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軍帳里出來的不止她一人,還有謝遠濟和渭南王邀請的幾個支援北地軍隊的商人。
商人們與謝遠濟說了幾句話后,便先自行離開。
江清淮則跟謝遠濟并肩走,陸瑾然看到這一幕,眉頭頓時皺起。
“江清淮是怎么回事?”江舒遙目光冰冷地盯著江清淮的背影
她發(fā)現(xiàn)江清淮與謝遠濟說說笑笑,那場面……別提有多曖昧了。
江舒遙頓時想到了別處,添油加醋的說道:“她莫不是想勾引那個可以當(dāng)她爹的商人,好為自己被趕出鎮(zhèn)南侯府后鋪路?還是,她想氣你?”
她回頭看了看陸瑾然的表情,發(fā)現(xiàn)陸瑾然表情極度陰沉,眼睛里冒著憤怒的光。
江舒遙心頭一沉,作為一個女人,她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對著另一個女人露出這般惱羞成怒的表情,那意味著這個男人還在乎那個女人:“阿瑾,要不要偷偷的跟上去看看?”
陸瑾然握緊雙拳說道:“我雖然寫了休書給她,可是,休書并未蓋過官印,我與她現(xiàn)在還算夫妻,她若敢背著我做出辱沒鎮(zhèn)南侯府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輕饒她?!?br>說完,陸瑾然大邁腳步,走出軍營。
與此同時,蕭長宴也快步從軍帳里走出來。
他翻身上馬,吹響軍哨,聲音洪亮說道:“五千人馬隨本侯去西區(qū)巡邏視察,走?!?br>馬車轱轆的聲音,在幽靜的西區(qū)大街特別清晰響亮。
馬車里,謝遠濟露出憂心忡忡的神情:“我先送你回宅子,一會再回軍營跟你爹打聲招呼,讓他把陸瑾然和江舒遙這兩人調(diào)去北區(qū),派自己人守著西區(qū)和這處宅子,我更放心,也能讓這兩人離你遠一些,省得看的心煩?!?br>慶功宴上,謝遠濟幾次強壓怒火,這全是看在北地百姓現(xiàn)在過的十分艱難,眼下正是用兵的時候,不能動蕩軍心。
江清淮看謝遠濟氣的只差七竅冒煙,輕笑了一聲:“我根本不在乎他們說什么?!?br>“你不在乎,舅舅在乎啊,舅舅若是沒找回你,你現(xiàn)在豈不是被那二人欺負死了?!敝x遠濟情緒十分激動,談吐間面容隱隱露出怒色。
江清淮想起原書中,原主的下場,不免一陣唏噓。
原主的確被欺負死了,不過,不止被兩個,是被一群。
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江清淮險些撞到頭。
謝遠濟本就在氣頭上,馬車驟停,無疑火上澆油,他猛地掀開簾子喝道:“謝管事,你怎么趕馬車的?!?br>“老爺,是……有人攔馬車?!敝x管事委委屈屈的回道。
謝遠濟往前一看,就見陸瑾然騎著馬走到馬車前。
謝遠濟眉頭頓時一蹙,狠狠甩下簾子,關(guān)上窗門,道:“繼續(xù)往前走?!?br>“慢著?!标戣缓戎梗缓蠓硐埋R,走到窗前,他伸手拉開窗門,卻沒有拉動。
窗口從里面落鎖了。
他臉色陰郁的對著窗口問道:“江清淮可在馬車里?”
江清淮黛眉一挑,陸瑾然是沖著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