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我讓世子府全家跪地求饒 閱讀精彩章節(jié)

蘇藍卻只覺得嘲諷和苦澀。
她知道這是屈漸行在補償她。
可她都準許唐少柔進門了,他不還是求了圣旨來把唐少柔抬為平妻嗎?
她的心都已經(jīng)涼透了,難道他們圓房了就能暖回來嗎?
“夫人!”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喊叫聲,緊接著珠寶閣的小二從馬車上跳下來,匆匆跑了過來,“夫人不好了,珠寶閣出事兒了!掌柜的受傷了!”
“侯爺見諒,藍兒得過去瞧瞧?!碧K藍當即推開屈漸行抓著她的手腕,看都沒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怎么回事兒?”
“掌柜的和一名顧客發(fā)生了些爭執(zhí),后來就有些犯暈,撞到了首飾架子上。然后那架子上的朱釵正好扎到了他的腿上?!?br>“可有請大夫?”
蘇藍在城中經(jīng)營了多家鋪子,但數(shù)珠寶閣的盈利最多。可以說,侯府一半的開支都是靠珠寶閣在支撐著的。
自然,她對那位掌柜的也看重些。
可那位廖掌柜行事向來穩(wěn)妥,從來都是笑臉迎人的。便是遇到苛刻愛刁難人的客人,也從來沒甩過臉子,怎么突然就和顧客起了爭執(zhí)?
蘇藍覺得有些奇怪,撩起馬車的簾子就坐了上去。
眼睛的余光瞟到屈漸行收回望著這邊的視線,朝唐少柔走了過去。
他自然而然的牽過唐少柔牽著的團團圓圓,和唐少柔相視一笑。那畫面,好像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四口,而她是多余的那個外人。
心里難免又有些刺痛。
跟過來的春喜也看到了這一幕,她氣的臉都黑了,放下車簾的動作也有些重。
店小二被唬了一跳,趕忙回應蘇藍道:“請了。但掌柜的說被毀壞的珠寶首飾不在少數(shù),需要夫人您親自過去清點一下,才好賠償?!?br>他揚鞭驅(qū)馬車離開。
珠寶閣離侯府有三道街。
等蘇藍趕過去的時候,掌柜的腿傷已經(jīng)包扎好了,正一瘸一拐的走到柜臺邊去清點撿起來的被摔壞的首飾。
蘇藍讓春喜候在外頭,進去攔住了他:“掌柜的這些年操持店里,難免辛苦。賠償就先不說了。掌柜的還是先和我說說和客人爭執(zhí)的具體原因吧?!?br>蘇藍眸光直直的看向廖掌柜。
廖掌柜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東家,是我犯糊涂了。那些打碎的珠寶首飾,我該賠償還是要賠償?shù)?,我不能讓東家為我開了例外?!?br>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接蘇藍過來的店小二忍不住插嘴道:“掌柜的你那兒是犯糊涂?你根本就是被氣的!”
“莫說你生氣,便是咱們這些人也被氣的不輕!”
“這店可是咱們東家的,憑什么那些客人說將來可能會易主?侯爺便是再寵愛那個帶回來的女人,他也不能來搶了東家的鋪子去哄人開心吧?”
另外一名店小二也義憤填膺的附和起來:“就是,那女人算個什么東西?咱們東家這些年投入了多少心血,忍受了多少白眼才把這鋪子打理好的?那侯爺也真是的,竟然這樣對待咱們東家!”
“好了!知道你們是為我抱屈,聽不得旁人說的刺心話。可事情到底還沒到那一步呢,怎么就先被激的失了分寸?”
掌柜的被氣到受傷就夠離譜的了,如今他們竟然還敢說侯爺?shù)牟皇牵?br>他們倒也不怕這話被外人聽到,傳揚出去?
眾人慌忙噤聲垂頭。
蘇藍的語氣這才緩和了些:“侯爺如何行事自有他的考量,又豈是咱們能夠隨意置喙議論的?以后說話萬不可這般口無遮攔了,小心禍從口出!”
“是!”
倒是他們太大膽妄為了,竟然口無遮攔起來!
他們剛才說的話若是傳出去,少不得要被冠上不敬侯爺?shù)淖锩?,到時候蹲大獄都是輕的!
一眾人后怕連連,同時對蘇藍越發(fā)感激起來。
蘇藍讓其他無關(guān)人等繼續(xù)工作,這才又詳細詢問了一下掌柜的店里的情況。
原來是屈漸行帶女人孩子回府的事情在坊間傳開了,有貴婦過來買朱釵首飾的時候,想要壓價,掌柜的不肯,沖突下,那些人便口不擇言的說安慶侯府的當家主母將來肯定要換人。
掌柜的氣不過,辯駁了幾句,便被那貴婦指著鼻子罵了半個時辰。
掌柜的被氣的頭昏,這才不小心撞到首飾架子的。
瞧,她都已經(jīng)委屈求全,想保住所有人的顏面了,可外頭那些人還是會來看她的笑話!或許,從屈漸行把唐少柔帶進府開始,從屈漸行堅持要把唐少柔抬為平妻開始,她就已經(jīng)成了一個笑話!
知情的人再同情憐憫她又有什么用?不知情的人怕是還覺得她賢名在外,定然是善良可欺的,將來都能被逼著讓出主母之位呢!
她這些年勞心勞力的養(yǎng)著侯府一眾人,難道就為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嗎?
不!
蘇藍輕扯了扯嘴角,安撫店里的眾人:“東家不會換,永遠都不會換。以后再有客人上門說類似的話,你們就當沒聽到?!?br>她這個侯府夫人的位子,只要她想當,便不會讓人輕易奪了去!而將來某一天,她即便真的不當侯府夫人了,她也會保住她的鋪子的!
她費盡心力打理好的東西,才不可能拱手送人!
穩(wěn)著了店里的人心,蘇藍這才坐馬車回去。
卻不想,剛穿過一道街,馬車竟然壞了!
這還真是人倒霉了,出個門都遭事兒!
蘇藍臉色微沉的從馬車上下來。
春喜早先一步下來,和馬夫一起檢查車況。
“夫人的馬車看起來像是車轱轆壞了,想要修理的話怕是不容易。”
蘇藍剛剛站定在馬車旁邊,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緊接著,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一身紫色蟒袍,面容俊美肆意,渾身氣度風流倜儻,嘴角微微勾笑的摸樣,盡顯紈绔不羈。
竟是花名在外的七皇子凌楚淵!
蘇藍之前救過他的性命,但卻不想和他這種人扯上關(guān)系。然而礙于禮數(shù),蘇藍也不能當做視若無睹,只能面無表情的上前見禮。
凌楚淵已經(jīng)差人過來幫忙檢修馬車。
“馬車修好得好一段時間,夫人總不好一直在這兒站著吧?不如隨本皇子到那家酒樓坐坐?”
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她一個勁兒傻杵在這兒確實不妥。更何況,這七皇子雖然討厭,但畢竟也主動幫了她。
于情于理,蘇藍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便輕輕點頭,讓春喜守著馬車,跟著凌楚寒去了附近的春歸酒樓。
凌楚淵要了一間能看清馬車這邊情況的雅間,又詢問蘇藍想吃些什么?
蘇藍沒心情吃喝,語氣有些敷衍道:“隨殿下吧。”
凌楚淵要了店里的招牌菜,又要了兩瓶酒。
原本蘇藍是不想吃喝的,可隔窗看到一對夫妻牽著孩子說說笑笑逛街的摸樣,她又有點氣悶。
偏偏的,凌楚淵還要在她心窩上戳一刀:“這侯爺都回府了,夫人還孤身出門,侯爺這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侯爺如何,和七皇子好像沒多大的關(guān)系吧?”她都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這凌楚寒還來嘲笑她沒人陪嗎?
太討厭了!
蘇藍忍不住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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