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一名極地觀測員,在暴風(fēng)雪來臨時,他卻將我鎖在車外。
“顧溪雨,你不能上車,帶上你會超重,你想害死我們不成?”
此時,坐在他副駕駛的白月光應(yīng)景地傳來了兩聲柔弱咳嗽聲。
死亡的恐懼深深籠罩著我,我慘白著臉,不斷哭著祈求他。
“梓舟,我求你了,帶上我好不好,我不重,真的?!?br>
“我只是懷孕了,看起來有些浮腫,我,我連九十斤都沒有……”我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jīng)開始打火。
“顧溪雨,別裝可憐了,你這滿嘴謊言的樣子真令人惡心?!?br>
“你不是會跑嗎?
那就跑回去吧。”
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而我被帶倒在雪地里,再也沒有爬起……隨著風(fēng)速越來越大,極地車的阻力也越來越大。
林淺淺害怕地埋在陸梓舟懷里,聲音在風(fēng)雪地呼嘯下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梓州,怎么辦,我們不會死在這里吧?!?br>
陸梓舟拍了拍林淺淺肩膀安慰道。
“不會的,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br>
再他多次將動力系統(tǒng)調(diào)到最大,速度還是沒起來后,他做了一個重大決定。
他將車上的設(shè)備丟下一半,最后總算在暴風(fēng)雪降臨的最后一刻趕回基地。
看著跟我一樣掩埋在暴風(fēng)雪下的設(shè)備,我的笑容一陣苦澀。
原來它們不是不能丟下,只是不能為了救我顧溪雨這條命丟下。
今天早上,經(jīng)過專家預(yù)測,西高和北高這兩個點在下午六點左右很有可能會出現(xiàn)極光。
于是我作為記錄員,決定和陸梓舟一起前往西高這個坡度較小的觀測點。
誰知就在我們剛剛擺好設(shè)備時,林淺淺開著一輛基地運輸車來了。
“梓舟,我還沒看過極光呢,這么浪漫的時刻,我想陪在你身邊,跟你一起記錄。”
我皺著眉不贊同道。
“我們是在工作,又不是來玩的,你連保溫袋都沒帶,到時晚上失溫怎么辦?”
“并且你怎么開這輛車來了,它……”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梓舟強硬打斷。
“顧溪雨,你能不能別這么刻薄,她一個編外人員,哪分得清什么極地車和運輸車?”
“晚上她跟我睡一個保溫袋就是了?!?br>
聽到陸梓舟這么說,林淺淺剛剛還一臉委屈的神色立馬變得嬌羞起來。
“這怎么行,你是我老公,她睡我的……顧溪雨!
你這么胖,誰跟你擠得下?”
看著陸梓舟一臉嫌惡的模樣,我訕訕地閉上了嘴。
其實我想說,我不胖,我只是懷孕了,但想到醫(yī)生說的話,我還是沒有將真相說出口。
下午四點,原本還算亮堂的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風(fēng)力也開始增大。
這是暴風(fēng)雪來臨的前兆。
我和陸梓舟當(dāng)機立斷的開始收東西。
誰知當(dāng)我把所有設(shè)備都裝好準(zhǔn)備上車時,陸梓舟卻直接將車門上了鎖。
“顧溪雨,你不能上車,帶上你會超重,你想害死我們不成?”
“怎么會,這車承重上限不是四百斤……”突然,我聽到副駕駛傳來了兩聲咳嗽聲,是顧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