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縱身,來到南宮昊天身邊。
隨手一拍,四柄神劍被拍飛出去。
“天兒!你沒事吧?”
急切的查看南宮昊天有沒有受傷。
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李長青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少爺!嗚嗚嗚,我們走吧,我們不要在這里待了!”
聽見小離的哭喊,姬清璇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看著吐血的李長青,有些發(fā)愣。
“羽兒......母后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情急之下,出手重了點(diǎn),忘了此間飛劍乃是李長青所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同時也有些無奈的看著李長青。
她不明白,為什么他能毫不留手的對自己的親弟弟出手。
就因為那個敢對他們大吼大叫的丫鬟。
一個丫鬟而已??!
李長青扶匣而立,冷笑的看著夫妻倆。
“這就是你們帶在身邊,精心培養(yǎng)的好兒子?”
“這就是你們花無數(shù)資源,培養(yǎng)的儲君?”
“這就是你們口中謙虛有禮,天資無雙,一代明君?”
“我怎么看著,像陰溝里見不得人的老鼠,專門搞偷襲陷害的勾當(dāng)?”
此時南宮昊天,臉色一陣變換。
這個垃圾!竟敢如此說他。
“逆子!你怎么敢如此說你弟弟,不僅對天兒出手,還敢在這里胡攪蠻纏!平時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才讓你如此肆意妄為!”
“看來今日不給你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你是不知悔改,來人!將南宮鴻羽拖下去杖打三千,腳鏈加身,罰去祖陵,為歷代先帝掃墓三年,期間不得進(jìn)食,不得飲水,不能睡覺!”
聞言,姬清璇看向南宮戰(zhàn)天的目光,略顯不滿,但隨后又一言不發(fā),算是默認(rèn)。
她覺得處罰是不是有點(diǎn)太重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李長青今日所作所為實(shí)在是太過無法無天。
不給個慘痛的教訓(xùn)怕是不知悔改。
如此也好。
而李長青眼神冰冷的看著眾人。
他明白,不來點(diǎn)狠的,此間事,無法了。
不再猶豫,輕輕拍了拍劍匣。
強(qiáng)提一口長青氣,不顧身體傷勢,灌入劍匣中。
劍匣微微鳴動,一側(cè)緩緩打開。
無窮的劍意,再次沖天而起。
相比于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羽兒!你要干什么?快停下!”
感受到恐怖的劍意,姬清璇急忙說道。
雖然她不知道那劍匣是何物,但也能感受到這劍匣的恐怖。
但這依舊傷不了她,而是怕李長青受到反噬。
畢竟也是她兒子。
李長青掃視了一眼四周后,冷笑一聲后,緩緩說道。
“此物名為無盡劍匣,內(nèi)含無盡神劍,可組無盡劍陣?!?br>
“我雖只能控制四柄神劍,但我可抹去禁制,屆時,無盡神劍齊出,無盡劍陣成,可斬日月星!!”
接著又看向夫妻倆。
“雖然我不確定能不能殺你們,但!我敢保證,除你兩之外,沒有人能逃走?!?br>
“你這南隍城將成為無盡神劍的肆虐場,頃刻之間,改天換地,將你這南隍城斬成一片虛無之地!”
“當(dāng)然,我也會死,但有你們這些雜碎陪葬,也不虧!”
此言一出。
眾人震驚的看著李長青手里的無盡劍匣。
但震驚過后,紛紛面露不屑。
認(rèn)為這劍匣不可能如此強(qiáng)大。
要知道,這南隍城身為大乾帝王所在的城池。
其堅固程度,護(hù)城大陣的強(qiáng)度,絕對不同凡響。
怎么可能被一個劍匣斬成虛無之地。
根本就是無稽之談,癡心妄想!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要?dú)⑺滥隳负笪?,還是要?dú)⒛愀富屎偷艿?,還是要?dú)⑺肋@整座城的人?”
一旁的姬清璇,罕見的發(fā)怒了。
顯然,也沒認(rèn)為李長青真的能斬殺整座城的人。
她只是對李長青說的話,感到痛心。
作為一個兒子,居然能說出殺死母親和父親的話語。
“你....你怎么成這樣了,明明小的時候那么乖,十八年!才十八年,你就變成這樣了嗎?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長青一臉無語,要不是受傷太重提不起力氣,非得罵你兩句。
簡直不要個逼臉。
而一旁的小離憋紅著臉,一臉憤憤不平。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道。
“十八年?你怎么還好意思提十八年!”
“自少爺歸來,你有問過少爺十八年過的如何嗎?”
“你可曾關(guān)心過少爺半點(diǎn)?”
“你沒有!你通通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少爺變了,到底是誰變了?。?!嗚嗚嗚~少爺怎么有這樣的父母!”
小離撕心裂肺的吼著,吼著吼著就哭了。
哇哇大哭!
跟隨少爺一路走來。
唯有他知道少爺?shù)降资芰硕嗌倏?,受了多少累?br>
為大乾做了多少,為他父母做了多少,為他這個素未謀面的弟弟做了多少。
這些,他們都不知道,唯有她知道。
丫頭的哭聲震天。
回蕩在威嚴(yán)聳立的大殿。
本就沉默的百官更加沉默了。
質(zhì)子?
質(zhì)子能過的如何?
但,關(guān)他們何事?
李長青也沉默了。
這世界上沒有感同身受,那是因為沒有記憶傳承。
自穿越而來。
他總是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前身那些事。
因為他不敢想,不能想。
一想到十八年那些事,都感覺自己胸口,被一個千斤重的大石頭壓著,喘不過來氣。
他怕,他怕自己會自閉。
很難想象,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良好青年,差點(diǎn)被一段記憶傳承給搞自閉了。
他很想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觀眾。
一個觀看了南宮鴻羽質(zhì)子十八年的觀眾。
可那些記憶總在不經(jīng)意間涌出,如刀刻斧鑿一般深刻,感同身受。
他怕,他怕有一天,這些記憶會影響到他。
他怕,他怕自己會變成他。
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李長青還是南宮鴻羽。
一旁的姬清璇,被小離的話,震的滿臉呆滯。
張口想要解釋什么,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解釋。
“嗚嗚嗚!他是皇子??!是皇長子啊!還是為國質(zhì)子十八年的皇長子!病了,太醫(yī)都不給看,住下人的房間,從沒有給過半點(diǎn)資源,還說少爺修為低下是個廢人!”
南宮戰(zhàn)天微微皺眉。
太醫(yī)不給看???
住下人的房間?
怎么可能!
“我告訴你們少爺為什么修為低下,他在北境山被妖族虐待了十七年,怎么修煉?”
夫妻倆內(nèi)心齊齊一揪。
十七年?
虐待?
怎會如此!
說到這里小離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回憶,面部猙獰,渾身顫抖。
“他們用秘法催動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