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時想你 閱讀精彩章節(jié)

耨米生死一線
季珞與沈溪行的緋聞鬧了好幾年,我身為沈太太忍著這些屈辱一直都沒有作出回應,更沒有資格去管一個從不愛我的男人。
“我娶誰,與你無關。”
這是沈溪行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暗自松了一口氣,好在他沒有強迫性的讓我打掉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我沒有在醫(yī)院里待太久,而是給家里的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來接我,回家之后我就躺在床上,過不久就接到了盛朗的電話。
盛朗是盛家長子,季珞的前未婚夫,這是家里訂的娃娃親,盛朗從未放在心上過,見季珞和沈溪行鬧出緋聞,他順勢取消了婚約。
我接起電話笑著喊,“師兄?!?br>我大學學的政法專業(yè),實習期間找的檢察官工作,一進檢察院就被分到盛朗的手下,因著是同一個學校的,我就一直喊他師兄。
我在檢察院只待了半年,后面嫁給沈溪行之后就一直做的全職太太,一心一意的照顧糯米,而盛朗不久就離開檢察院繼承盛家產(chǎn)業(yè)。
盛朗語調溫潤的問:“最近過的怎么樣?”
我打小無父無母,在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只有盛家總裁,我將心里近日的苦澀壓下,笑說:“挺好的,糯米也很好?!?br>“糯米的病情怎么樣?”
盛朗言語之間很淡,但能察覺到他話里的溫柔。
“挺好的,她的生命延續(xù)有了希望?!?br>盛朗頓了一會兒,方才了然的問:“你懷孕了?”
我笑答:“嗯,剛懷三周?!?br>“還不打算告訴沈溪行孩子的狀況嗎?”
我苦澀的問:“告訴他又有何用?”
糯米的曾經(jīng)他未曾參與過,糯米的未來他也不配參與,而且我心里也有賭氣的成分,既然他不在乎,那就讓他不在乎到底吧。
......
從那天在醫(yī)院里見過沈溪行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更沒有了解過他的行蹤,為了讓他安心,我還給他寄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我要讓他清楚,我懷孩子絕不是為了拴住我們無愛的婚姻。
接下來的七個月我都在家安心的養(yǎng)胎,糯米的情況也越來越糟糕,只能在醫(yī)院里住著,為了多陪陪她我也搬去了醫(yī)院。
盛朗也會抽空到醫(yī)院陪糯米,雖然他不是糯米的親生父親,但他的存在多多少少的填上了一些糯米心底的孤獨以及溫暖。
在懷孕滿八個月之后,我又再次見到了沈溪行,他當時正陪著季珞到醫(yī)院,而我跟糯米正要下樓去花園里曬曬太陽。
四人撞在一起,最有反應的應該是糯米。
畢竟眼前的這位是她的親生父親。
可她沒有,只是垂著小腦袋拉著我的手乖巧的站在我身邊,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歡天喜地,甜蜜的喊一聲爸爸!
我突然想起來,在這將近八個月的時間里,糯米都沒有再和我提起過沈溪行,也沒有再期盼過他,小小的人兒心里已經(jīng)涼的徹底。
沒有期盼,自然也不會有失望。
沈溪行盯著我凸起的肚子打量了許久,眸光沉沉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后只是輕輕地問了一聲,“糯米,放假了嗎?”
現(xiàn)在七月,正是幼兒園期末考試的時間。
糯米搖搖腦袋,低聲的說:“我想陪媽媽?!?br>沈溪行沒再說什么了,季珞卻盯著我的肚子,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我聽這里的醫(yī)生說,盛先生總是跑到醫(yī)院來看望你們母子?”
季珞跟我過不去,私下打聽我的事很正常。
我抬眼望著沈溪行,他目光冰冷的望著我,我了解他,他生氣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一言不發(fā)的,默然的盯著對方。
我心里冷笑,拉著糯米離開。
等我們回到病房之后,我看見沈溪行也在,他目光定定的盯著我的肚子問了一句,“迫切的想離婚,是因為懷的是盛朗的孩子?”
我莫名其妙的問:“是季珞跟你吹枕邊風了?”
他皺眉道:“我們之間的事,別總扯到旁人?!?br>沈溪行很不耐煩,看樣子需要一份解釋,不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我蹲下身對糯米笑說:“先出去玩一會兒,我和爸爸說點事。”
糯米的臉色很蒼白,她乖巧的點點頭,目光陌生的看了眼沈溪行,語調奶聲奶氣的說:“媽媽懷孕了,你別欺負媽媽。”
她沒再喊沈溪行為爸爸。
沈溪行面色漠然的盯著糯米,“我知道?!?br>糯米離開之后,我坦誠的對他說:“不管你信不信孩子都是你的,你要是懷疑的話,等我生下之后你可以做親子鑒定!當然,即使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也和你沒關系,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br>冷清的嗓音忽而道:“我還沒簽離婚協(xié)議書?!?br>我震驚的盯著他問:“你說什么?”
“名義上,你還是我的合法妻子?!?br>沈溪行審.判一樣決定道:“陳眠,我不要這個孩子?!?br>我心生恐懼的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溪行像個魔鬼似的,一字一句道:“我說,我不要他。”
六個字,五雷轟頂!
我趕緊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看見門口守著幾個保鏢,而糯米不在門外,我轉過身問沈溪行,“孩子已經(jīng)八個月大,你要做什么?”
我想提醒他,肚子里這個孩子已經(jīng)成型!
“陳眠,我不要來歷不明的野種!”
沈溪行忽而起身,他擰著眉頭冷漠的盯著我,鋒銳的輪廓在此刻更加的凌厲,我有些怕這樣的他,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他步步緊逼,將我圈在墻邊。
我害怕他強制性的打掉這個孩子,趕緊認錯說:“對不起,無論我做錯了什么我都跟你道歉,但是這個孩子我必須要留下。”
他憐憫的看了我一眼,吩咐手下道:“送去手術室!”
我滿臉驚恐道:“你真要打掉......”
沈溪行勾唇,打斷我殘忍的說:“沈太太,盛朗是什么男人我再了解不過,要不是他的孩子他能每天到醫(yī)院里陪你?”
他喊我沈太太,是在刻意強調我的身份!
我著急的說:“不是的,你聽我說,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你不信的話,生下來之后可以做親子鑒定,我求求你了,別從我身邊搶走他!”
這還是糯米的命,也是我的命。
沈溪行充耳不聞,像一個魔鬼一樣盯著我!
我怕,心里怕極了!
我正想說出糯米的病情,唇被人堵住,我偏頭,身后的保鏢怕我鬧出動靜,狠狠地捂住我的嘴巴,我流著眼淚一直向沈溪行搖頭。
我還是被綁在了手術室里,嘴被封住的,醫(yī)生冰冷的器具伸向了我,我流著淚一直搖頭,心里的無力感快速攀升!
我感到冰冷絕望,心里的那點希望正在漸漸的破滅,肚子里的這個孩子真不能失去,一旦他沒了,帶走的會是三條命!
冰冷的器具似乎塞進了我,我恍然的望著天花板,腦袋里嗡嗡的,隱隱的似聽見外面有人說道:“沈先生,小小姐剛剛突然昏迷在走廊里,醫(yī)生正在手術室里搶救,醫(yī)生還說......”
熟悉的聲音帶著絲慌亂問:“醫(yī)生說什么?”
“小小姐病情危急,即使搶救過來也活不過三日,醫(yī)生說需要馬上做手術,但小小姐需要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臍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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