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不可以用在我身上。
她覺得我不配,覺得我不值,覺得我沒必要。
過去那幾年,我深愛溫淑語。
一句虛假的誓言,一件廉價的贈品,就可以輕易把我打發(fā)了。
現(xiàn)在……我擦去臉上的血跡,眼也不眨的刷爆了溫淑語的卡。
我用定婚禮場地的錢,給爺爺在老家買了豪華墓地。
用拍婚紗照的錢,買了最好的骨灰盒。
準(zhǔn)備回酒店的時候,忽然想起有樣?xùn)|西拉在了溫淑語公司。
于是繞路去取。
曾經(jīng)與我交好的同事已經(jīng)被周秦堯排擠走了。
新來的前臺故意刁難,讓我證明身份。
我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出一張和溫淑語的合照。
她嗤笑。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這碰瓷,誰不知道賀總心里只有秦堯哥?!?br>
是啊,不用她說我也能看得出來。
畢竟兩人的各式照片,都明晃晃的掛在大堂中間。
我剛想給溫淑語打電話,她已經(jīng)滿臉不耐煩的走了進來。
“你又來公司鬧什么?”
“把我的平安鎖還給我?!?br>
那是爺爺拖著病體為我們求來的。
他不奢望自己可以痊愈,只盼望我與溫淑語能夠幸福,不再重復(fù)爸爸與媽媽的悲劇。
可惜啊。
溫淑語配不上我的愛,也配不上爺爺?shù)钠谠S。
“淑語姐姐怎么能帶那種又土又廉價的東西,我早就丟掉啦!”
“哥哥,你也該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不然我這條項鏈送你吧,淑語姐姐送了我好多,你應(yīng)該沒帶過這么好的東西吧?!?br>
我忍無可忍抬手扇了周秦堯一巴掌。
可下一秒,我的頭重重撞在桌子上。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溫淑語拽著我的頭發(fā),宛如羅剎般逼著我給周秦堯道歉。
劇烈的疼痛襲來。
我手一松,行李箱滾了出去。
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周秦堯已經(jīng)掏出了里邊的骨灰盒。
“這是什么啊,好漂亮。
淑語姐姐把這個盒子送給我吧?!?br>
“不要碰我的東西!”
我掙扎著向周秦堯的撲過去,可是頭皮傳來的劇痛讓我讓狼狽的摔倒在地上。
周秦堯看了我一眼,直接用力把盒子摔在地上。
在盒子四分五裂的那一刻,我近乎崩潰。
“溫淑語,那是我爺爺?shù)墓腔摇氵@個畜生,你對得起他嗎?
你忘了當(dāng)年對他的承諾嗎!”
那年她信誓旦旦的保證,會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我過上最好的生活。
她用劣質(zhì)的謊言。
騙走了我全部的愛,騙走了爺爺全部的積蓄。
又讓我傷得體無完膚,讓爺爺死后不得安寧。
聽了我的話后,溫淑語愣了半晌。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你爺爺好好的怎么會死呢?”
周秦堯踢了幾下摔壞的盒子。
嘟嘴道:“騙誰呢?
誰親爺爺剛死就開開心心準(zhǔn)備婚禮啊?!?br>
溫淑語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
“趙暉,你撒謊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理由,一會說你爺爺病重,一會說你爺爺死了,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沒腦子?”
她嫌棄的繞過我,拉起周秦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