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xiàn)代言情為敘事背景的小說《弟弟把我的心臟給了真千金》是很多網(wǎng)友在關(guān)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南川北魚”大大創(chuàng)作,周姣姣周清清兩位主人公之間的故事讓人看后流連忘返,梗概:發(fā)生排異反應更是不得而知,手術(shù)成功概率極低……周姣姣站在弟弟的旁邊,聽到醫(yī)生的話也裝出幾分為我著想的模樣:阿卓,要不算了吧,萬一真出什么事情……弟弟打斷她的話,滿臉著急:姐姐,這怎么能算了?況且這就是周清清欠你的,她搶了你的生活,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該她的。是啊,周姣姣原本才應該是周家的孩子,從小卻在福利院長大。而我只是一個搶了她生活的假千金......
出車禍后,弟弟猩紅著眼要求醫(yī)生必須救活我。
而后得知我脫離生命危險后,不眠不休地陪了我兩天。
我以為弟弟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直到他拿走我的心臟,移植給了真千金。
當著我的面他對真千金溫柔至極:這都是她欠你的,況且她害死了爸媽,是我們家的克星,拿她一個心臟,不算過分。
可當他得知,我對人工心臟出現(xiàn)了排異反應,死了的時候。
他卻瘋了。
.我渾身插滿管子,連接著各種儀器,被一堆醫(yī)生擁簇著送往手術(shù)室。
只是因為昨天弟弟跟醫(yī)生溝通過,要把我的心臟移植給周姣姣。
我聽見醫(yī)生努力的勸誡弟弟:以周清清小姐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并不適合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況且把她的心臟移植給別人后,她要靠什么生存?
這個問題,弟弟還真沒想過。
他明顯停頓了一下,而后滿不在乎地說:我聽說你們醫(yī)院不是有人造心臟嗎?
就用那個。
人造心臟還沒有試驗過,是否會發(fā)生排異反應更是不得而知,手術(shù)成功概率極低……周姣姣站在弟弟的旁邊,聽到醫(yī)生的話也裝出幾分為我著想的模樣:阿卓,要不算了吧,萬一真出什么事情……弟弟打斷她的話,滿臉著急:姐姐,這怎么能算了?
況且這就是周清清欠你的,她搶了你的生活,就算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該她的。
是啊,周姣姣原本才應該是周家的孩子,從小卻在福利院長大。
而我只是一個搶了她生活的假千金。
只是,這也不是我的錯吧?
做周清清也不是我選的。
醫(yī)生見勸不動弟弟,于是把單子遞給他:要是考慮清楚,就在上面簽字吧。
弟弟拿過那張單子,一點也沒有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至此,我的生命就被弟弟拱手讓給了周姣姣。
他彎腰,平視著周姣姣的眼睛,語氣溫柔:姐姐,你不用愧疚,周清清害死了爸媽,她就是一個克星!
要不是我纏著爸媽自駕出游,也不會發(fā)生車禍,爸媽也不會為了救我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我這也算是報應吧。
2.昨天,出了車禍之后我被第一時間送到醫(yī)院。
看著弟弟為我忙前忙后的樣子,淚流不止。
我暗自發(fā)誓,等我醒了我會用我的一輩子對弟弟好,哪怕不結(jié)婚不生子。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閨蜜顧靜靜和弟弟爭吵的聲音。
我想飄出去看看,魂魄卻只能被迫困在這一方病房之中。
可他們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穿過了門縫,傳到了我的耳中。
顧靜靜義憤填膺:所以你為清清安排這一切,努力救活她只是為了她的心臟?
弟弟輕笑一聲:不然呢?
她害死了我爸媽,要不是這顆姣姣姐還需要她這顆心臟,我怕根本就不會救她,還讓她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顧靜靜的聲音很大:可她是你姐姐!
弟弟的聲音更大: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我姐姐,周姣姣才是我姐姐!
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弟弟要把我的心臟,移植給周姣姣。
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
顧靜靜還在為我據(jù)理力爭:我不會讓你給清清做這個手術(shù)的。
弟弟的一句話,就把閨蜜想說的所有東西全部扼殺:我才是周清清的家屬,她該為這一切贖罪!
猝不及防的,顧靜靜哭了,她抓住弟弟的手臂央求著:你再找找,就非得用清清的心臟嗎?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以清清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她可能會死的……弟弟猛地甩開:那又怎樣?
我恨不得她去死!
我呆在原地,耳邊回響著弟弟的那句,恨不得我去死。
心臟像是被人用拳頭攥住了,疼痛無比。
既然這是你說的,那成全你好了。
3. 我死了。
心臟取出手術(shù)很成功,裝上人工心臟的時候,出現(xiàn)了醫(yī)生所說的排異反應。
滴——心臟停止跳動的聲音傳遍整個手術(shù)室,包括我的耳中。
我的魂魄停在原地,克制著向后看去一眼。
那是我可憐的肉身,如今連心臟都是假的。
手術(shù)室的大門打開,只有閨蜜在門外等著。
我苦笑一聲,早該想到的。
同時進行的,還有周姣姣的心臟手術(shù),弟弟應該照顧她去了。
顧靜靜拉著醫(yī)生的手臂,神情緊張:醫(yī)生,怎么樣?
醫(yī)生搖搖頭,宣告了我的死亡。
我看著閨蜜半蹲下去,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一陣陣嗚咽從她的手臂間傳來。
我多想抱抱她,告訴她沒關(guān)系。
可魂魄幾次穿過閨蜜的身體,終究是不可以。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給弟弟撥通了電話。
電話幾次被掛斷,才被不耐煩的接通:你最好有什么事。
閨蜜的眼角又流出一滴眼淚,她聲音哽咽:你姐姐她死了……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而后弟弟諷刺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是不是她醒了,想讓我去看她,所以讓你編造了這么個借口,我只能說借口很爛,我很忙……電話被掛斷的最后一瞬間,我聽到了周姣姣的聲音:阿卓,我心臟有點痛。
也對,他現(xiàn)在忙著照顧周姣姣,哪有時間來管我的事。
哪怕是我的死亡,都沒有辦法讓弟弟屈尊來看我一眼。
我終究是比不得周姣姣。
我的尸體,被蓋著白布,推往太平間。
顧靜靜叫停醫(yī)生,手指捻著白布的一角,顫抖了很多次,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掀開。
4.此時我只想靜靜的陪在閨蜜的身邊,卻沒想到一晃眼我就來到了周姣姣的病房。
和面對我時不同,弟弟滿眼緊張地看著周姣姣。
只因她說了一句心臟痛,就喊來了整個樓層的醫(yī)生。
直到醫(yī)生說,這只是做完手術(shù)的正常反應之后,弟弟才放下心來。
周姣姣滿臉微笑地看著弟弟:沒關(guān)系,阿卓只是太擔心我了。
看著這副姐弟兩溫馨的畫面,我恍然驚覺,十幾年來對弟弟的感情,比不過一層淺薄的血緣關(guān)系。
僅僅是因為我不是周家的孩子,我跟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要把自己的心臟給拱手讓人。
可這也不是我選擇的。
早知今日,我會安安生生地待在福利院,接受著我自己的命運。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哪怕死了,也要承受來自弟弟的謾罵:姐姐,你放心周清清一定沒事,她剛剛就是想靠撒謊,騙我去她的病房看她。
周姣姣裝作一臉疑惑:清清不是這樣的人吧?
弟弟諷刺:姐姐,我想你是忘了前段時間從她的房間搜出來假抑郁藥的事情。
哪怕是到了這種地步,周姣姣還是要裝作為我說話:或許,清清只是為了吸引你們的注意,畢竟是我分走了你們對她的愛……聽到這話,弟弟果然生氣了:姐姐,你說什么呢?
這一切本該是你的,是周清清搶了你的東西。
好了,這種時候,就別提她了,徒增晦氣!
我死死盯著他們兩個人彼此安慰,終于在被憋死的前一秒,大口呼吸。
沒錯,我之前確實有假的抗抑郁藥。
5.我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抑郁癥這件事情,是在周姣姣被認回家后不久。
我無法接受自己不是爸媽的孩子,無法接受爸媽對我的愛之后會毫無保留地給另一個人。
所以我開始焦慮,開始自殘。
終于在某一個瞬間,我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
去了醫(yī)院,確診了抑郁癥。
那天我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而沒有招惹任何人,周姣姣卻拿著我的抗抑郁藥從我的房間走了出來。
她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問我:清清,這是什么?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藥就被弟弟拿走。
他打開看了一會,就滿是諷刺的開口:周清清,在抑郁藥的瓶子里裝滿糖,之后裝作不在意地被我們發(fā)現(xiàn),這是不是你的計劃?
他把瓶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看不出來啊,你騙人挺有一手。
我不知道我的抑郁藥為什么被換成了糖。
看著弟弟的這副面孔,我說不出來開一句話。
周姣姣這時候又從背后拿出來一個東西:這也是從清清的房間找到的。
看著那個面容可怕的扎小人,我怔怔地搖搖頭:不是我……弟弟接過那個扎小人,陰翳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惡狠狠地問道:你想讓我死?
那個扎小人,扎的就是弟弟。
他不顧我的解釋,往我的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霸占我們的家這么多年,我看該死的人是你吧?
就這樣,我明明什么都沒干,一句話都沒說,弟弟卻給我定了性。
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扼殺了我們這么多年的親情。
6.弟弟正盡心照顧周姣姣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以為還是顧靜靜,看都沒看直接掛斷。
幾乎是瞬間,這通電話又打了進來。
弟弟剛想掛斷,周姣姣幫他接了:我沒關(guān)系的,萬一真有什么的事情呢。
弟弟嘟囔了一句,她沒聽清,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說的是:現(xiàn)在沒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弟弟接了電話,是他老板:小周啊,我們這新來了一個大訂單,死者去世不久,需要整理遺物。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讓你去。
他猶豫了:可是,我現(xiàn)在有事……你可考慮清楚,這是一筆大訂單。
爸媽死了,家里的經(jīng)濟來源就只剩下他一人。
看著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的周姣姣,弟弟下定決心:好,老板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
跟弟弟生活這么多年,我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想的無非就是,必須要掙錢,讓周姣姣住最好的病房,用最貴的設備。
周姣姣問:是不是有工作?
你先去忙,不用管我。
弟弟出了病房,哪怕是在同一棟樓上,他也不會想著趁機去看我一眼。
所以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我死去的消息。
按著老板發(fā)給他的地址,弟弟來到了一棟房子的跟前。
我很震驚,因為這是我家。
自從周姣姣回來之后,我就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我害怕看見他們一家四口親昵的場面。
那樣我會覺得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推開門,看見沙發(fā)上坐著的閨蜜的時候,我好像知道了怎么一回事。
7.弟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剛想抬腿出門,就聽見了顧靜靜的聲音:這筆錢,你不想要了?
他的腳步停住,面色屈辱:所以這是你還是周清清安排的?
閨蜜嘲諷:不這樣做,怎么能見得到你?
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心臟都沒了,還不能安穩(wěn)一點。
我看著弟弟的臉,不相信這種話他能輕飄飄地說出來。
他竟然還知道,我的心臟沒了。
閨蜜被他的話刺激到,從包包里拿出一張單子,拍到弟弟的臉上。
誰知下一秒,弟弟連看都不看,直接把那張單子撕成碎片:什么東西?
也配臟了我的眼?
閨蜜愣在了原地,隨后反應過來,給了弟弟一巴掌。
她渾身顫抖,深吸一口氣,雙眼一片猩紅:那是清清的死亡證明……弟弟僵住了,似乎是沒有辦法消化這個消息。
慢慢蹲下去,從地上撿起來一個碎片。
碎片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死亡證明這幾個字,連帶著的還有我的名字。
同時,弟弟的手機響了,是他老板發(fā)來的信息。
他無意識的點開,老板的大嗓門足以讓在場的人全都聽見:小周啊,死者叫周清清,她的資料我發(fā)給你了啊。
手機掉落在地毯上,地毯很厚,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