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修文沒有按照葉清霜的吩咐做一桌好菜。
而是去食堂簡單打了幾個菜回來。
他也沒有等她,自顧自地吃著。
咀嚼的時候,臉頰一陣陣地疼著,疼得發(fā)燙。
但許修文的一顆心,已經(jīng)愈發(fā)冷了下來。
吃完飯,許修文開始收拾明天去滬市的行李。
直到很晚,葉清霜才打來電話。
“我不回來吃了,明天要出去調(diào)研,這幾天也不會回來了。你在家里好好反省,等我回來,告訴我你錯在哪?!?br>
許修文沉默一瞬,固執(zhí)道:“我沒錯。”
葉清霜冷哼一聲。
“我今天去文工團,本來是想告訴你,也把你帶去。果然,你還是不配!致遠一向喜歡到處看看,之前又吃了那么多苦,我?guī)ナ菓摰?。希望你注意點,別又亂吃醋!”
許修文只覺得可笑。
他也喜歡到處看看啊。
明明也有閑暇的時候,可葉清霜總說累,推脫著說“下次”。
一次次的下次,直到他們再也不會有下次。
不過無所謂了,他也可以自己去的。
......
來到滬市,十里洋場,許修文看什么都覺得新奇。
他很快辦好手續(xù),又四處逛了逛。
遠在外國的父母說,滬市是他從小待的地方。
可惜落到人販子手里后,他頭部受過一次創(chuàng)傷,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他想到大洋彼岸的家人,心中涌上暖意,用心給他們都買了禮物。
在黃浦江邊看著游輪,吹著風,許修文覺得整顆心都輕盈起來。
回去的時候,許修文去找指導員,帶給他一包大白兔奶糖。
指導員驚喜不迭:“我女兒最喜歡這個了,謝謝你?!?。
“對了小許,你的離婚申請報告批下來了,只要你和葉總在上面簽個名,就可以了?!?br>
許修文道了謝,有些猶豫。
他直接跟葉清霜攤牌,讓她簽字,這樣可行嗎?
她總說他是唐致遠的替身,應該會愿意吧。
可萬一她不肯呢?
以葉清霜的地位,要為難他簡直易如反掌。
許修文坐在床上,想得入神,連有人進來都沒察覺。
“呀,這些圍巾是滬市才有的款式吧,還有這奶糖,也是滬市的,你怎么會有這些?”
唐致遠“呀”了一聲,伸手就要去撥弄圍巾。
葉清霜抱著豆豆,心頭突然一緊。
“修文,你去滬市了?”
她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正在失控,令她無端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