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起夜,身側(cè)的床空蕩蕩。
陽臺上,傅司安在和周齊打電話。
太安靜了,周齊的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
他問,紀詩現(xiàn)在回來了,傅司安到底打算怎么辦。
傅司安嘆了口氣。
“兩家的合作快結(jié)束了,到時候,我會跟霏語說清楚的。”
周齊又試探的問。
“那你對嫂子……真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空氣沉默了很久,我也在等他的回復(fù)。
寂靜的夜色里,傅司安的嗓音沙啞。
“那又怎樣呢,紀詩才是最重要的。”
……
男人回到床上,從背后擁住了我,身軀滾燙。
我睜開眼,一片諷刺。
口口聲聲愛著紀詩,還能和另外一個女人親密相擁。
男人真是賤得慌。
我回了林家一趟,詢問父親,關(guān)于兩家的合作究竟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
得知還有幾個月后,我有些心累。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有些等不及了。
自從知道傅司安是為了錢才裝成愛我的時候,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無比惡心。
這種伉儷情深的戲碼還能演多久。
就看傅司安能不能再這段婚姻里守住底線了。
從私家偵探那里得知,傅司安開始頻繁的出入紀詩的公寓。
兩人成雙成對,傅司安談生意,打高爾夫,出差,都帶著她。
在照片里,兩人甚至同用一個香檳杯。
不生氣是不可能的,我撕了幾張,情緒激動到頭有些疼。
不是因為吃醋,嫉妒,而是我有非常嚴重的感情潔癖。
一想到每天和我躺在一起的男人,在外面和他的白月光廝混,我就想吐。
而現(xiàn)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沒想到,我會再碰見秦戈。
在一個合作的會場上,他從名校畢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就卓越,身居高位。
是他主動朝我走來的。
“霏語,好久不見?!?br> 我沒拿正眼看他,“我不想看見你?!?br> 秦戈轉(zhuǎn)頭深吸了口氣,又平靜下來。
“我知道你結(jié)婚了,對方是家世不俗的傅家公子,可我覺得,有些東西你得知道。”
他交給我的,是前不久我才看完的一些照片。
甚至,還沒有我請的偵探拍的高清。
我把照片一甩。
“然后呢?我要為了這些東西而離婚嗎?”
秦戈好像被氣到了,我從來見過他有這么大的情緒起伏。
“這些還不夠嗎?他出軌了,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我不在意的笑笑,“對,我不在意,我愛他?!?br> 秦戈眼底是濃濃的不可置信,他箍住我的肩膀,質(zhì)問道,“連這樣你都不在意,那你為什么當(dāng)初要因為我抱了秋秋一下而分手,我只把她當(dāng)妹妹而已,如果你不在意,又怎么會……”
說著,他停頓了,接著眼底突然亮起。
“因為你根本就不愛傅司安對不對,你們只是商業(yè)聯(lián)姻,因為你當(dāng)初愛我才會那么在意我跟秋秋的關(guān)系,你還愛著我!”
簡直是有精神妄想癥。
“我早就不愛你了,不然也不會跟你分手,你給我松開,我要叫保安了!”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錢了,我配得上你了,霏語,回來吧,我一直都在等你!”
“神經(jīng)病!”
一股強硬的力道將我們分開,接著,秦戈被傅司安狠狠地推到在地。
“你他媽在對我的老婆做什么!”
秦戈本想回手,但看清傅司安的臉時,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