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忽然拿起了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
隨后撿起一堆玻璃碎片,毫不猶豫地扎進自己的手腕。
在血色里,陽光掃下,碎片閃著耀眼的光。
她慘白著臉說,“你說阿淮信你,還是信我?”
我斂眸笑了笑,“那你可要割深點兒,畢竟我對尚鶴淮的可是救命之恩,你的手只要不斷,他都不會和我離婚?!?br>
這個天真的女人,居然還真拿著玻璃片又割深了幾分。
她難道不知道,比起男人的甜言蜜語,天賦才是總重要的?
她不過是他的第一顆朱砂痣,但保不齊明天,他的心尖上就會長出第二顆,第三顆……蘇冉痛暈過去。
旁桌有人尖叫著打了120。
而我退了出去,來到包間和另外一個人見面。
我出來的目的,只為他。
我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他,看完后,他眼中滿是悅色。
“合作愉快?!?br>
回到家后,我頭疼得厲害。
喉嚨里燒得很,那一晚,在咳嗽聲里,我?guī)缀跻灰箾]睡。
自安安走后,我不曾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夜里無夢。
第二日,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我從貓眼里看到了尚鶴淮。
“宋夏,我知道你在,開門?!?br>
他臉色沉郁,安安走時,也不見他如此難過。
我知道他為何而來,于是打開了門。
可我連他人都沒有看清楚,就被他一巴掌扇飛在地上。
我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聲音,我的腦子渾噩得厲害。
我看不清周圍的模樣,只覺得喉口腥甜。
“噗~”我難受得吐了出來。
那鮮紅一片,刺得我的眼睛發(fā)疼。
我感到一股窒息,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一頭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