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jìn)襄國,便受到刁難。
也難怪楚君宸那個草包最后落得那個下場。
車前的女子還在不斷的叫囂著。
駕車的車夫看不下去,小聲提醒我道。
“公子,那是我襄國長公主,小的看您還是服個軟,按公主說的做?!?br>
車夫說著身體一顫,眼中露出恐懼之意。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些逆了長公主的家伙的下場。
我掀開簾子,緩緩走下馬車。
立于陽光之下。
長公主洛慕芷見我終于舍得出來,不屑的一笑。
“南詔國,不過如此,一群懦夫也敢犯我國威!”
我對她滿口的嘲諷,視若未聞。
只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
“臣楚君奕,見過長公主殿下?!?br>
“讓你跪著爬過來,聽不懂嗎!”
洛慕芷有些不滿,手中的馬鞭啪的一聲甩在馬臀上。
馬兒受驚,長鳴一聲就要揚起馬蹄。
釘著鐵蹄的馬蹄眼看就要重重的落在我身上。
我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雙眼直直的看著坐在馬背上的長公主。
見我毫不畏懼,洛慕芷嘖了一聲。
還是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扯住了韁繩,讓馬身偏了偏。
馬蹄重重的踏在一旁,塵土飛濺。
我不可避免的被塵土瞇了眼。
奔波許久的虛弱身子更是被嗆的咳嗽不止。
手中的帕子都隱隱染上了血色。
洛慕芷翻身下馬,見我止不住的咳有些嫌棄。
“南詔國居然派了個病秧子來,可別沒幾日就死了?!?br>
南詔雖兵敗,但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
若作質(zhì)子的皇子慘死他國,難免舉國之力反攻。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是以,我篤定這襄國長公主不敢一見面就要了我的命。
收起染血的帕子,我微微正了正神色道。
“多謝長公主關(guān)心,雖有些體弱,倒不至于暴斃?!?br>
洛慕芷聞言更嫌棄了。
“誰關(guān)心你了?
自作多情,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說完一個利索的翻身上了馬背,馬鞭甩的啪啪作響。
“楚君奕是吧?
本宮記住了。”
“希望你別還沒撐到南詔下次上供就死看了!”
南詔簽下極苛刻的合約,每一年都要上供大量金玉。
差不多是南詔境內(nèi)金礦每年能開采出來的所有量。
洛慕芷這話,是指我一年都活不下去啊。
之后,我便在襄國皇宮住下。
被安置在皇宮極偏的角落里。
莫說人煙,就連鳥獸都罕見。
倒是滿地的爬蟲不少。
我隨意收拾了下破敗的寢房,就地休息。
次日便要覲見襄皇,我要趕緊緩緩這破敗的身子。
別回頭,在襄皇面前,沒說兩句話便口吐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