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墨還沒說完就看見了宋寧昭。
宋寧昭摘下了鴨舌帽捏在手里玩兒著,面無表情地看向了病床上的曲墨。
“等她來一定了怎么樣?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曲墨跟宋寧昭不熟,但是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兒他是記得的。
那幾個人在擰斷他的手之前,給宋寧昭打過電話。
也就是說,他們是聽過宋寧昭指示之后才這么做的。
宋寧昭為什么要這么護著陳婉卿?
難不成……?
不對啊,宋寧昭這種眼高于頂?shù)娜?,哪里看得上這種鄉(xiāng)野出身的野雞。
實際上曲墨比宋寧昭大挺多的,但是宋寧昭氣場太強大,導致他在宋寧昭面前卻一直硬氣不起來。
曲墨朝著自己打石膏的那只手看了一眼:“宋小少爺,我想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寧昭手里仍然在玩兒那頂帽子:“想知道?”
曲墨:“……”
宋寧昭玩兒著帽子走到了曲墨的病床邊兒上,他隨手將帽子扔到了一邊,一只手突然用力抓住了曲墨骨折那只手,用力地擰了一把——
曲墨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五官都扭曲了。
“她是我的人?!彼螌幷丫痈吲R下看著他的慘狀,淡淡地說:“而你的這只手,碰了她的腰。”
“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把你的手砍下來?!彼螌幷阉砷_了曲墨,他往后退了一步,抽了旁邊的消毒濕巾擦了一把手。
擦完手,宋寧昭將濕巾扔到了垃圾桶里,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婉卿一頭霧水地站在病房外面,一直到宋寧昭從里頭出來了,她都沒搞明白宋寧昭為什么要進去。
陳婉卿可不會自戀到覺得宋寧昭是在替她出頭。
宋寧昭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一身戾氣,曲夫人看到宋寧昭這樣子都被嚇了一跳,她還沒說什么,就聽見了病房里傳來了曲墨的哀嚎。
曲夫人也顧不得別的了,趕緊進去了病房去看曲墨的情況。
宋寧昭走上來看了一眼陳婉卿,也沒說話,就往外走了。
陳婉卿思考片刻后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坐電梯到了地庫,上車之后,陳婉卿跟宋寧昭一起坐到了后座,前排司機開車。
陳婉卿咳了一聲,問宋寧昭:“小少爺,曲墨那里……”
“不用管他了?!彼螌幷岩呀?jīng)猜到了陳婉卿要問什么。
陳婉卿:“但是我還沒道歉。”
答應了宋老爺子要去道歉的,曲夫人看著也是對這件事情各種不滿,回頭要是影響到了兩家的關(guān)系,她又要背鍋了。
宋寧昭動了動嘴皮子:“他不會讓你道歉了。”
陳婉卿:“……?”
宋寧昭:“他惹了我的人,我沒弄死他算他走運。”
陳婉卿愣了一下,轉(zhuǎn)念才反應過來,難道是宋寧昭的朋友跟曲墨發(fā)生矛盾了?
那曲墨的手估計就是他那個朋友做的吧?
那她這算是跟著宋寧昭的朋友沾光了唄,沒想到宋寧昭對朋友還挺夠意思的。
陳婉卿:“他真的跟你朋友吵起來了?”
宋寧昭的臉突然就黑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冷冷看了陳婉卿一眼,“要你管?!?br>
陳婉卿馬上閉嘴了。
不管怎么說吧,這事兒算是解決了,回去之后宋老爺子還真沒提過這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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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就到了周末的家宴,陳婉卿一早就起來下樓幫忙做準備了。
宋家每個月有一次家宴,家宴的時候全家人都會過來。
宋老爺子有一兒一女,女兒嫁去了其他的城市,只有每月家宴的時候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