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韓卿卿父親去世,她拿著信物來我家求助。
我父母憐惜她,把她留在了家里。
可就在我成年、別墅過戶給我后,韓卿卿突然說不想破壞我們和諧的家庭,想要一個人出去住。
不知道他們又說了什么,父母就把這棟別墅讓給韓卿卿居住了。
所以,別墅是我的名字,我卻一天都沒有住過。
一直住的就是韓卿卿。
現(xiàn)在想想,她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我有了房子,在故意賣慘呢。
我可真蠢,上輩子竟然一直把她當成好朋友。
要不是她去蹦迪流產(chǎn)后將一切怪罪在我的頭上,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真面目呢。
突然,有人提起附近新開了一間清吧,孕婦也能去。
我彎了彎嘴角。
果不其然,韓卿卿聽了很心動。
她平時最喜歡去酒吧夜店了,卻因為懷孕好久沒去,可算是憋壞了。
雖然心動,但她卻因為肚子里的孩子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所以她把目光看向了我。
“妤然,你覺得我該不該去酒吧?”
我故作擔憂,“不行吧,卿卿那里面魚龍混雜,萬一有人沖撞到孩子怎么辦?”
聽到這話,卿卿卻堅定了心思,“那是清吧,很清靜的,怎么會有危險?再說了,孕婦也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非要和我作對。
我突然不勸了,“那好吧,我和你們一起去,這樣也能監(jiān)督你不讓你喝酒!”
男友和卿卿的表情凝滯,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因為我破壞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上輩子,我因為討厭喝酒沒有同行,反而是我的男友打著替我照顧閨蜜的旗號也一起去了。
我沒有看到她真正喝酒的場面,所以才會被她污蔑。
所以這一世我要親眼看著她流產(chǎn)、看著她痛苦不堪!
我們一行人開車到酒吧,卻發(fā)現(xiàn)這并不像宣傳的那樣是個清吧。
音樂震天響,舞池里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人們臉上帶著情欲和瘋狂,現(xiàn)場混亂不已。
但韓卿卿卻如魚得水,臉上滿是對舞池的躍躍欲試。
來到吧臺,大家都點了酒水,我卻攔住了卿卿的手。
我義正言辭地告訴酒保,“我朋友可是孕婦,你們酒吧可不能給她酒喝,不然出了事就是你們的責任了!”
酒保臉色微變,沒好氣道,“你們什么意思?我們酒吧不歡迎孕婦,也沒空一直盯著她,要是訛上我們怎么辦?”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很想感受酒吧的氛圍,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卿卿也不會喝酒的,對吧!”
韓卿卿只能不情不愿地答應。
將酒保給的一根顯眼的彩色飄帶系在手臂上,好讓其他酒保區(qū)分。
音樂太吵,男友體貼地問我要不要回家。
閨蜜也勸我不要勉強自己。
我朝他們安撫地笑了笑,鼓勵他們自己去玩,不用管我。
等我喝了幾口酒,一抬眼,他們兩人猶如游魚般涌入舞池。
再一抬眼,兩人都不見了。
我沒有立即去找,而是去上了趟洗手間。
等時間差不多了,我才慌張地朝附近的人詢問,焦急地向酒保求助。
一行人從一樓找到二樓,突然在一個包廂門口聽到了閨蜜痛苦的尖叫聲。
這痛苦不似假的。
到包廂門口沒有多猶豫,我讓人一腳踹開了門。
門戶大開,大家這才看見我的男友半摟著閨蜜,一臉焦急。
而閨蜜正在痛苦地哀嚎,有一行血跡正順著她的腿往下流。
茶幾上擺滿了酒水,紅酒、白酒,雞尾酒,異彩紛呈。
我的男友正摟著她,看到我時滿是慌張,卻還是懇求道,“快叫救護車,卿卿她流產(ch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