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依瞬間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把菜塞到了季云深懷里。
“啞巴,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做飯,信不信我告訴寧晚棠你又偷懶!”
季云深看著買回來的菜,都是海鮮和肉,沒有一點素菜。
他嘆了口氣,自己對海鮮過敏,也不愛吃肉,看來中午這一頓是吃不好了。
不過想到只剩二十多天,他頓時一股動力。
才半個小時,許彥就跑了進來。
“云深哥,飯怎么還不好,你是不想給我做飯嗎?”
“他敢,季云深你動作放快點,阿彥都餓了!”
寧晚棠夾帶怒氣的聲音響起。
季云深只好換鍋,重新倒湯處理份量。
許彥卻突然搶過季云深手里的肉湯,身子抖然一倒,那剛出鍋的肉湯灑到季云深的后背和胳膊。
“阿,阿......”
季云深皺緊了眉,嗓子費力地發(fā)出刺耳的痛聲。
肉湯浸濕了他的衣服,狼狽至極。
“季云深,你沒事吧?來人,快叫家庭醫(yī)生來!”
寧晚棠側(cè)身想察看男人的傷勢,卻聽見許彥的哭聲。
他指著手背上鼓起的水泡揉著眼,
“對不起云深哥,我就是想幫你,但這個水泡真的好痛!”
許依依早已趕來,扶住許彥就要走,
“阿彥從小沒吃過苦受過傷,萬一留疤了可怎么辦?”
寧晚棠沒有猶豫,小心扶著許彥離開。
“季云深你自己去醫(yī)院吧,家庭醫(yī)生只有一個,阿彥傷勢重需要先用?!?br>
鬧劇結(jié)束,季云深轉(zhuǎn)動輪椅看向客廳手忙腳亂的一群人,頓時低聲苦笑。
他示意傭人要一套厚的衣物,卻沒人理他。
十幾個女傭保鏢拿著不同的燙傷藥膏圍著許彥。
季云深無奈只能咬牙忍著痛去找衣物披在身上,然后搖搖晃晃打了車去醫(yī)院。
到醫(yī)院后,衣服已經(jīng)和肉黏在一起,就連燒傷科的醫(yī)生眉頭也皺成川字。
“小伙子,你一個人住嗎?怎么不早來醫(yī)院?這皮肉和衣服沾在一起,抹藥時會很疼的?!?br>
季云深看著眼前慈祥的醫(yī)生,眼框有些發(fā)酸。
他沒說為什么來醫(yī)院遲的原因,只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隨即迅速打下一行字,
“我是啞巴,麻煩您直接把注意事項寫出來就好,謝謝了。”
男醫(yī)生愣住了,嘆了口氣。
“好,注意按時抹藥膏,不要沾水......”
回到寧家時天早已黑透,大半個身體被紗布包裹著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可憐又滑稽。
還是一個傭人看不下去,才主動幫季云深的輪椅弄到樓梯上。
“先生可真可憐,渾身是傷,夫人還在陪那個許少爺吃飯,”
“你知道什么,這位可是手段多著呢?愛夫人那么多年跟舔狗一樣,他還是許少爺?shù)奶嫔砟兀 ?br>
“要我說就活該,誰讓他鳩占鵲巢,跟癩皮狗一樣!”
傭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季云深耳中,他并不在意,沖那個傭人道了謝,將打下的字遞到傭人面前。
“麻煩你在九點以后來我房間幫我上藥,我夠不著?!?br>
傭人怔了怔,他知道寧家的這位先生脾氣很好,但沒有想到說話也很尊重客氣。
季云深一進寧家就看見餐桌上兩人互相喂飯,
“來,阿彥嘗嘗這個好不好吃?!?br>
寧晚棠的眼神繾綣似乎能滴出水,許彥臉上也滿是甜蜜的笑意。
季云深反而有些不理解,現(xiàn)在看這倆人也算互相喜歡,怎么當(dāng)初寧晚棠為什么沒嫁給許彥呢?
許彥一看見季云深,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
“云深哥,你回來了”
季云深點了點頭就要走,寧晚棠反而不自在起來。
她總覺得季云深最近對她很冷淡。
“你包扎好傷口了?需不需要我給你上藥?”
寧晚棠一副施舍的模樣讓季云深莫名覺得好笑,
他拿出手機打好字。
“不用了,你們吃吧,我先休息了?!?br>
季云深果斷轉(zhuǎn)身,因而沒瞧見寧晚棠陰沉的臉色。
她忽而意識到,難道季云深是生氣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