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歡卻始終沉默,陪了一會就不想再陪他演下去了。
“時間太晚了,我先走了?!?br>
玄晝也跟著起身要走,幾個兄弟連忙攔住他。
“王后身體不好要多休息,咱們兄弟幾個這么久沒聚,你可不能先走!”
“是啊,你就放王后回去睡覺,陪哥幾個好好玩玩吧?!?br>
青歡抽出被玄晝握在手心的手,緩緩開口:“侍女會送我回去,你留下吧?!?br>
話音剛落,她就轉(zhuǎn)身離開。
她走得很快,乃至玄晝想阻止都來不及。
她剛走出去不久,才想到身上還披著玄晝的外衣,她皺了皺眉,掉頭回去。
剛停下,青歡就看見花瑾從云車上跳下來。
她不停地對著銅鏡檢查妝容,沒看路就朝著屋內(nèi)走去。
青歡下意識攥緊了手里的外衣,跟上花瑾的步伐。
果然,她在玄晝所在的屋子停下來了。
剛一進(jìn)門,花瑾就撲進(jìn)了玄晝懷里。
他順勢攬住她的腰,寵溺的撥了撥她的發(fā)絲,“怎么來得這么快?”
花瑾靠在他肩頭,嬌俏一笑:“我想你了嘛!接到你的傳音就立馬趕來了?!?br>
玄晝輕笑一聲,“那獎勵一下?!?br>
說著,他在她唇上落下炙熱的一吻,隨后唇齒熱烈地糾纏起來。
“好了好了,別在這里恩愛了!”
他的兄弟們絲毫不詫異,反而一副笑著打趣的模樣。
青歡站在門外,看著門縫里的一切,只覺渾身涼到了極點。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花瑾的事。
都在她面前演戲。
“阿晝,現(xiàn)在小槿也來了,這下我們可以玩點兒有意思的了吧?”
兄弟們挑眉笑著,還拍了拍手,從隔間叫來之前的那幾個女人。
很快,幾乎每個人懷里都抱著一個女人。
擊鼓傳花,花傳到誰那里,誰就要說真心話。
一連傳了好幾次,終于轉(zhuǎn)到了玄晝。
眾人起哄地喊著,氣氛逐漸到了高潮。
“阿晝,上一次恩愛,是什么時候?”
問話人曖昧地笑了笑,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玄晝挑了挑眉,波瀾不驚地開口:“昨天,竹林?!?br>
此話一出,瞬間激起千層浪。
“阿晝可以啊,說說滋味怎么樣?”
花瑾早就羞紅了臉,緊緊埋在他懷中,他勾了勾唇,一字一句道:“伺候得好,很、銷、魂?!?br>
“哈哈哈哈哈,我他娘的早跟你說了,家花沒有野花香嘛!”
“對啊,阿晝,像我們這種身份的,誰外面沒有幾個女人?”
“也就是你,以前和我們游戲人間,現(xiàn)在成了親,倒變得無趣了。”
“只要瞞得好,快活一輩子,青歡不會發(fā)現(xiàn)的。”
說著,兄弟們還先后親了親身旁的女子,上下其手著。
聽到青歡的名字,玄晝臉上的笑意驟然凝住,他微微沉了臉色,嚴(yán)肅道:“不要鬧到青歡面前,不然……你們知道后果?!?br>
“是是是!不會被王后發(fā)現(xiàn)的。”
這些話語一個字不落的鉆進(jìn)青歡耳中。
里面的哄笑聲不絕于耳,她卻渾身都涼了個徹底,腳不知何時都麻木了,猶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失神地往外走。
侍女見她不對勁連忙迎上來,還想進(jìn)去告訴玄晝,卻立馬被她阻止。
“不用送我,我想自己走走,還有,不準(zhǔn)告訴玄晝,我回來過。”
青歡讓侍女自己回去,而后自己獨自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突然大雨傾盆而下,她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冰涼的雨水卻更加讓她清醒。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很久很久,久得比那年她去極北之地收復(fù)兇獸,她崴傷了腳,玄晝背她回家的路還要長……
原來,真心真的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