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掉白眼狼妹妹生活費后》這本書大家都在找,其實這是一本給力小說,小說的主人公是宏偉梁大超,講述了?張澤意外地抬起眉毛:你怎么會認識那樣的人?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張澤知道我是爸媽領養(yǎng)的孩子,但他并不介意。在他眼里,我不僅家境尚可,還勤奮上進。他看到的,一直是我積極的一面。我不確定袒露所有之后,他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接納我。但三周年了,也是時候了。我喝了一口湯,平靜地說:她就是我生......

2 精彩章節(jié)試讀

睡前,我信手點開朋友圈。

一個滿臉痘坑的矮胖土豆男,把朋友圈刷屏了。

梁得男一天發(fā)了三條九宮格動態(tài),和這個男的或擁抱、或接吻、或喂食。

辣得我眼睛疼。

被惡毒姐姐虐待的灰姑娘,終于遇到了她的王子~[/愛心]給我買漂亮的裙裙~帶我吃好吃的~最愛我的親親老公了~不僅如此,梁得男還專門發(fā)私信來耀武揚威:別以為就你有幾個臭錢!

沒有你,我照樣過得風生水起!

我無語地笑了:那祝你大富大貴。

真是可笑。

好不容易考上大學,不抓住機會發(fā)展自己,把自己養(yǎng)成一株挺拔的木棉。

卻首先學會了揮霍。

沒錢了,不自食其力,又火速抓來個男人,企圖像凌霄花一樣攀援過活。

這和梁大超馮艷叫她早點嫁人換彩禮,有什么區(qū)別?

我失望至極。

扶貧不如扶志。

梁得男已經(jīng)把我的好意揮霍殆盡。

我沒有義務,也沒有心情再去給她的三觀進行教育。

7臨近年關,工作越發(fā)忙碌,我像個陀螺,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只有偶爾點開朋友圈,我才能知曉梁得男的近況。

無非是和土豆男你儂我儂的日常。

一份努力一份收獲,我的工資漲到了兩萬,還拿到了一筆豐厚的年終獎。

給爸媽發(fā)了紅包、買了禮物。

恰逢戀愛三周年紀念日,男友張澤訂好了西餐廳。

吃到一半,我故作神秘地說: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他配合地閉上眼睛,等我說睜開吧,他哇了一聲,對著面前的新款手機驚喜不已,從顏值到性能夸了個遍。

我滿意地點點頭。

小樣,演技真好。

張澤看我一副得瑟樣,也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我也有禮物要給你。

我學著他的樣子,用手蒙住眼睛,等他叫我睜開。

等了好一會兒,卻只感到脖子、手指和腕間冰涼的觸感。

想到了什么,我迅速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果然戴著配套的鑲鉆戒指和手鐲。

我慌忙往下摘:張澤!

不行,這太貴重了!

張澤拉住我的手:不準摘!

半年前這個款一出來我就看上了,就等著今天送你呢!

我有點生氣:那也不能亂花錢!

張澤看著我的眼睛,笑得像只開朗的大金毛一樣:錢賺了就是拿來花的,花在你身上我高興。

就在這時,餐廳門口一陣吵鬧。

用餐的客人都被響動吸引了注意力,都好奇地轉(zhuǎn)過頭去。

一男一女正在門口拉拉扯扯。

女子背對著我們,拽著男子的胳膊撒嬌:不是說了吃這家嗎!

陳昊!

你現(xiàn)在出爾反爾有意思嗎!

男子個子不高,坑坑洼洼的臉上表情很難看:要不要點臉啊,我說隨便吃,你二話不說找一家這么貴的?

女子不依不饒:你不是說愛我嗎?

這家氛圍好,我們一起多浪漫啊。

男子氣笑了:愛?

可別搞笑了,愛你就要當冤大頭啊?

女子有些語塞,男子一把甩開她:半個月花了我一萬多,真會撈!

要吃你自己吃吧!

說著就推門走了出去。

圍觀的人一片唏噓。

女子不甘地跺了跺腳,橫了圍觀的人一眼,又趕忙推門去追。

我意外地瞪大眼睛。

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梁得男。

8鬧劇結束,大廳里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張澤轉(zhuǎn)過頭來,表情很是嫌棄:現(xiàn)在的年輕人,談個戀愛也太功利了。

我看著眼前的餐盤,沉默了一會兒。

張澤關切地問:不喜歡龍蝦濃湯嗎?

我搖搖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那個女孩我認識。

張澤意外地抬起眉毛:你怎么會認識那樣的人?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

張澤知道我是爸媽領養(yǎng)的孩子,但他并不介意。

在他眼里,我不僅家境尚可,還勤奮上進。

他看到的,一直是我積極的一面。

我不確定袒露所有之后,他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接納我。

但三周年了,也是時候了。

我喝了一口湯,平靜地說:她就是我生父生母的二女兒。

張澤嘴唇動了動,還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你也看到了,就是,嗯,這個樣子。

我抬眼望了望大廳,想說什么,又有些無力,干脆不說了。

張澤拉住我的手:齊禮,她是什么樣,和你沒關系。

溫暖從他的掌心,傳遞到我的指間。

他的眼神很溫和:你這么優(yōu)秀,原生家庭竟然會把你送養(yǎng)。

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有些問題的。

他接著說:我只慶幸你能在現(xiàn)在的家里長大,你被叔叔阿姨養(yǎng)得很好。

我反握住他的手。

我和他說起了與梁得男的重逢。

也說起了被爸媽收養(yǎng)的始末。

9那是一個炎熱的七月天。

我在田里和大人們一起插秧。

那時我八歲。

和村里的其他人不同,到這個年齡了,我還沒有上學。

我也沒有戶口。

我是梁大超馮艷的第一個孩子。

我呱呱墜地,性別為女。

他們給我取名:梁想男。

這個名字就顯示了我的原罪。

但他們很少叫我的名字,而是喊吊長鬼。

什么意思呢?

就是活該吊死的鬼。

像一頭任勞任怨的牲畜,從記事的第一天起,我就被這對惡鬼父母呼來喝去。

挨打挨罵是家常便飯。

有時候有理由,更多時候,根本不需要理由。

就像那天。

我跟在梁大超身后,把手上的秧苗按照直線的標記,一根根插進水田里。

從清晨到午后。

累得直不起腰,我也不敢停下,生怕招來打罵。

直到最后一把秧苗插完,我松了一口氣,以為終于可以收工吃飯的時候。

挺著大肚子的馮艷,一巴掌把我扇倒在秧田里。

她抬起粗壯的腿不停地踹我:你個吊長鬼!

秧子都插不好,搞得歪七扭八,故意給我添堵!

我半張臉埋在渾濁的泥漿中,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又被一腳踹下去。

口鼻眼睛嗆滿了泥漿,只能發(fā)出含糊的哭聲:我沒有,我沒有……僅僅小腿深的水,卻讓我有溺死的恐慌。

馮艷的潑辣在村里出了名,附近田里干活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人敢來拉架。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喝住了馮艷:喂!

干什么!

接著是一道急切的女聲:你要把她打死了!

說著一只有力的手把我從田里撈了起來。

臉上泥漿被粗大的手指抹干凈,我睜開眼,看到一男一女擋在我面前,和馮艷對峙。

如同天神降臨,我永世難忘。

10馮艷的尖細嗓音高高揚起: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教育孩子,管你們什么事!

干什么干什么!

送上門的來討打?。?br>
聽見響動的梁大超三兩步走過來,推了男子一把。

陌生男人雖然不如梁大超健壯,卻穩(wěn)穩(wěn)地站住了身子,毫不畏懼:你虐待孩子,我們看不過去了就要管!

你們兩個過路的,管得了初一管不了十五!

馮艷厲聲嚷嚷:我自己生的,就算打死了也跟你們沒關系!

是啊,就算今天他們幫了我,但是明天呢?

不要說明天,就是待會兒回到家,迎接我的絕對又是一頓變本加厲的好打。

我哭著拉了拉男人的手:叔叔阿姨,你們別管了,你們一走,我會被打得更慘的……婦人聽見我這么說,眼眶一紅,看向男人:老齊。

男人臉色鐵青,看了一眼田埂上衣服臟兮兮的梁得男,又瞥了瞥馮艷的大肚子,憤憤道:你們既然對孩子不好,又何必一直生。

這話簡直戳了梁大超和馮艷的肺管子:要不是連生兩個吊死鬼,你以為我們愿意??!

滾開,不要多管閑事!

婦人咬咬牙,回道:不想養(yǎng)就給我!

馮艷嗤了一聲:喲!

這可不是說空話!

她八歲都頂半個勞力了!

你出多少!

婦人擰緊眉頭,不吱聲了。

男人也沒料到婦人會突然說出這么句話,他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似是詢問,又低下頭瞧瞧我。

沒話說了吧!

趕緊滾開!

梁大超伸出手就要把我拽過去。

男人一把將我扣住:一萬塊!

梁大超的動作停下了。

當真?

婦人忙不迭地點頭:當真!

現(xiàn)在就去信用社?。?br>
但有一條!

給了錢馬上辦過戶!

這下變成梁大超和馮艷急不可耐了。

你說話算話!

這個吊死鬼沒上戶,你們給了錢就馬上把她領走!

就這樣,陌生夫婦帶著我坐上他們的摩托車。

梁大超跨上他的二手二八大杠,生怕財神爺跑了,雙腿蹬得飛快。

信用社門前,圍了一群人。

一萬塊,在那個年代不是個小數(shù)目。

取了好一會兒才取出來。

梁大超在眾人艷羨的眼神中,迅速接過厚厚的一摞錢。

像扔一塊垃圾般把我往夫婦倆一推,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

婦人拉緊我的手,柔聲說: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呆呆地點點頭。

男人像是想起什么,蹲下身:我叫齊勇,她叫李淑蘭,你叫什么呢?

我張張口,那個名字我難以啟齒。

最后用細入蚊蠅的聲音說:……我叫梁想男。

男人用手摸了摸我的臉,燦爛地笑了:那你愿意改一個新名字嗎?

我抿著嘴點點頭。

叫齊禮好不好?

爸爸媽媽今天回鄉(xiāng)探親遇到你,你就是老天賜給我們的禮物。

齊禮,齊禮。

我在心底默默念道。

從那天起,我有了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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