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媽生了三個孩子,哥哥弟弟還有我。
在家里最困難時,爸媽商量把弟弟送給沒有孩子的姑姑家養(yǎng)。
可媽媽猶豫再三,實(shí)在舍不得弟弟。
最終選擇把我送給姑姑。
于是后來,我出國留學(xué)事業(yè)有成,定居國外。
哥哥和弟弟在老家為了一套房子爭得頭破血流。
媽媽悔不當(dāng)初,覺得當(dāng)年應(yīng)該把弟弟送出去。
于是她重生了。
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姑姑來接孩子那天,把我藏在了柴垛里。
殊不知,我也重生了。
01
我叫林多多,是家里最多余的孩子。
我哥成績好,我弟生得十分漂亮,而我平平無奇。
放進(jìn)人堆里,永遠(yuǎn)是那個最黯淡的存在。
但盡管如此,我從沒想過,有一天爸爸媽媽會把我丟給別人。
可這一天在我7歲那年到來了。
一場失敗的生意讓我家一夜之間陷入虧空的窘迫境地。
爸媽再供養(yǎng)不起三個孩子,半夜起來開家庭會議。
商議把最小的弟弟送給姑姑家撫養(yǎng)。
我還記得當(dāng)時,媽媽紅著眼眶,淚水決堤了一場又一場。
爸爸站在理性的角度上勸慰媽媽:“天喜才兩歲,對我們還沒有多少記憶。我姐夫的家庭條件你也知道,天喜到了那里只剩下享福了,何必讓他跟著我們受苦呢?!”
看著正睡熟著,不諳世事的小弟弟,我也一陣鼻酸。
第二天,姑姑和姑父來接小弟弟了。
姑父在桌上放了一疊厚厚的人民幣,笑著問媽媽:“弟妹,想好了沒有?”
媽媽昨晚已經(jīng)把眼淚苦干了。
這會兒眼睛腫得老高。
顯然,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
一陣悲傷的寂靜過后。
媽媽隱忍卻決絕的聲音傳進(jìn)我的耳朵——
“大姐,姐夫。我家天喜今后就麻煩你們了。”
此言一出,爸爸和哥哥再也按耐不住悲痛,相擁而泣。
此時。
被媽媽藏進(jìn)柴垛里的我,嘴角卻揚(yáng)起一抹笑意。
因?yàn)槲抑厣耍弦皇辣粙寢屗妥叩暮⒆邮俏摇?br>
02
就在前天。
我一醒來,就看見了老房子破舊的天花板。
正驚訝時,一張熟悉而年輕的臉映入眼簾。
這張臉正是30歲的媽媽。
這也就意味著,我回到了7歲那年。
也就是被媽媽送給姑姑的那一年。
頓時,我的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
我不管不顧,坐起來跪在媽媽面前。
“媽媽,求你別把我送出去!求你!”
上一世,我也是這樣求她的。
但我這樣做的理由已然發(fā)生了改變。
我迫切的想讓自己留在家里。
盡管我能想到,媽媽是不可能答應(yīng)我的。
因?yàn)樵谶@個家里,我本來就多余。
可是下一秒,我卻愣住了。
只見媽媽露出了欣慰的神清,溫柔地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說:“多多,不怕。媽媽當(dāng)然不會把你送走的,后天姑姑就要來接弟弟了?!?br>
“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br>
我愕然。
雞皮疙瘩驟然起了一身。
媽媽接著說:“等到了那天,你就躲進(jìn)院子里的柴垛,誰叫你都不要答應(yīng)哦。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必須把你留在身邊。”
我馬上意識到。
媽媽也重生了。
03
我連忙點(diǎn)頭,裝作很驚喜的樣子。
因?yàn)槲也幌胱寢寢尶闯鰜砦业钠凭`。
上一世的結(jié)局,我們母女倆鬧得并不愉快。
甚至說,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斷絕關(guān)系的地步。
看著媽媽滿意地走出去后。
我露出了諷刺的目光。
我臨死前,她那副丑惡的、吵鬧著讓我下地獄的嘴臉我至今記得。
可時空轉(zhuǎn)換,她的態(tài)度卻來了個180度大轉(zhuǎn)彎。
難道她真的如她所說,很珍惜我這唯一的女兒么?
當(dāng)然不是。
如果是,她就不會在生哥哥時給他取名林唯一。
如果是,她就不會在生下我之后看都不看一眼,隨便給我登記了一個名字。
如果是,她更不會展現(xiàn)出對新生小弟弟的偏愛和寵溺,獨(dú)獨(dú)忽視我、臨時變卦把我送進(jìn)地獄般的姑姑家!
旁人都覺得,能生在我那有錢有勢的姑姑家就是逆天開局。
在他們看來,我能出國留學(xué)、自己開公司、移民國外,靠的都是姑姑姑父的強(qiáng)大背景。
但我是怎么死的,他們似乎都忘了。
環(huán)顧著殘破不堪的房間。
我竟然釋懷地笑了。
媽媽,既然你那么想讓弟弟取代我上一世的人生。
那么就拿去吧。
我就在這里看著,你們是如何墜落同我一樣的地獄的。
04
終于,弟弟被姑姑帶走了。
我從柴垛里爬了出來。
媽媽看了我一眼,眼神慕然變了變。
我清楚地看出,那是滿滿的怨毒。
也對。
上一世我功成名就,媽媽低下姿態(tài)求我給弟弟的婚房湊錢。
我不答應(yīng),她就撕破了臉,到處謾罵我是不孝女、掙錢不干凈。
我和她對視了幾秒。
突然,乖乖走上前去。
我說:“媽媽,都是我不好。要不你還是把我送走吧,等你們把錢賺回來,再來接我?!?br>
畢竟,當(dāng)年媽媽也是這樣承諾我的。
但她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
九歲時,我赤著腳丫,徒步走了幾十里地,到家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我哭著讓爸爸媽媽救我。
換來的卻是媽媽大聲呵斥我,一個電話把姑姑叫來,頭也不回的把我送了回去。
我當(dāng)時心想。
媽媽,兩年了,你還不能把我接回去嗎?
事實(shí)證明,她從沒想過把我接回來。
她已經(jīng)不要我了。
而現(xiàn)在。
媽媽聽完我說的話,神色掙扎。
見狀,我接著說道:“大家都說姑姑家有錢,我要是去了的話,就能有漂亮的公主床和芭比......”
可我話還沒說完。
媽媽就慍怒地抬起手,給了我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在做什么夢!那些都是你弟弟的東西,你想都不要想!”
我被她扇得一陣耳鳴。
但在她看不見得角度,我又笑了。
就是這樣,媽媽。
那些都是我弟弟的東西,你可要幫他守護(hù)好啊。
大房間、名貴玩具,還有黑夜里的魔手。
什么都不能放過。
05
這一世的時間過得好快。
冬去春來,很快七年過去了。
七年之間,我敬業(yè)地做著家里的隱形人。
成績還是一般,性格也是淡淡的不太討喜。
我整個人淡到,媽媽就快要忘了我的存在。
不過我算了算,弟弟天喜今年應(yīng)該九歲了。
他有沒有住上帶席夢思床墊和大陽臺的豪華房間呢?
想到這兒,我真是羨慕啊。
于是在一個普通的午后,我找到了媽媽。
揚(yáng)起單純的小臉,委屈又無辜:“媽媽,我同學(xué)她們都有自己的房間了,我也長大了,我想......”
是的,我已經(jīng)來了姨媽,身體也開始抽長,可現(xiàn)在還是和哥哥住在一個房間。
哥哥經(jīng)常不回家,可是那房間太小、太暗了。
我睡著又冷又怕。
不用我想也知道,媽媽的臉色“唰”地一下沉下來。
她放下手里的指甲油:“你爸要下班了你不去做飯,在這里胡說八道什么呢?”
“還自己的房間?你有個床睡就不錯了,每天和那些有錢的人家攀比什么?你什么時候能懂點(diǎn)事呢?”
她越說越生氣。
而我低著聲音,喃喃道:“可是弟弟都有大房間住了,他還有一屋子的樂高和漫畫書......”
我說著,媽媽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她緊緊捏著我的胳膊,逼視著我:“你說什么?天喜怎么了,說大聲點(diǎn)!”
于是我把剛才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媽媽聽完,終于松開了手。
轉(zhuǎn)頭瞪著眼問我:“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對,忘了說。
媽媽收了姑姑的錢,已經(jīng)答應(yīng)好,在天喜16歲之前都不能見面。
所以聽到天喜的消息,媽媽肯定很興奮吧。
我說:“我有個初中同學(xué)的親戚和天喜是同學(xué),她告訴我的。”
媽媽幾乎是又哭又笑。
“我家天喜真是過上好日子了。我家天喜......”
不過很快,她察覺到什么。
用力捂住我的嘴:“你又在覬覦天喜的東西是不是?我告訴你,這家你想住就住,不想住就滾!”
于是我落荒而逃地滾了。
這一天,是天喜的9歲生日。
上一世我9歲生日那天,姑姑姑父也送給了我相同的禮物。
06
可姑父這么有錢,又怎么只會送那些禮物呢?
總之,天喜也許是高興壞了。
凌晨,我依稀聽見外面?zhèn)鱽砗敖新暋?br>
這聲音凄厲又哀慟。
對我而言,很是熟悉。
我怕媽媽聽不見,刻意制造出了其他聲音。
于是爸媽被成功驚醒。
前一秒,她還在罵我在房間里發(fā)什么瘋。
下一秒,院子里就傳出一陣雜音。
緊接著,是我媽的哭聲。
她哭著:“天喜!你怎么回來了!誰送你回來的?”
07
是天喜自己回來的。
半夜兩點(diǎn),家里燈火通明。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一旁,看著滿身污垢、像惡狼一樣吃飯的弟弟。
過了七年,弟弟真是長大了好多。
可弟弟吃完飯,把筷子一摔,突然向我沖了過來!
他把我按推倒在地上,抬起拳頭就要打!
“你就是林多多吧?憑什么被送走的不是你?!”
爸媽見狀,趕緊把他拉開。
可他們呢?下意識,竟然是查看弟弟身上有沒有受傷。
轉(zhuǎn)而,嚷了一聲讓我滾。
我很聽話,躲回了屋子里。
于是我聽見爸媽圍著弟弟噓寒問暖。
半天,他們才切入正題。
“你自己回來的?你姑姑......你爸媽呢?”
弟弟稚嫩的聲音含著哭腔:“他們不是我爸媽......他弄得我好疼......”
媽媽大驚失色。
下意識說:“他們打你了?”
但是啊,媽媽心里一直記得,弟弟得到了生日禮物的事情。
她忍著心疼,把爸爸拉到角落。
“你快給大姐打個電話,看天喜是不是犯什么錯離家出走了。”
“大姐和姐夫昨天才給天喜送了大房間和好多禮物,沒理由無緣無故打他的。”
我忍不住要鼓起掌。
對,就是這個節(jié)奏,別停。
我聽著弟弟在外面無助的哭聲。
就回想起,上一世我滿16歲,終于得以回家和他們相聚。
但是弟弟一臉冷漠,伸手就問我要蘋果手機(jī)。
后來的那些年,弟弟也成了我的一場噩夢,也是他讓我下定決心留在國外,死在國外。
所以,我會心疼他嗎?
不會。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把我當(dāng)作一個人看待。
08
清晨6點(diǎn)。
姑姑姑父開著車來了。
姑姑給媽媽解釋了事情的原委。
說是天喜過生日那天,想拿錢和同學(xué)去KTV玩。
但是姑姑姑父擔(dān)心他學(xué)壞,沒有答應(yīng)他。
他們還給了弟弟一萬塊錢紅包,以及一間帶陽臺的大房間,房間里更是擺滿了玩具、書和各種電子產(chǎn)品。
“我們怎么會打他呢?我們愛他還來不及!”
“他這個年紀(jì),有點(diǎn)調(diào)皮是正常的。弟弟弟妹你們放心,我們會把他教育好的?!?br>
就這樣,媽媽再次不舍地把弟弟送走了。
臨走錢,弟弟扒著車門。
大聲謾罵媽媽。
“你不配當(dāng)我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媽媽把我當(dāng)成了替代品。
她的眼淚全流到了我的衣服上。
但是她全然沒注意到。
我看姑父的眼神里,滿是恐懼和震顫。
那是一種身體受到侵害后的生理本能。
我想。
弟弟現(xiàn)在肯定也體會到了吧?
09
弟弟走后,媽媽的情緒一段時間都很低落。
她幾次三番和爸爸商量。
說要不把錢還給他們,把天喜接回來?
可是爸爸言辭拒絕。
“家里的生意還在虧本,沒個一年半載賺不來錢?,F(xiàn)在把錢給他們了,我們拿什么養(yǎng)唯一和天喜?”
看吧,在這種事情上,他們永遠(yuǎn)提不到我的名字。
那我何不湊上去,找個存在感?
于是我說:“媽媽,弟弟說的對。當(dāng)年本來就是我應(yīng)該被送走。要不你們把我送過去,把弟弟換回來吧!”
媽媽瞳孔一震。
過了好半天,盯著我說:“閉嘴!還有七年,再等七年,我們就可以和天喜見面了?!?br>
“就可以和天喜見面了......”
黑暗里,我輕蔑地看著她。
沉沉的心聲回蕩:見面吧。再見面,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多了一個仇人。
10
中考來臨,爸媽沒對我抱任何期望。
相反,他們帶著哥哥去旅游了,而我只能在家里看家。
也好。
清大附屬中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是我自己拿回來的。
學(xué)費(fèi)全免、三年后保送清大的電話,也是我自己接到的。
是的,這幾年我都在控分。
上一世,托姑姑姑父的福,我被培養(yǎng)成了人形學(xué)習(xí)機(jī)。
我沒有玩樂的時間,想像現(xiàn)在一樣吃著冰棒無所事事過假期,簡直就是一種異想天開。
但這不是全部。
我資質(zhì)平庸,想要快速進(jìn)步就得拔苗助長。
而姑姑的方式,就是“戒尺”教育。
她每天都會拿著一根粗長的戒尺站在我身邊,錯一道題打一下。
久而久之,我根本不敢做錯題。
我對錯題產(chǎn)生了PSTD。
更多的細(xì)節(jié),現(xiàn)在我根本不愿意回想。
拿到錄取通知書后,我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放松、開心地度過暑假。
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我而言,這也是一種奢望。
因?yàn)橄胍肋h(yuǎn)逃離這個時刻都會爆炸的家。
我必須賺到很多很多的錢。
就這樣,我開始寫網(wǎng)文。
忘了說,上一世我還是一個爆文作家,是這個夢想讓我堅持了一年又一年。
兩個月的時間,我靠寫文賺到了第一年的生活費(fèi)。
于是等爸媽帶著哥哥旅游回來。
他們就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
桌上只有我留下的一封信。
“我出去了,過年再回來,勿念?!?br>
可笑的是,他們連一通電話都沒打來過。
他們也根本不知道我考上了高中,其實(shí)我是去北京上學(xué)了。
他們只以為我沒考上學(xué),出門打工賺錢了。
我知道,我做的很對。
但我要做的,不止這些。
幾年后,無論弟弟是否成功,爸媽依然會面臨哥哥沒出息、走上歪路蹲監(jiān)獄的事實(shí)。
我要讓他們認(rèn)清。
自己作下的孽,要自己還。
11
轉(zhuǎn)眼又過了三年,我高中畢業(yè)。
保送清大那天,村支書給我家去了賀電。
我媽才知道,這幾年其實(shí)我是在上學(xué)。
她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村支書攛掇我媽大擺升學(xué)宴。
我回到家后。
我媽質(zhì)問我:“你去上學(xué)了,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我一臉淡然:“我說過啊,可是你們沒當(dāng)回事?!?br>
我媽應(yīng)該是想起了那年暑假我留下的紙條。
她不甘心:“你真是個死人!反正我話放在這里,你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我都不會管!”
我更加無所謂:“嗯呢,我不會花你的一分錢?!?br>
我媽見威脅不到我,愣了。
隨后,她又開始了拿手活,惡意揣測:“你說實(shí)話,這幾年你是不是干什么不干凈的工作了?”
我無語凝噎。
重來一生,她還是這副德行。
真是兩輩子都白活。
為了不讓自己的清白被玷污,我還是拿出了證據(jù)。
錄取通知書、學(xué)費(fèi)減免、獎學(xué)金,整整齊齊擺在我媽眼前。
這下,她才相信。
轉(zhuǎn)而,為了和村民炫耀,她答應(yīng)了村支書擺升學(xué)宴。
這還是我活了18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被重視。
只是,有個插曲出現(xiàn)了。
升學(xué)宴上,姑姑姑父帶著天喜回來了。
12
天喜現(xiàn)在姓柳。
十三歲的少年身穿一身名牌,皮膚被養(yǎng)得光潔白皙,氣質(zhì)一看就與眾不同。
可是我還是能看出來,他眼神里彌漫著一股憂郁。
上一世的我,也是一樣的。
趁大人不在。
柳天喜走上前來,神色不屑。
“你就是林多多吧?居然考上清大了?”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誰知,他不怎么識趣。
“窮鄉(xiāng)僻壤里能出一個你,算是奇跡了。告訴我,你上學(xué)的錢,是不是劉翠云用賣我的錢換來的?”
我慕然抬頭。
就看見一雙和媽媽如出一轍、充滿怨怒的眼睛。
他這是發(fā)什么癲?
我蹩眉,如實(shí)回答:“不是?!?br>
于是他就發(fā)瘋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家就是吸血鬼!把我賣了換錢,然后你們用來享受!”
是我媽先聽見的動靜。
她急急走來,看見柳天喜的第一眼,就淚濕了眼眶。
我冷冷看著這一切。
柳天喜又把怨恨的目光轉(zhuǎn)向媽媽。
“你把我賣了,就是為了培養(yǎng)她,對么?”
媽媽茫然地?fù)u頭。
“你知道我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嗎?你這幅無辜地樣子真讓我感到惡心?!?br>
媽媽向他伸出手,奈何柳天喜情緒不自控,揮出拳頭砸到了媽媽的肩上。
媽媽吃痛地倒地。
然而下一秒。
她看向我。
“你是死的嗎?還不快安撫安撫你弟弟!都怪你......你這個掃把星!”
我啞然。
收回了原本伸向媽媽的手。
轉(zhuǎn)身,背后是媽媽的哭鬧聲。
但是啊。
這不是您應(yīng)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