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家都在??!”龍尋看見大家都在也沒有往心里去,到處都是中草藥味道,以為大家都是來集中喝藥的。
“咦,這里有一碗藥??!”這碗藥放在最明顯的地方,只要跨進屋就能看見。龍尋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一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消遣他,看他會不會喝,但是卻不知道以他做賭注。
“你們都喝過了?”龍尋問了一下。
“是啊!那是你的?!睕]有一個人回答,只有吳憂冷冷地說道。
“哼,這些家伙都當我是狗,不就是想侮辱我嗎?我現(xiàn)在都成了旺財了,我還怕什么。”走過去,蹲了下來,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又放下了。
“這里面不會有毒吧?”龍尋覺察到了大家的異樣他在心里思考著?!昂孟裎疫€沒有壞到讓他們毒死我的地步吧?”
“你們下了毒?”龍尋突然站了起來。
“隨便你喝不喝,好像我們還沒有下毒的必要,你不愿意留這梅園隨時可以離開,我吳憂還沒有那么歹毒。”吳憂冷著臉。
“好,我信你?!倍似疬@碗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就在龍尋喝藥的一剎那,一個惡趣味涌上心頭,你們消遣我,我也要惡搞惡搞你們。
“哎呀,失策失策,旺財膽小如鼠怎么會不喝藥呢?”小梅才后悔過來,不過愿賭服輸大家也沒有什么好埋怨的。唉聲嘆氣,相互安慰。
“乒”龍尋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龍尋雙腿一蹬,手抓住脖子,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不停抽搐,一會兒就不動了。
“怎么會這樣?”
“這是咋了?”
“旺財,我們可沒有害你啊!”
還是吳地膽子大一點,平時和龍尋接觸較多,他哆哆嗦嗦地把手指湊到龍尋的人中穴處。
“大……大小姐,旺財……沒氣了?!币粋€是他平時也沒什么經驗,慌慌張張情況下判斷失誤,再一個龍尋此刻憋足了氣,以前他在海里憋個四,五分鐘,常有的事兒。加上他表演精湛,剛喝下去的藥,不停地嘔吐總會有很多泡沫。
“哎呀不好了,死人了?!?br>
“是誰毒死了旺財。”吳憂大聲喝道。
“不是我?!?br>
“不知道?!?br>
“南無阿彌佗佛?!眳欠蛉穗p手合十。
“旺財,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可沒有害你?!?br>
“怨有頭,債有主,誰害你,你去找誰?!?br>
“大小姐,要不,我們報官吧?”
“對,大小姐,報官吧!”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吳憂,希望她能拿個主意。
“都靜靜,讓我想想”從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吳憂一時也沒有了主意。大家都圍著吳憂,沒人注意那具“尸體?!?br>
“還是報官吧!”龍尋悄悄地站起來,湊到大伙兒旁邊,平靜地說道。
“對,啊!詐尸了?!?br>
“快跑吧!”
一時間,呼天搶地,亂作一團。大堂里瞬間跑了個精光。吳憂生病是跑不了的,吳夫人,吳老爺也跟著一幫奴仆跑了。
“哈哈哈哈……”龍尋笑得腰都直不起了。
聽到龍尋的笑聲,大家才反應過來,紛紛投過來鄙夷的表情,在大家的罵聲中結束了。
不過經過這次惡搞,龍尋的形象跌到了深淵,不但害大家輸了錢,還嚇到大家,有的人連續(xù)做噩夢,世間最惡毒的詞都不足以形容。不過也獲得了住單間的待遇,吳地的理由是見過龍尋的死狀,已經有了陰影,不能和他住一屋,另外,沒有人愿意做龍尋的室友,龍尋因禍得福弄了個單間。
有龍尋的藥方,吳大夫的兢兢業(yè)業(yè),醫(yī)局,醫(yī)館的大力配合下,災民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龍尋繼續(xù)干著他運糧,刷恭桶活兒,繼續(xù)遭受著大家的白眼跟唾棄,沒辦法,他只有忍著,等待著能夠見到吳偉業(yè)。
經過一周的治療,災民們的病也都陸續(xù)好轉,接下來是如何安置他們的問題,說白了就是錢的問題,雖然次疫癥持續(xù)的時間不長,可投入的也是巨大的,現(xiàn)在又要安置龐大的災民,蘇州知府吳偉光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明末,國庫空虛,其他的不說,就明朝建立之初所封的王,候,伯,爵。世襲罔替者眾多。僅朱氏一族經過幾百年的繁衍生息人口就達一百多萬,這是一個旁大的寄生群體,這些人每年要領巨額俸祿,可以說這些人是壓垮大明經濟的重要原因。
蘇州府尹吳偉光每次焦頭爛額。他是一個清官,自上任以來,不但不貪腐,還往里搭錢,有時甚至靠家族救濟,吳憂經營著家族生意,也打理得井井有條,時不時給予二叔支持,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適合做官,準備這一任干完就辭官回鄉(xiāng)。
“大小姐,二老爺回來了,現(xiàn)在和老爺在大堂里呢!。”小蘭急急忙忙來稟報。
“二叔來了,我這就過去?!?br>
“二叔,你可有段時間沒來了?!眳菓n給吳老二行了禮。
“憂憂啊,二叔這段時間忙??!哎。吳老二嘆著氣?!憋@得有些力不從心。
“老二,你要多注意身體,如今你正值壯年,年富力強的時候,怎么唉聲嘆氣的。”吳老爺說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如今朝廷腐敗,國庫空虛,我這個性格也不適合做官,準備年過了以后就辭官不做了?!?br>
吳老二看來做官也做傷心了。
“二叔可是為災民的事情煩惱。?!眳菓n知道吳老二肯定是沒錢了。
“是??!這疫癥是解決了,可隨之而來的安置問道更加艱難?!眳抢隙u著頭。
“家族里……”
“憂憂,別說了這次災民太多了,只怕是賠上整個家族都是不夠的,我想好了,大不了辭官不做了,只是這百姓苦?。 彼^清官不到頭確實是有道理的,在一個腐敗的環(huán)境里,清官都長不大。
“二叔,只是這樣恐怕不妥當吧!即使要辭官,也要把災民安置了以后。”吳憂想了想說道。
“憂憂說的是,現(xiàn)在辭官,朝廷怎么看,老百姓又怎么看我們吳家,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眳抢蠣斠仓С謪菓n的說法。
“可安置災民需要龐大的資金,怎么辦?”吳老二有點著急。
“二叔,你再向朝廷上書,說明情況,看朝廷能撥多少,也給三叔去封信,三叔在圣上跟前,容易說上話,余下的,我們再想辦法。”吳憂合計了一下。
“老二啊!就聽憂憂的,要辭官,也得把災民安置了再辭?!眳抢蠣斉闹隙募绨颉?br>
“好吧,暫時就這樣吧!”吳老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