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凌正道依舊是居無定所,依舊住在那家黑旅館,也就是昨晚趙麗然住過的那間客房。
推門走進(jìn)客房,凌正道打開燈,便嗅到了一股讓人神怡的清芳,那是趙麗然的味道。
原本心事重重的凌正道,心思也隨著房間中遺留的清芳,再次回到了昨天晚上,他的臉上更是帶著一種莫名的遺憾。
“要個電話號碼就好了。”凌正道自語了一句,而后又搖頭苦笑,人家是縣委書記的妻子,自己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可是心里雖然這么勸自己,凌正道卻還是有些神經(jīng)兮兮地抱住了趙麗然蓋過的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腦海中也隨之浮現(xiàn)出那張溫雅知性的面孔。
凌正道有些魔怔了。
雖然與趙麗然只是匆匆相識,可是那端莊又不失俏麗的臉,以及那柔和聲音,卻在凌正道的腦海中盤旋不止。
他似乎迷戀上了那個匆匆相識的女人。
縣委家屬區(qū)的一排獨(dú)棟小樓,這是縣級領(lǐng)導(dǎo)們住的地方。趙麗然是縣委書記胡展程的妻子,自然也是住在這里。
不過此時,臥室里卻只有趙麗然一個人。
她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
胡展程這個從外地調(diào)任來的縣委書記,如今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他和趙麗然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趙麗然和胡展程的老夫少妻曾一度飽受詬病,可是在中平縣這幾年來,自帶有一種親和力的她,讓有關(guān)她的議論越來越少。
在很多人看來,趙麗然為人端莊賢惠,又美麗大方,簡直就是賢惠妻子的楷模,真實的她也一直是如此。
即便五十多歲的胡展程,幾乎沒有履行一個丈夫的責(zé)任,她也從來沒有抱怨過什么。
只是在夜深人靜時,有時候她會被奇怪的感覺籠罩。
終于,失眠的趙麗然坐了起來,她打開了臥室里的衣柜,取出了里面的三個手提袋,這是凌正道給她買的衣服。
衣服趙麗然只穿了一次,就匆匆地脫了下來,重新塞回了手提袋中。穿那些衣服,讓她內(nèi)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負(fù)罪感。
回想之前一幕,趙麗然的臉卻還是羞得通紅,這個家伙,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會有這樣的魔力。
不知不覺中,趙麗然把手提袋的衣服都拿了出來,仔細(xì)地整理了起來。為什么要這樣做,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很快趙麗然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之前的衣服怎么不見了,難道是忘在了那個賓館客房了嗎?
應(yīng)該是的!想到這里,趙麗然的臉隨之通紅。
“他應(yīng)該是最后離開的吧,那我的衣服……”趙麗然突然有些不敢想了,她不敢想那個人看到自己的衣服,又會作何感想。
趙麗然并不知道,那間客房其實是凌正道臨時的家,這會兒,凌正道正在有些發(fā)癡地看著,那些衣服。
……
唐立君給凌正道安排的這個副主任,無非就是用來安撫凌正道,當(dāng)然,以凌正道的在局里的資歷,也差不多可以提拔了。
可事實上,凌正道這個副主任的任命還不正式,別說監(jiān)察室的另外兩位副主任,恐怕連監(jiān)察室的一個科員都不見得能服他。
至于韓洪超,卻很得領(lǐng)導(dǎo)賞識,跟監(jiān)察室的一些人也是頗有交集,凌正道拿什么和韓洪超斗?
“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