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張阿偉是小說推薦小說《我家娘子風華絕代》中出場的關(guān)鍵人物,“陳牧”是該書原創(chuàng)作者,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劇情主要講述的是:”葛公公取出一方手帕,慢斯條理的擦拭著手上灑到的茶水,捏著暗啞怪異的嗓音說道:“陳捕頭,這還沒飛上枝頭呢,就把自己當鳳凰了?”水珠順著陳牧臉頰滑落,在下巴上停留片刻緩緩落在地上散開一朵晶瑩的水花。他默不作聲,神色平淡。眼神里蘊出的幽暗好似鬼火般慢慢跳躍。葛公公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溫和,陰惻惻道:“也不看...

《我家娘子風華絕代》免費試讀第42章 那就都不講規(guī)矩! 試讀章節(jié)




茶杯劃過一道拋物線砸在了陳牧的肩頭上。

溫熱的茶水灑了半身。

若非陳牧下意識直起身子躲避,可能這杯子要落在他的頭上。

高元淳臉色一變,忙起身道:

“大人息怒。”

葛公公取出一方手帕,慢斯條理的擦拭著手上灑到的茶水,捏著暗啞怪異的嗓音說道:

“陳捕頭,這還沒飛上枝頭呢,就把自己當鳳凰了?”

水珠順著陳牧臉頰滑落,在下巴上停留片刻緩緩落在地上散開一朵晶瑩的水花。

他默不作聲,神色平淡。

眼神里蘊出的幽暗好似鬼火般慢慢跳躍。

葛公公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溫和,陰惻惻道:“也不看看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

小子,本官之所以跟你費這么多口舌,無非是賞識你。

軟的,硬的,本官都給你講的是清清楚楚,可你卻不識抬舉,真當本官沒脾氣?”

客廳內(nèi)一片寂靜。

原本祥和的氣氛此時仿佛凝固了一般。

始終未曾開口的文明仁說道:

“葛大人,穆二河乃是穆家案中唯一存在的犯人,若是連他都要逃脫律法制裁,那被百姓們知道,恐怕……不僅僅是有損衙門威嚴,更是有損我大炎的形象。”

“文百戶,你也甭給我扣這頂高帽子?!?br>
葛公公冷笑,“本官查辦過的案子比你捉過的妖還多,還輪不到你這個獵魔人來教訓!”

文明仁面皮漲紅,捏著拳頭沒有說話。

在大炎王朝的諸多機構(gòu)中,鎮(zhèn)魔司的地位尤為尷尬。

在王朝建立初期,因為妖魔橫行的緣故,所以皇帝親自設(shè)立鎮(zhèn)魔司,專職捉妖除魔。

那時也是鎮(zhèn)魔司最為輝煌的時刻。

地位至高!

可后來隨著妖物逐漸減少,鎮(zhèn)魔司日漸式微,地位大不如前,更是被并入天啟衛(wèi)。

與冥衛(wèi)一同成為天啟衛(wèi)的‘下屬’。

不過相比于‘冥衛(wèi)’這個親兒子來說,鎮(zhèn)魔司顯然不太受重視。

更像是撿來的孩子。

此次因為觀山院第九座觀山夢忽然坍塌,導致大量妖物逃跑,鎮(zhèn)魔司這才恢復了一些地位。

不過比起冥衛(wèi)和西廠來說,還差得遠。

而且最重要的是,幼帝馬上就要親政,到時候必定會效仿先帝重用西廠。

所以文明仁在這個太監(jiān)面前,也確實沒啥存在感。

被對方冷嘲熱諷也是正常。

高元淳行禮:“大人請勿生氣,這渾小子平日里被我養(yǎng)壞了性子,回去后下官一定好好責罰他?!?br>
說完,回頭瞪著陳牧:“還愣著做什么?滾出去!”

陳牧還想說什么,但被文明仁扯了下衣袖,無奈只好離開了內(nèi)堂。

……

離開縣衙,陳牧悶悶不樂。

此時他算是真正領(lǐng)教了在強權(quán)之前,沒有根基的自己是多么渺小與無力。

甚至連呼吸都得讓對方施舍。

“你呀,不適合在官場混?!?br>
文明仁拿出手帕示意陳牧擦擦臉上的水珠,苦笑道,“之前我還以為你小子是個油條,沒想到比我還愣頭青,估計縣太爺也被你小子給嚇壞了。”

陳牧吐了口濁氣:“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咽不下這口氣?!?br>
作為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新青年。

雖然他的三觀談不上有多正,但對于穆二河這種應該千刀萬剮的人渣,決不能放過。

這種人多活一秒,都是對空氣的玷污!

“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到處都在?!?br>
望著陳牧郁郁的表情,文明仁勸解道,“你要還要經(jīng)歷很多很多,想開點吧?!?br>
陳牧將擋在面前的木凳一腳踹開:“媽的,不干了!”

“嘿,現(xiàn)在怕是由不得你了?!?br>
文明仁將對方踹飛的木凳撿回來,放在陳牧身后示意他坐下,而自己則坐在石頭上笑道:

“聽高大人的意思,他已經(jīng)把你引薦給了刑部的于鐵頭,你小子想脫身也脫不了咯?!?br>
于鐵頭?

陳牧疑惑不解:“此人是誰?為何有這么奇怪的名字?”

“這不是名字,這是外號。”

文明仁從眼間解下隨身攜帶的酒葫蘆,擰開塞子喝了一口,又遞給陳牧。

陳牧也不嫌棄,直接狂灌了一口。

烈酒入喉。

一股辛辣醇香沖起,十分難受。

卻又格外暢快。

文明仁說道:“他是刑部尚書,兩朝老臣,也是太后掌權(quán)期間最為頭疼的官員之一。

這么跟你說吧,從先皇到太后執(zhí)政時期,這家伙只要一爭執(zhí),不管是跟皇上、太后或是其他大臣,急眼后必定撞柱子。

在金鑾殿一共撞柱四十七次,在仁壽宮外撞柱二十三次,在午門外撞墻十一次,甚至在家里撞門柱兩次。

次次撞的是頭破血流啊。

可人家照樣活得好好的,沒出什么毛病,如今六十多歲,身子骨硬朗得很。

所以眾人才給了‘于鐵頭’的稱號來調(diào)侃?!?br>
陳牧暗暗咋舌。

牛逼啊。

就這都沒腦震蕩,可見這家伙撞柱子的本事也是夠高明的,其他人估計都學不來。

“雖然嘴上調(diào)侃,但眾官員還是很尊敬此人的。”

文明仁感慨道,“也算是諸多官員里頗為剛正不阿的一人,若非這倔強性子,恐怕做首輔都有可能。

而且也是因為有他的存在,才不至于讓西廠和冥衛(wèi)制造太多冤案?!?br>
陳牧默然。

能被文明仁如此評價,看來這于大人也是值得跟隨之人。

不過……

估計他沒機會跟隨對方了。

陳牧仰頭灌入酒水,將酒葫蘆還回去:“我想一個人靜靜,文大哥你去忙吧?!?br>
“酒留給你?!?br>
文明仁扔下酒葫蘆,拍了拍陳牧肩膀,“想開點吧,別太糾結(jié)了?!?br>
說完,輕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

待文明仁走遠后,陳牧拎起酒葫蘆朝著縣衙大牢而去。

進入大牢,陳牧看見兩名衙役正給穆二河解開腳上的鐐銬,準備將其帶出牢房。

后者一臉笑容,顯然知道自己得救了。

“班頭?!?br>
衙役看到陳牧后紛紛打招呼。

見陳牧出現(xiàn)在地牢內(nèi),穆二河微微一怔,躬身道:“小民拜見陳捕頭?!?br>
“你們先下去吧?!?br>
陳牧擺手。

兩名衙役猶豫了一下,默默退出了牢房。

看得出穆二河有些緊張,陳牧笑著安慰道:“別害怕,我是來恭喜你的?!?br>
穆二河干笑著,沒有回應。

陳牧也不嫌臟,坐在沾有灰塵血跡的石凳上:“你這家伙也是深藏不露啊,有這么大的靠山怎么不早說?”

聽到這話,穆二河大致明白了陳牧前來的目的。

明顯是來拉近關(guān)系的。

知道他的‘后臺’是西廠后,害怕被報復,所以趕緊來化解之前的仇怨。

這種人很正常。

想到此,穆二河緊繃的心弦頓時放松下來,苦笑道:“陳捕頭說笑了,小民也就是與那位閆大人有點交情罷了。”

“可不是嘛,自己老婆跟對方睡了兩個月,這交情自然匪淺?!?br>
陳牧慢悠悠的調(diào)侃道。

穆二河面色瞬變。

他直視著陳牧:“陳捕頭是來挖苦小民的吧。”

“別誤會,我是真來恭喜你的。”

陳牧唇角浮現(xiàn)一抹笑容,“其實我想知道,對自己侄女做了那種事后,你有后悔過嗎?”

穆二河卻表現(xiàn)出一臉茫然:“陳捕頭在說什么?小民聽不懂?!?br>
這家伙。

顯然已經(jīng)得到葛公公的指示了。

不準備認罪。

面對對方的刻意裝傻,陳牧也不生氣,特意提醒道:

“就是當年你老婆被人白嫖兩個月,而你卻將怨氣撒在侄女身上這件事,你后悔嗎?”

穆二河皺眉:“陳捕頭,我可從來沒做過那等畜生行為,之前也是你嚴刑逼供迫使我認罪的?!?br>
“變聰明了嘛?!?br>
陳牧擰開酒塞喝了一口,“算了,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你已經(jīng)定不了死罪了?!?br>
望著陳牧頹廢無奈的表情,穆二河眉頭舒展。

神情浮現(xiàn)幾分得意。

畢竟只是一個小民,從生死線上回來沒興奮的跳舞,已經(jīng)是夠壓制的了。

穆二河道:“小民從來就沒做出犯法之事,反而是那個賤丫頭,故意引誘我。陳捕頭,你也是男人,如果一個女人故意誘惑你,你能把持的???”

陳牧搖頭:“不能,但我也不會對一個小女孩下手!”

“陳捕頭啊,你怎么還不相信我呢。”

穆二河滿臉苦澀。

配合他那張頗為老實的面相,很容易讓人以為這家伙就是無辜的。

“我相不相信你不重要了,而是……你從來就沒有懺悔過?!?br>
陳牧站起身來。

穆二河也懶得說話了,反正很快他就會被葛公公帶走,在這里多廢口舌無用。

“聽說過于鐵頭嗎?”

陳牧忽然轉(zhuǎn)移了話題,笑瞇瞇的問道。

穆二河茫然。

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

但那臉上的笑容,卻莫名讓他很不舒服。

“撞了那么多次都好好的,也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幾個像他那樣的鐵頭?!?br>
陳牧嘖嘖搖頭。

他走到墻壁前,淡淡道:“這上面的字是你寫的?”

字?

被陳牧連續(xù)跳躍性的問題搞得有些懵逼,穆二河下意識走過去查看。

順著陳牧目光望去——

是一塊凸起的石頭。

略有些尖銳。

“什么字?”穆二河盯了半天也沒看到石頭上有字。

“湊近些看?!?br>
陳牧面無表情,將酒葫蘆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穆二河滿頭霧水,將臉湊近了一些。

可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那么大的‘死’字,看不見嗎?”

身旁,陳牧幽幽的聲音傳來,宛若地獄中飄出的音符,給這間牢房增添了幾分寒意。

穆二河一怔,瞳孔陡然縮如針芒。

他下意識想要抬頭。

可后腦勺被陳牧一巴掌摁住,狠狠的砸向墻壁上——那塊凸起的尖銳石頭。

噗!

眉心處血液濺起,染紅了布滿污垢的墻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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