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青歡就發(fā)起了高燒,遲遲不退。
玄晝帶著醉意回到家里,看見她昏迷不醒,臉頰通紅,頓時慌了神。
連忙抱起她,輸神力。
再次意識回歸時,青歡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終于艱難的掀開。
看見她蘇醒,侍女瞬間驚喜不已:“王后,您終于醒了,您燒了一天一夜,魔尊急得要命,一直在床前守著,直到剛剛有事才離開,要不要我去叫他,他知道您醒了一定很開心?!?br>
青歡搖了搖頭,嗓音艱澀沙?。骸安挥??!?br>
侍女聞言也沒說什么,為她喂完藥后才恭敬的退下。
偌大的長樂居瞬間安靜下來,靜到青歡甚至能聽到外面玄晝說話的聲音。
他素來沉穩(wěn),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失控。
可如今,他說話的聲音帶了喜悅與激動。
不一會兒,腳步聲漸遠,是玄晝離開了。
她用盡全身力氣下了床,而后腳步緩慢地跟過去。
剛出屋,她剛好看到玄晝扶著花瑾,手里還提著幾包藥。
二人臉上的笑意明顯,上揚的唇角幾乎壓不住。
看到青歡的身影,花瑾故意驚訝地喊出聲:“是王后啊,初次見面,多多關(guān)照呀。”
聞聲,玄晝抬頭,正好與站在不遠處的青歡四目相對。
他身子驟然一緊,連忙松開了扶著花瑾的手。
“青歡,我、我去大夫那幫你取藥,不小心撞到了花瑾,她一個妖,誤入魔宮,又有孕在身,我怕出事才扶她一下?!?br>
他緊張地連忙解釋,生怕她誤會。
青歡目光落在花瑾小腹上,只覺得呼吸驟然發(fā)緊。
她閉了一下眼睛,好一會才道:“林姑娘……什么時候懷的孕?孩子父親怎么沒來?”
花瑾一臉幸福地摸了摸小腹,笑得甜蜜:“剛懷的,都一個月了呢。孩子父親雖然就沒能與我一起來魔宮,但知道我懷孕后,開心得不行。不僅給我渡了百年修為,還要在三界放煙火,慶祝我們的孩子即將誕生!”
她眉飛色舞地炫耀著,青歡卻只看了她許久,才扯出一抹笑,“是嗎?!?br>
花瑾笑了笑,神色愈發(fā)得意,“對啊,王后,今天正好有空,要不要一起用飯,我叫孩子父親一起?!?br>
聞言,玄晝神色驟然一變,陰沉地瞥了花瑾一眼,瞬間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不必了,青歡沒那個時間?!?br>
說完,玄晝討好地抱住青歡,語氣溫柔地哄道。
“青歡,你身體還沒好,不要到處跑了?!?br>
“就是一個被家族排擠的小狐妖而已,不必理會?!?br>
聽見玄晝語氣中的貶低,花瑾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隨后才怯怯地低著頭,委屈地紅著眼眶道:“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我哪里配和王后一起吃飯?!?br>
說完,她便擦了擦淚,賭氣似的轉(zhuǎn)身離開。
玄晝神色微變,剛要快步追上去,可看到站在一旁平靜看著他的青歡,最后還是作罷。
興許是方才吼了花瑾,一下午,玄晝一直心不在焉,看她沒事后,就借口要修煉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
而青歡剛回到房間,就收到了花瑾傳來的信。
那是一張保胎的方子。
信上寫了很多字:
青歡,我知道你今天早就看出來了,孩子就是魔尊的,你別以為他有多愛你,如果他真的愛你,那我的存在又算什么呢?
你知道他有多迷戀我嗎?每一年,你的生日、你們的成婚紀(jì)念日,他哄你睡著后都來陪我,他很猛,我們每次都要把床弄塌了,第二天我總是下不了床。
我們在他的書房、在云車里、甚至你們的長樂居里都留下過恩愛的痕跡,各種歡愛姿勢,他在我身上用了個遍,都說欲望和愛分不開,他對你有這么多花樣過嗎!
看著這些挑釁的語言,青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涌的情緒。
燒掉信紙的那一瞬,玄晝從背后抱住她。
“小歡兒,在看什么?”
他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里,只看到了她手上的一點碎灰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