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里,沒有一個是此刻這樣,蘇梨一臉戒備的懇求,說你放過我吧,
是你先不要我的。
他只需稍加猜想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一切的因果緣由。
可他連解釋都無從開口,
因為她說的是真的。
哪怕只有一個瞬間,他也曾經(jīng)賭過,
前途比阿梨更重要。
他無可辯駁。
下一秒身后的房門被猛的推開,一個滿臉病容的女人疾步過來把阿梨拉到了身后。
母雞護犢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他。
李苑于是又在這個瞬間里明白了,蘇梨的“唯一性”已經(jīng)對他失效。
愚蠢的阿梨只能相信一個人的話,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他了。
心臟的冰涼從那一秒鐘蔓延向四肢,帶著刺骨的寒意冷的他幾乎要打顫。
明明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可他就那樣站在原地,又問了一遍,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這次蘇梨躲在人后面有底氣了很多,她搖了搖頭又一次拒絕了李苑,
“我希望我們永遠永遠都不要再見了?!?br>
……
再次聽到李苑的消息是在五年后。
建朝來最年輕的左相。
他真的如同我年少時以為的一樣,步步高升,成了所有人都仰望的大官,
然后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生兩個聽話的孩子。
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沒有我,李苑也可以過得很好。
李苑是個不夠好的好人,但他應當有個好結局。
至于我。
嬸嬸正隔了老遠叫我的名字,要我快點回家,湯餅要放涼了。
我扯著嗓子聲音嘹亮: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