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姨的攙扶下,陸硯池很吃力的穩(wěn)住身子,他擺了擺手:“不用了,梅姨,扶我去沙發(fā)上坐一會兒。”
梅姨瞥見他的手又是一驚:“先生,你這手怎么傷了?”
“先生,你不是去接小姐回來的,怎么會弄成這樣?!?br>
接連被問到沈箏,陸硯池緊鎖眉頭不語,倘臥在沙發(fā)上,他得以緩過一點神。
他的目光焦急無措地掃視著整個屋內(nèi),急需讓整個家里回到有沈箏在的溫馨氛圍。
“梅姨,別給我倒水了,快訂兩束向日葵,一束擺在客廳,一束擺在箏箏的房間。”
“還有窗簾全部打開,箏箏喜歡明亮的氛圍。”
梅姨頓住腳,看著神色怪異,不斷吩咐她布置的先生,總覺得他今天很反常。
就在她拉開了所有的窗簾,猝然聽到了外頭傳來了門鈴聲。
她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誰,便嘀咕了一聲:“這個崔小姐怎么又來了,先生你不舒服,我去把她趕走?!?br>
本是撫著眉心的陸硯池,驀地掀開眼簾,眼神凌冽:“不,梅姨,你讓她進來,有些賬得和她算算了。”
這兩天對于崔思楠來說,過得特別的不安心,沈箏的電話遲遲打不通,連著陸硯池也是。
她特意跑來別墅,也被人拒之門外。
這不梅姨剛給她打開院門,她就挑著眉瞪對方:“梅姨,你這幾天對我的怠慢,我一定會告訴硯池哥的?!?br>
梅姨沒搭理她,先生現(xiàn)在心情不好,撞上了還說不準,誰更倒霉呢。
崔思楠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往里趕。
一見陸硯池仰臥在沙發(fā)那,即便沒有任何表情和動作,依舊俊美的讓人屏息凝神。
她深呼吸一口氣,嬌弱地喚了一聲:“硯池哥,你怎么不接我電話了?”
陸硯池低垂著眼簾,開口的聲線透著一股寒意:“你喊我什么?!?br>
只這一句,瞬間令崔思楠心頭一這么,她忙糾正:“陸先生,我錯了,但我是真擔(dān)心你和箏箏姐。”
“箏箏姐的電話也打不通,你知道她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陸硯池眸色一斂,冷眼看著她拙劣的表演,就這樣的女人,居然離間了他和箏箏的感情。
一想,心中的火氣爆增。
冷硬的聲線擲地有聲地砸落下來:“你找箏箏,你要和她說些什么,繼續(xù)你那些胡說八道?!?br>
崔思楠心中一沉,還沒來得及組織言語,一個玻璃杯“嘭”砸落在地上,碎玻璃四濺。
避無可避有碎片劃到了她的身上,她忍著刺痛,駭然地仰起頭來。
剛一對上沙發(fā)上的男人一眼,那個望而生畏的瘆人氣焰快要將她給吞噬了。
她瞬間腿一軟,險些跌坐在滿是碎玻璃渣的地上。
她不住地埋著頭,事到如今還要為自己找借口:“陸先生,我錯了?!?br>
“可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要惹您這么生氣。”
“我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去做,我從未逾越過,我發(fā)誓。”
陸硯池目光一凜,暴怒的直接沖了過來,一把卡住了她的咽喉將她給提了起來。
此刻的他仿若是殺神附體,有那么一瞬想殺了眼前的罪魁禍首。
“你還敢說你什么都沒做,你看我撕不撕得開你這張利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