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連忙和女兒一起沖了個熱水澡。
剛把女兒哄睡,趙云川就回來了。
福源樓的點心,特意給你帶的。
他將點心打開,擺放在茶幾上:看看,是不是你想吃的。
我知道,他這又是在變相道歉了。
以前每次惹我生氣,他都會買一樣我喜歡的吃食。
他從不道歉,總是用這種方法逼我主動說出“沒關(guān)系”。
可這一次,我絕不原諒他。
見我不為所動,趙云川主動上前拉我:好啦,別生氣了,我今天這的是臨時有事,不是故意不參加女兒的抓周宴的
說著,他拿起一塊點心遞到我的嘴邊,大方的說道:今天女兒生日,就獎勵你不用減肥了。
看著那塊點心,我只覺得反胃。
半個小時前,我曾在他兄弟的朋友圈看到過那塊點心。
那是許寧吃剩下的。
我斂了斂心神,決絕的看向趙云川:趙云川,我們離......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兀的來電鈴聲打斷。
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瞬,趙云川眉目間深情盡顯。
他沒有給我說下去的機會,一邊柔聲回應(yīng)著電話那邊的人,一邊躲進了書房。
我轉(zhuǎn)身回屋,余光瞥見那盒點心,抬手將它們丟進了垃圾桶。
半個小時后,客廳里轉(zhuǎn)來趙云川的咆哮:江辭憂,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了。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敢跟我鬧?
我沒理他,他放下狠話:好好好,你丫要是有骨氣,以后都別來求我。
說完,他憤憤的進了另一間臥室,“砰”的一下摔上了門。
我知道,他這是又準(zhǔn)備冷戰(zhàn)了。
他知道我無依無靠,遠嫁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又沒有親人朋友。
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欺負我,并篤定我肯定會主動求和。
這一次,我是下定了決心不理他的,可我卻沒想到女兒半夜會突然高燒。
我的骨氣在這一刻一文不值!
我哭喊著敲響了趙云川緊鎖的門,讓他開車送我和女兒去醫(yī)院。
行至半路,那熟悉的鈴聲再次響起。
趙云川接通電話的瞬間,車載藍牙里傳來許寧驚恐的聲音:川哥,我家停電了,我好怕,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吱”的一聲,趙云川猛地踩了剎車。
覺察他的動向,我抓著他的手臂,卑微懇求:還有兩站地就到醫(yī)院了,求你,把我們送到醫(yī)院后,隨你去哪。
趙云川眉頭驟然蹙起。
電話那端傳來許寧柔弱的哭泣聲。
下一秒,趙云川用力掰開了我的手。
他到底還是把我們娘倆拋棄了。
我抱著女兒跑到醫(yī)院,帶她做完檢查后天已經(jīng)亮了。
我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以前的律師朋友,讓她幫我草擬了離婚協(xié)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