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哪有咒自己孫女去死的?您這次真的是過分了!”
女兒是梁昊陽的軟肋,哪怕是親生母親,也不能如此咒罵,直接將她摟在懷里,“星兒說的對,捐贈嫁妝已經(jīng)上達天聽,嫁妝單子上規(guī)規(guī)矩矩記錄著,怎會少這么多?!?br>“來人,將老夫人扶著,好生照看?!?br>隨后轉(zhuǎn)身對著李辰風(fēng)說,“李大人,你帶著京兆府的人去查一查,若是找到了嫁妝單子里面的物件,一并帶走?!?br>李辰風(fēng)哪里見過自己要求抄自己家的場面,有些訕訕的上前說,“梁將軍,要不然就這么算了吧?!?br>“老夫人年事已高,別氣出好歹了?!?br>可是梁昊陽卻大手一揮,“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將軍府表面光鮮亮麗,確不像內(nèi)里已經(jīng)臟污的不成樣子?!?br>“李大人盡管去搜,正好,也幫著清掃一下將軍府的蛀蟲?!?br>話已至此,李辰風(fēng)也沒什么好說的,很快便帶著人,魚貫而入各個院子,首當(dāng)其沖就是二房。
此時的梁光耀還在跟沈氏商量,如何去老太太那邊挪點錢過來用用,雖說大嫂的嫁妝沒了,但是這么些年怎么說也存下了一些私房錢。
自己的賭債還沒還,如今鋪子又易主了,今后的日子恐怕更難了。
沈氏也氣的牙癢癢,“這個梁婉卿,真是不識好歹,寧可便宜外人,也不讓我們過得好,看我今后怎么對付她?!?br>“不過,夫君,眼下母親與大哥鬧得十分不愉快,大哥不能遷怒我們吧?”
梁光耀皺眉思索片刻,“不會,大哥性子軟,過些日子母親哄兩句就好了,到時候就算鋪子是婉卿名下,但是租金還是由母親作主,我們也不會過得太難?!?br>夫妻倆正計劃籌謀著一身是勁,忽然,房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你們干什么?這是我自己的屋子,不是庫房!”
為首的一位衙役上前抱了抱拳,“二爺二夫人,大夫人嫁妝單子與庫房實際價值有了出入,梁將軍怕是家中親眷借用了忘記歸還,特讓我等過來看看?!?br>“若是有,自當(dāng)一并充入國庫。”
說著,伸手一揮,五六個衙役沖了進來,開始到處翻找,嚇得沈氏一臉驚慌的躲到一邊,而梁光耀則是嬉皮笑臉的迎了上去。
“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婉卿那丫頭捐出去的嫁妝和單子上有了出入,你們想拿我們二房的私產(chǎn)去交差?”
衙役冷著臉,輕笑一聲,“將軍夫人娘家是襄樊城首富,給女兒的嫁妝,自然不是尋常貨色,不會與你們自己的物品弄混了?!?br>“這一點盡可放心。”
隨后對著后面的人說,“你們手腳輕一點,別弄壞了梁二爺?shù)臇|西?!?br>沈氏聽到這話,臉氣成了豬肝色,這不是明著嫌棄自己家世不好,比不過大嫂嗎?但是此時也不好發(fā)作,名不與官斗。
很快,衙役們便搜出一盒子首飾,沈氏見狀臉色一變就要伸手去搶,“這是我自己的東西,你們還要明搶不成?”
為首的衙役拿著未出鞘的刀擋在身前,“二夫人莫急,這里面正好有一對赤金手釧與梁夫人嫁妝里面的成套首飾樣式類似,不如跟我們一起去院子里,讓書姨娘辨認一番,你的東西自然回物歸原主,但是若是不小心拿了梁夫人的嫁妝,那可算是偷竊了……”
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那一匣子首飾,可是她的門面,里面有多少是從大嫂嫁妝里拿的,哪些是自己的,早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此時她就算是想躲,也不得不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