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颐鏌o表情的抬頭看著他說:
“我可以給她獻血,獻多少都可以?!?br>
裴放輕松的表情并沒有維持太久,我繼續(xù)說:
“我要跟你離婚?!?br>
“恭喜宿主,您對任務(wù)目標裴放的好感度,還剩5%?!?br>
6
血液從身體里被抽出的那個瞬間我還在想,
還要怎么做呢?
我還能怎么做呢?
裴放已經(jīng)對我這么差了,為什么我的好感度還沒有歸零。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難道我們就要這樣一直糾纏到死嗎?
這對我好像也太不公平。
就好像我一直,都只是為了裴放而活著的,這個世界的我,除了裴放以外還有別的意義嗎?
意識逐漸模糊之際,我聽到醫(yī)生的聲音,
“誰讓你們給她抽血的?沒有做身體檢查嗎?她不是前兩天剛做完手術(shù)……”
裴放聲音焦急的問:
“手術(shù)?她做了什么手術(shù)?怎么沒有人告訴我?”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是我和裴放相依為命的第五年。
他大學(xué)剛創(chuàng)業(yè)那陣,要兼顧學(xué)業(yè)和工作,常常忙的連睡覺時間都沒有。
創(chuàng)業(yè)初期缺人手,我就什么活都干,
前臺,銷售,會計,甚至保潔,只要是能替裴放分擔(dān)點的工作我都干。
喝酒喝到胃出血也是那個時候落下的病根。
我現(xiàn)在還記得第二天從醫(yī)院醒過來,看到裴放坐在陪床的小板凳上,眼眶不知道是熬紅還是哭紅的。
他說陸棠,我真他媽是個畜生,我讓你為我付出了這么多。
我疼的要命了還是在安慰他,
我說沒事啊,你看合同還是簽下來了吧,我厲不厲害?
他最受不了我這樣故作輕松的語氣,我說完了他就開始哭。
不是那種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不是委屈抱怨的哭。
是沉默著,一聲不吭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