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宋母見她這樣,臉色十分難看。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還有,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諭懷呢?他人去哪兒了?”
岑疏寧裹著毛巾,瑟瑟發(fā)抖,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宋母深深嘆了一口氣,“行了行了,你趕緊去換一身衣服,別站在這里丟人。”
傭人領(lǐng)著岑疏寧去換衣服,吹干頭發(fā)。
再次回到眾人面前,宋母望了一眼大門口,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
“平日里你們怎樣我不管,可今天是家宴,所有旁系家族都在,你一個人出現(xiàn),是想告訴所有人你婚姻不睦,連老公的心都拴不住,故意丟我宋家的臉面嗎?”
岑疏寧只沉默地低著頭,靜靜地聽著數(shù)落,忍受著周遭眾人鄙夷的目光,和議論的聲音。
這場煎熬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宋諭懷終于出現(xiàn)了,所有人瞬間鴉雀無聲。
他來了,但是身邊卻帶著姜可吟。
姜可吟笑意盈盈的,攥著宋諭懷的衣袖,依賴地貼著他。
剎那間,四周的人紛紛看向岑疏寧,不少人目光里還流露出些許同情。
“可吟,你坐我旁邊?!?br>宋諭懷卻置若罔聞,直接讓傭人在他的位置旁邊添了一把椅子,以及一套餐具。
家宴上每個人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這無疑是在打岑疏寧的臉。
她低著頭握著筷子,臉上的笑容十分牽強。
宋諭懷像是感覺不到暗流涌動一樣,旁若無人地給姜可吟夾菜剝蝦。
“你最喜歡吃海鮮了,這些味道應(yīng)該合你的口味。”
姜可吟面前的碗越堆越高,羞怯道:“夠了,諭懷,我吃不完,不用再夾了?!?br>聽見這話,他才停手。
由于懷孕的緣故,海鮮的味道此時變得格外敏感。
帶著海風(fēng)的腥味鉆入鼻腔,岑疏寧停下筷子,胃里翻涌著,酸水反流上來,難受至極。
她頭一次這樣失禮地扔下筷子,捂著嘴沖去一旁,不斷干嘔著。
眼尾溢出的淚花晶瑩,一張臉都漲紅了,手還死死按著心口處,扶著墻嘔著。
不少人看見她這樣,都笑著議論:
“疏寧這樣子真是像極了我懷孕時候的樣子,你們說她不會真的有了吧?”
“是啊,我也覺得像呢!”
聞言,宋諭懷臉色突變,一張臉?biāo)查g沉了下來,渾身也散發(fā)著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