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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吟問她要不要跟他走,她沒應(yīng)聲,小腦袋思考不出這句話的含義。
回家的路上,祁太太問祁斯吟為什么要帶她走,他不愿展露他的憐憫,面無表情,頗有條理,“動物要從小養(yǎng)大的才聽話,人也是。媽媽,你就當(dāng)我想養(yǎng)一只小動物吧。”
人是祁斯吟帶回來的,祁宅沒人說什么,默認(rèn)將她當(dāng)作親人對待,于是她就這樣在祁家長成,亭亭玉立,肆意張揚(yáng),漂亮得常常讓人移不開眼。
祁斯吟不過肉體凡軀,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當(dāng)年在聽見祁姝和祝星的往來時,到底以什么樣心情和立場罰她跪了祠堂。
好在他似乎天生擅長馴服她,叛逆少女在他面前日漸乖順,他很滿意,終于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身份,規(guī)則的制定者,不可忤逆的人。
她完全信任他。
這才顯得他剛才的心思更為齷齪,掌權(quán)的上位者應(yīng)該嚴(yán)格把控住的界線,他自己竟然先跨過了。
可恥。
祁斯吟唾罵自己,隱約聽見樓下智能門鎖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是哐當(dāng)?shù)呐鲎猜?。門關(guān)了。
難道祁姝被他兇,所以生氣走了?他更失落幾分,各種情緒混雜,心臟撕扯,本就混沌的腦子隱隱作痛,整個人愈發(fā)燥熱,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自生自滅的悲愴感。
祁斯吟讓自己別矯情,流感而已,睡一覺退燒就好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迷迷糊糊中門再度被打開,祁姝端著自己熬的冰糖雪梨走進(jìn)來。
鎏金的瓷碗盞在精致的瓷托盤上發(fā)出細(xì)小的脆響。
“祁斯吟,開燈,我給你做了點吃的?!?br>黑暗中,她叫了他的名字。
祁斯吟只覺得后腦勺有根神經(jīng)連著脖頸扯著痛,灼燒著,讓他沒空計較她的以下犯上。
他強(qiáng)撐著伸出手點亮夜燈,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再抬眼去看祁姝,看見她的一瞬間玩味地挑了下眉尾。
只見她小心翼翼端著碗盞下的托盤,走得很慢,頗為不熟練。
也對,祁斯吟了然,他的寶貝妹妹平生二十余年從未做過照顧旁人的事情,能像這樣貼心地給他備晚餐,已經(jīng)是她難得的心意了,思及此處,不免心下悸動,臉上肅穆的表情也瓦解冰消。
他撐起身子接過托盤。
祁姝的視線順著碗里晶瑩甜膩的冰糖雪梨挪到祁斯吟手邊,他指甲邊緣修剪得很干凈,她望得出神,祁斯吟咳嗽兩聲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意識到有些別扭,祁姝走到床邊將窗戶推開一些,拉上紗窗,自顧自地轉(zhuǎn)移注意力,“哥,怎么也不開窗通風(fēng)?!?br>祁斯吟舀了一勺,還沒送進(jìn)嘴里,動作一滯,聲音嘶啞地開口,“出去吧,等一下真?zhèn)魅窘o你?!?br>“行啦,要傳染早該傳染了,也不耽誤這一時半會兒的?!?br>祁斯吟知道她性子是倔的,也不再趕她走。
她做的冰糖雪梨意外地很合他的胃口,不過于甜,雪梨果核處理得很干凈,軟糯的口感也拿捏得到位,讓他有幾分驚艷。
祁姝走回來,坐在床邊的沙發(fā)上,側(cè)身托腮看著祁斯吟慢條斯理將一碗食物吃凈。
他咀嚼食物的時候,下頜線的線條繃得很好看,總給人一種貴公子處變不驚的感覺,那張臉上偶爾會有品嘗到美味的滿足感,雖然沒開口夸好吃,但祁姝已經(jīng)能從他的眼神里感知到他無聲的認(rèn)可。
她走神,祁斯吟五官過于矜貴好看,看他進(jìn)食也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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