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男人瞬間從陸夕年身邊離開。
霍啟年冰冷的眼神,落在陸挽年身上時變得柔和疼惜。
“小夕,你身體沒什么大礙,不如等宴會結(jié)束,我們陪你一起去,偶爾開心開心,對身體更好?!?br>
陸瑾下了判詞。
他們在陸挽年和陸夕年之間,終究選擇了前者。
“不用?!?br>
陸夕年轉(zhuǎn)身離開,她不需要施舍的疼愛。
離開酒店,手機連著響了幾聲。
是三個哥哥叮囑她要去醫(yī)院,和霍啟年的醫(yī)院預(yù)約掛號單。
看著字字句句的關(guān)心,陸夕年只想笑。
他們在裝什么?
這個身體,不就是因為他們,才變成這樣的嗎?
三個月之前,劫持她跟陸挽年的,是陸家的死對頭。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是抱著必死決心來的,她和陸挽年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劫匪留下了兩個地址,目的在于讓陸家分兵去救。
可他們失算了。
所有人都去救了陸挽年,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劫匪把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她身上。
她被拖行在冰冷的地上,被小刀一寸寸劃破皮膚。
她被生生折磨到流產(chǎn)。
從希望,到怨恨,再到?jīng)]有一點希望,她只用了半個月。
但那半個月,對她來說,好像經(jīng)歷了一輩子。
半個月后,她被警察從劫匪手中救出來。
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可她回到陸家。
所有人正圍著毫發(fā)無傷,只是嚇到的陸挽年。
甚至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消失了半個月。
更無人在意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陸夕年感到臉上一陣黏膩,伸手摸時,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滿面淚水。
她對不起那個孩子。
幾個月之前,她對霍啟年的陸家還沒有失去希望。
但因為陸挽年的歸來,兩人之間有了裂痕。
覬覦霍啟年的人,從不在少數(shù),之前因為陸夕年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并沒有人動手。
但那一場舞會,霍啟年迷迷糊糊給她打了電話。
她趕到時,他已經(jīng)倒在屋里神志不清了。
下藥的人用的是烈性藥,連送醫(yī)院的時間都沒有。
霍啟年趴在她懷里,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說愛她。
陸夕年終究不忍心,她捧著霍啟年的臉,這是她唯一一次,逼著霍啟年說:“霍啟年,永遠愛,陸夕年。”
霍啟年仰著頭神色迷離:“霍啟年愛陸夕年,永遠,只愛,唯愛,陸夕年?!?br>
當(dāng)天,兩人十分瘋狂。
他幾乎把她榨干,從床上下來的時候,她甚至掩蓋不住自己的顫抖。
她幻想著他會頂住所有人的壓力,向她求婚。
可是后來,霍啟年抱著陸挽年跪在陸家,求娶陸挽年。
可陸夕年始終記得,他口口聲聲說愛她的模樣,她不信霍啟年在意識迷離的時候,還會說謊。
她以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
直到三個月之后,她查出了懷孕。
她從未跟別的男人接觸過,而且時間也能對上。
這個孩子,是霍啟年的。
她欣喜的給他打電話,有了這個孩子,他們就能水到渠成,奉子成婚。
可霍啟年沒接。
她就站在街頭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直到劫匪把她綁走,手機落在了地上,依舊是撥號頁面。
她到底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