹部多了一個血洞罷了。
“宗延黎!”房頂之上一柄長槍驟然穿過了面前一個追兵的身體,斜插在了宗延黎的面前。
“走!”宗延黎咽下喉間腥甜,看著那躍下房屋來援的聞年松了口氣,回身殺退了身后追兵,反手抓住了聞年跟著他躍上了房頂,二人朝著城門奔走而去。
“蒙奇他們在城門替我們開路,不要戀戰(zhàn)!”聞年匆匆說了一聲,揮舞著手中長槍打落了身后的箭羽道。
“你干了什么?為何竟有這么多追兵?”聞年簡直有些難以置信,如果不是他察覺不對,反身回來尋宗延黎,他簡直不敢相信宗延黎要怎么從這么多追兵下活下來。
宗延黎抿著唇?jīng)]說話,二人沖到了城門口,見蒙奇幾人與守城軍殺成一片,看起來并未處于劣勢。
只是遲遲沒有出城,顯然是在等宗延黎的。
蒙奇幾人與之纏斗許久,這增兵越來越多已經(jīng)有些著急了,頻頻往城中望去,終于看到了聞年和宗延黎飛奔而來的身影,當(dāng)即大喜!
“給老子退?。?!”蒙奇仿佛化身為盾,推著原本用來抵城門的柱子,將數(shù)十位守城的將士直接推翻在地。
那巨大的柱子在他手中像是成了武器,揮舞橫掃之間便是撞倒了一群人。
解虎隨手之間放出箭羽,三發(fā)齊出射穿了敵人的腦袋,那城墻上的弓箭手幾乎都被解虎解決殆盡。
霍文啟持劍,匡行權(quán)持刀二人背靠背將那些沖上來的敵人都砍翻在地,四人之間配合尤為默契,守城諸多軍士竟是無人能傷他們分毫。
宗延黎與聞年的到來讓他們皆是松了一口氣,宗延黎沖著蒙奇使了個眼色:“走!”
蒙奇秒懂,暴喝一聲將手中的柱子朝著人群用力一丟,反身跟著宗延黎幾人退出了城門外。
“攔住他們?。。 弊穪淼耐袅x看見這一幕氣的雙目猩紅。
宗延黎幾人出了城搶了門口的馬直奔婺國邊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