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咬著南瓜餅,點點頭,笑得眼睛彎彎的,“嗯!”
他這,到底是在回答她中午的菜好吃呢?還在向她解釋山上的事?
這個她,自然是指陳夏唄......
反正,他這個性子就是這樣,悶悶的,心里有什么不會直接說,前世就是如此,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會每個月按時給她寄錢、寄農(nóng)村買不到的好東西。
他在村里威望還是很高的,村支書認為他是部隊上的,懂得多,他回來就啥事都征求他的意見,這剛吃過飯,就又把他請去了。
這一忙就忙了一下午,到了晚上,直接留顧鈞成在家吃飯,還讓人來請林清屏一起。
林清屏樂意?。?br>高高興興就去了,結(jié)果,她前腳進們,后腳,陳夏就來了。
陳夏笑瞇瞇的,提了一塊肉,說,“支書,我哥腳受傷這段時間,家里農(nóng)活虧得有你們家?guī)兔?,不然,還不知道怎么辦呢,我哥讓我來謝謝你?!?br>然后,才一副驚訝的樣子,“呀,成子哥和嫂子也在這里?。 ?br>支書笑呵呵的,“對,我留成子小兩口吃飯呢,你也一起吃吧?”
“這......”陳夏看了眼顧鈞成和林清屏,“那敢情好,我都好久沒見成子哥了,嫂子,你介意嗎?”
林清屏臉上笑瞇瞇,內(nèi)心呵呵呵。
村支書家里請飯,她來說介意?她不至于這么無禮吧?
再說了,就算她說介意,陳夏不也坐下來了嗎?
菜端上桌,村支書又端出個壇子,是自家釀的酒。
這個年月,酒是個奢侈物,村里人怎么可能買酒喝?都是自己釀的酒,而且,就算釀酒啊,也不可能釀米酒,糧食多金貴啊,不過是山上的各種野果,野梅子、野葡萄、野李子等等,摘了釀酒,顧家村背靠大山,幾乎家家如此。
支書熱情地把酒給顧鈞成滿上了,但顧鈞成說不喝酒,第二天要回部隊。
一只手就伸了過來,端起了顧鈞成面前的杯子,“成子哥有紀律,不能喝酒的,我來替成子哥喝了這杯吧!”
陳夏。
嗯?林清屏覺得,這人可真是有趣了。
陳夏一臉的單純與無辜,看著林清屏,“嫂子,我跟成子哥,就跟親兄弟似的,我替他喝了!”
林清屏:???
真有意思??!這個時代不會就有漢子婊兄弟婊了吧?
林清屏一笑,重新拿了個杯子,擺在面前,給盛滿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的時候,她一仰脖子,一口喝干凈了。
旁邊的顧鈞成一把將她的杯子奪了下來,輕呵她,“你干什么呢?”
林清屏笑著說,“支書,我可要仗著年紀小,你不會怪罪我,說你的不是了?!?br>支書一愕,“我有什么不是?”
“你這還沒看出來嗎?陳夏啊,就是想喝酒,但是你呢,是瞧不起婦女同志嗎?竟然不給她倒,這不,連我家成子的酒都要搶著喝了,你說,你是不是待客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