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本來就是個愛玩的,沒意見。野流云看我們三個都一副打了興奮劑的表情,只好同意。我以為是去外面找一家KTV,沒想到野流云帶我們去的是他家。這是我第一次去成年男性的家里,看裝潢和陳設,應該是獨居。
房間很大,兩百平往上的樣子。入眼的是一個仿真機械姬模型,嗬!不是模型,竟然是一個機器人。野流云進入房間時,機械姬還朝著他做了個敬禮的動作。張楊和孟江清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他們很熟絡的拿出客人拖鞋換上,還給我拿出一雙白色的。孟江清拍拍我的肩對我說:“別拘束,就當在自己家里?!蔽椅⑽Ⅻc頭嗯了一聲。
他們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各自去拿吃的,喝的。我去找衛(wèi)生間,把身上的禮服換掉,換上一直放在包里的常服。等我回到客廳時,就不見他們人影了。我把背包放到玄關處的柜子上,觀察每一個房間的特點,想要找到和ktv唱歌有關的細節(jié)。
我發(fā)現(xiàn)有一個門上寫著一個k字,我抬手正要敲門,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打開了,野流云從里面走出來。他已經換好一身休閑服,上身是白色短袖T恤,下身是深藍色休閑運動長褲??匆娢乙粋€人就對我說:“他們已經去KTV包房了,我?guī)氵^去。”
我跟在野流云的身后,七拐八拐的才找到他們嘴里說的KTV包房。心想,還好有人帶路,不然我的翻幾個房間才能找到。
包房是銀藍白偏冷色基調,搭配熒光色。家具是金屬和玻璃材質的,整面墻是LED大屏幕。我走過去坐在孟江清身邊,拿起玻璃茶幾上的一瓶水喝了幾口。孟江清很熟絡的遞給我一包薯片。我平時不太愛吃這種東西,但是現(xiàn)在什么也不做感覺很沒意思。就打開包裝袋,吃了一個,竟然是黃瓜味兒的。
張楊點的是一首王力宏的歌,曲名叫《我們的歌》。他唱的挺好聽的,聲音,節(jié)奏,都完美復刻。等張楊唱完,孟江清拿起麥遞給我,問我喜歡誰的歌。我說:“誰的都行?!睆垪罹陀贮c了一首王力宏的合唱,孟江清激動道:“好,那就王力宏的《緣分一道橋》很契合我倆?!?br>孟江清先起調,唱的是男聲,第一次聽女聲唱男聲,還挺好聽。女聲部分就由我來唱了。因為我也比較喜歡王力宏的歌,所以唱起來沒啥難度。第一次和女生合唱歌曲,而且還是這么會唱歌的女生,我超常發(fā)揮。中間還收到來自張楊的掌聲,野流云也意思的鼓了幾下掌。唱完一首,孟江清又點了一首《Slod Out》,我讓她給我點了一首《Friendships》。
期間我們雙雙為對方鼓掌捧場。等我唱完,張楊和野流云也是躍躍欲試,他們倆一起點了一首《Despacito》。第一次聽野流云唱歌,聲音竟然這么好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學聲樂的。他們倆個帥氣的顏值搭配磁性好聽的音色,養(yǎng)眼又吸睛。孟江清扒在我耳邊問:“你覺得他們兩個,那個更好看?”
我認真的對比了一下,感覺各有千秋。就說:“都很好看。”孟江清繼續(xù)問:“你比較喜歡哪個?”我反問道:“你喜歡哪個?”孟江清回答:“野流云?!蔽殷@詫她的直白坦蕩,轉頭看她。孟江清繼續(xù)追問我:“你必須從他們倆中選一個哦!”
我只好認真的對比思考,最后搖搖頭,說:“如果單純欣賞,野流云可能更勝一籌。你挺有眼光。但如果是拿來談戀愛,他們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聽到我的回答,孟江清驚訝道:“他倆可都是男人中的極品了,你都沒看上。那你喜歡什么類型?”
我搖頭說:“目前還沒有遇到喜歡的類型?!蔽艺f完問孟江清:“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野總還是單身,你怎么忍得住不下手的?”孟江清爽朗一笑,說:“騙你的啦,我才不喜歡他。他們也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完還拿起半聽啤酒和我碰了一下。就聽她接著說:“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嗎?”我聽到她的話,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有人喜歡我不挺正常的,所以并沒有很驚訝的回道:“謝謝!我也很喜歡你的性格,很對我胃口?!?br>孟江清盯著我說:“我說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你明白嗎?”我這才恍然,笑著道:“是我理解錯了,以為是我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一個好姐妹。原來是姐妹看上了我的顏?!泵辖謇^續(xù)追問我:“那你喜歡我嗎?”可能因為我身邊就有不少同性真人事跡,心里接受良好。而且,我以前也被女生表白過,所以還真就認真的盯著她看了看。我看到她眼睛里有光,心里就咯噔一下。
我抬起手,揉了下她的發(fā)頂,說:“別喜歡姐,姐只能是個傳說?!泵辖逋蝗痪痛笮ζ饋?,還伸手撓我的癢,我倆就這么鬧成一團。孟江清比我小一歲,所以我自稱姐是年齡優(yōu)勢。鬧了一會兒,她就順勢趴在我的懷里哭了起來,感覺到她壓抑的情緒,可能是真的對我一見鐘情了?
我心疼的抱緊她,拒絕的話再無法說出口。我的性取向一直就很正常,但是也不排斥有親近的朋友是同性。孟江清哭了一會兒就沒事了,我們倆繼續(xù)喝酒,我本來是不想喝酒的,但是為了陪她破戒了。
等到四點的時候,我提建議玩麻將,大家都點頭同意。野流云就帶著我們去到另一個房間,這個屋子的裝潢風格為中西結合,卻是偏中式多一些。里面擺放著一些字畫古籍文房四寶之類的東西,還有中國圍棋,五子棋,軍旗,跳棋,還有國際象棋,日本將棋,俄羅斯象棋和西班牙象棋。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像是中國民間棋。
野流云按下墻上的一個按鈕,從地底下升上來一個桌子,是一個自動麻將桌。我們四個人分別找好位置坐下,張楊問:“你們喜歡玩東北麻將還是四川麻將?”我說:“東北?!毙〗逭f:“四川。”野流云說:“湖北~”
我們三個人齊齊朝著野流云看過去:“沒有第三個選項?!币傲髟浦缓酶目冢骸皷|北?!弊駨纳贁?shù)服從多數(shù)的原則。野流云問:“賭資定多少?”我說:“最多一千,超了就是賭博,要罰款的?!币傲髟铺ь^朝著我說:“我們這不算賭博,純娛樂。賭資就是個彩頭,定10萬如何?”
我玩麻將還沒輸過,算得上小賭神一枚。我說:“我無所謂,你們高興就好!”張楊好奇問我:“小諾打麻將很厲害嗎?”小江清也朝著我望過來。我說:“還行,目前還沒輸過?!睆垪钜馕渡铋L的哦了一聲,小江清倒是很崇拜的樣子。野流云盯著我看了幾眼,把手里的煙放到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
開牌我的手氣不錯,贏面很大,很符合我自稱“小賭神”的人設。打了幾圈下來,的確我一直在贏。雖然都是小胡,但是誰讓我贏局多啊,小芝麻多了也是金豆豆。我全程笑的合不攏嘴,就差笑出聲了。就在我打出一張萬字牌,正要摸牌的時候,野流云突然開口說道:“慢著!胡了?!?br>我拿起已經摸起來的牌看了眼,是個五萬,是我要的那張牌,就差一步!好遺憾!我伸長脖子盯著野流云的胡牌看,想找出他是不是詐胡。野流云抬起左手夾著煙,朝著我的方向吐出一個煙圈圈。我抬手捂住口鼻,咳咳咳,嗆得我咳了兩聲。好吧,不是炸胡。
野流云卻是朝著我抬了抬下巴,說道:“繼續(xù)。”我們就接著又玩了幾圈,我贏個一兩次,就被野流云截一次胡。最后核算了一下,我欠野流云20萬,小江清欠80萬,張楊欠100萬。
六點鐘我們結束游戲,小江清喊我去做早餐。我們倆商量了一下,最后敲定各自做最拿手的。我拿手的就是各種面食,和家常涼拌菜。她拿手的是西餐,各種芝士焗蝦,火腿面包。半個小時后,我們便吃上了中西結合的早餐。
張楊屬于捧場王,不僅吃了我做的素面,和小菜,還吃了小江清做的芝士焗蝦,火腿面包,最后還喝了一杯牛奶。野流云卻是挑剔的一批,他對面食敬而遠之,除了吃點西餐,就吃了一點我做的涼拌菜。
半個小時后,我們一起收拾好碗筷,清洗干凈鍋碗瓢盆。因為考慮到我才剛剛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大場面,又熬了一晚上,大BOSS野流云允許我放假一日。張楊作為我的頂頭上司也是欣然應允。小江清說要送我回家,看她精神狀態(tài)都沒我好,我就沒同意。但是和她約好了,周末去她家玩。
張楊說他回公司,可以捎我一段路。我說:“還是打個車吧,能抄個近路,我想早點回家補眠。”張楊于是一副遺憾的表情道:“那行吧,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說一聲?!蔽覔]揮手,說知道了。
我通過公司的打車軟件,叫了一輛出租車。等了沒一會兒車就到了,我坐上車,閉著眼睛慢慢的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回籠,揉著眼睛問前面的司機:“師傅到了沒?”
沒有聽到回應,我抬眼,就看到車子停在路上,司機已經不在車上。我瞬間清醒,怎么回事?我趕緊拿出手機,看到時間顯示的是5月31日凌晨5點鐘。我竟然在車里睡了整整21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