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成為劍仙只需要詩酒劍》是“名不副實”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風(fēng)雪中,一道白衫的斗笠身影自其中踏來。老板,兩碗面,各加三兩牛肉,一壺?zé)峋啤0咨琅牧伺纳砩系难∠露敷?,在小館坐了下來。好嘞!客官冷壞了吧,先給您上壺?zé)岵瑁≡S太白笑了笑,但放在茶壺之上的手忽地頓了頓,免費的?免費的!老板爽朗的聲音傳來...

第7章 風(fēng)雪夜山 試讀章節(jié)


大年初一。

冷冽的風(fēng)呼嘯在純白的天地中。

孤零零的小館坐落在山間的某一處。

炊煙夾雜在高聳的山峰之間,梟梟落入云間。

風(fēng)雪中,一道白衫的斗笠身影自其中踏來。

老板,兩碗面,各加三兩牛肉,一壺?zé)峋啤?br>
白衫拍了拍身上的雪,取下斗笠,在小館坐了下來。

好嘞!客官冷壞了吧,先給您上壺?zé)岵瑁?br>
許太白笑了笑,但放在茶壺之上的手忽地頓了頓,免費的?

免費的!老板爽朗的聲音傳來。

許太白才得以放心倒出兩杯茶來。

喝上一口,心頭都暖了不少。

喝著時,門外又進(jìn)來了兩人,皆是風(fēng)塵仆仆,一邊招呼了一聲,一邊尋了一處坐下。

嘖嘖,聽說了嗎,黑龍幫最近鬧的挺兇的,聽說一連吞并了好幾個幫派,勢力越來越大,官府已經(jīng)發(fā)出懸賞了。

真的假的,那個黑龍幫哪來那么大本事,咱們這地方這類幫派可不少。

嗨,你有所不知,那幫主王蓋,聽說是修了仙人之法,成了個煉氣士,兇悍的很吶。

哎,那日后我們可該如何是好。

還能怎么辦,有錢的搬進(jìn)城里,沒錢的等著被欺,世道就是如此,哎不說了,喝!

他媽的,喝!要死便死吧。

二人越說越激動,喝起了酒。

背對著二人的許太白似是充耳不聞,只是連湯都喝凈了。

喝完坐了一陣,在桌上放下幾枚銅板。

干脆面鉆進(jìn)了懷中,許太白重新戴上了斗笠,迎著風(fēng)雪出了門。

略微躊躇,許太白向著來時的方向去了。

……

……

風(fēng)雪夜,肅風(fēng)呼嘯,凜冽刺骨。

山間燃起的篝火點亮了整個山頭,人影攢動。

“弟兄們,又是一年過去,來年咱們黑狼幫定會更加強大!話不多說,酒量說話!”

站在人群最前端的刀疤男子舉杯高呼,一嘴金牙咧著。

語落,下方一陣高呼。

“兄弟們!喝!”

“我敬大哥一杯!”

“小弟我干了!”

“干了!”

數(shù)百人相聚在山頭的寨營中,舉杯同慶,在這風(fēng)雪呼嘯的夜里高喊,群情激昂。

不過一個時辰,全寨上下皆是醉醺醺一片,只留下了部分沒有參與進(jìn)來的看守還清醒著。

大雪漫漫下著,夜晚寂靜無比,四處都是素白一片。

山寨的四周,一行人持著火把在風(fēng)雪中慢行。

他們是黑龍幫今夜的巡夜。

如此的天氣讓他們連開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一言不發(fā),只是期盼著早點結(jié)束。

山上的歡愉讓他們的心中忍不住有些悸動。

行到了一處開始折返,與那另一隊交接。

領(lǐng)頭的肥臉忽然愣了愣,舉起火把細(xì)細(xì)看了看,“一,二,三,四...”

“怎么少了一個?”

這么一說,其余四人都是一愣,互相看了看。

“猴子那小子不見了?!币蝗梭@呼道。

肥臉皺了皺眉頭,“王拔,你離猴子最近,猴子去哪兒了?”

王拔也是一副不解,“我不道啊,沒和我說,那小子上廁所去了吧?!?br>
“對,那小子就喜歡一聲不吭跑去上廁所?!绷硪蝗藨?yīng)道。

肥臉摸了摸下巴,“小犢子,真會偷懶子,咱們走,等他碰上二隊,自己會回來?!?br>
說罷,五人繼續(xù)巡邏。

放眼望去,火把的微弱光芒在山寨四周環(huán)繞。

可就在某一刻時,火光忽地消散了幾簇。

但并未有人察覺。

...

山腳的寨門處,兩人烤著火,頗為羨艷的看了看那山頂?shù)囊黄鸸狻?br>
“哎,真好啊,我也想喝酒?!苯j(luò)腮胡看守摸了摸胡須,咂了咂嘴。

“嗨,沒辦法,誰讓咱們倒霉,趕上大年初一執(zhí)崗,咱們還算運氣好了,還有火烤,外面巡夜那群家伙可是慘多了?!绷硪皇莞呖词孛隽艘粔?,陶醉的嗅著酒香,卻不敢喝。

絡(luò)腮胡看守一把奪過酒壇,滿足的聞上一口,“哎,要我說,根本就不需要執(zhí)崗,咱們黑狼幫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了,現(xiàn)在周遭百十里,誰人不知我黑狼幫的名號?更別說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找黑狼幫的麻煩?!?br>
說話間,兩人絲毫沒注意到,身旁放著的刀被一只悄然伸出的黑手摸了去。

瘦高看守又是一把奪回,“你這腦袋懂什么,就算以老大現(xiàn)在的身手不懼附近的任何幫派,但還是要防患于未然,畢竟還未真正完成大業(yè),省得功虧一簣?!?br>
“什么大業(yè)?”

“還能是什么,你這豬腦袋,當(dāng)初就憑咱老大在平安村收到村民上繳的煉氣訣,咱老大資質(zhì)不凡,如今已經(jīng)是煉氣期兩層的修士了!能打二十個你!

再過上一段時間,老大一定就到達(dá)筑基了,也就是仙人了!你懂嗎!仙人!到那時候我們黑狼幫必將名滿天下!”

瘦高看守恨鐵不成鋼道,瞪了一眼神色納悶的絡(luò)腮胡看守。

“我懂了!”

“算你不太蠢!”

瘦高看守?fù)u了搖頭。

但忽地,好像察覺到了不對勁,“胡子,你的聲音是不是變年輕了?!?br>
抬眼看去,絡(luò)腮胡的神色有些怪異,擠眉弄眼的,一動不動。

“你搞什么,眼里生痔瘡了?”瘦高看守皺了皺眉。

突然,絡(luò)腮胡看守猛地瞪大雙眼,張開了嘴,“有....!”

誰料剛說出一個字來,他的胸膛就探出一截劍尖來。

漆黑的劍刃被鮮血染透,劍身顯現(xiàn)出不知名的花紋。

“該死!什么人!”變故突現(xiàn),瘦高看守驟然暴起,摸向了身旁。

同時,劍刃抽出,絡(luò)腮胡看守應(yīng)聲倒地,顯露出身后一道蹲著的斗笠身影。

一身樸素白衫,圍著一條灰白色披肩,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肩上站著一只猥瑣的不明生物。

斬了一人后,此人正頗有趣味的看著染血的劍刃,似覺得這花紋有些新奇。

火急火燎地,只手探了許久,一直沒有摸到身旁的刀刃,瘦高看守暗罵一聲,“他媽我刀呢?!”

但終歸是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瘦高看守又迅速摸向了腰間,從中抽出一柄短刀,猛地扎出!

許太白只手橫欄,手腕一擰,就將那短刀刃撇向一邊,隨即一劍劃去。

瘦高看守瞪大了眼,捂著脖子,滾燙鮮紅的血液從中滲出。

臨死,他不解地看向了寨門外的風(fēng)雪。

在那昏暗中,隱隱現(xiàn)出了幾道仰倒在地的尸體,早已冰冷。

他瞳孔猛縮。

“睡吧?!?br>
許太白指尖輕輕在他身子上一推,就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息。

許太白轉(zhuǎn)而抬頭望去,篝火撩撩的那處,那最為寬敞的木寨里不時傳出著人聲,聽起來已然喝得差不多了。

許太白也并不著急,用絡(luò)腮胡看守的衣服擦了擦覆雪劍刃上的血跡,重歸入鞘。

“殺人,好像也沒有特別大的感覺,莫不是我這些年見得多了?”

壓了壓斗笠,許太白伸出手來烤著火,握了握僵硬的手掌。

似乎殺人的感覺并未想象中那般刺激,甚至還有些期待。

“嗚~”干脆面也伸出兩只爪子來烤火,神色相當(dāng)享受。

許太白笑了笑,“說得對,也許是因為他們該殺,咱們這是行俠仗義?!?br>
坐了一陣,感到手掌有了些溫度,許太白站起身來,撿起了地上的短刀,“干脆面,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br>
干脆面愜意的擺了擺爪。

許太白拍了拍頭頂堆起的雪,將那披肩小心的疊好收進(jìn)懷里,一步步邁向山頭處的寨營。

路上,許太白隨手拿起了一邊的火把。

山上,守在寨營門外的兩個守衛(wèi)持著刀坐在兩邊,百無聊賴。

忽地,兩人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上山來的小道,出現(xiàn)一道微弱的火光。

火光逐漸明亮起來,露出一個戴著斗笠的白衫人影,在風(fēng)雪中前行。

其中一個看守挑了挑眉,“什么人?”

那邊的白衫人影招了招手,“是我啊,不記得我了?”

夜晚實在難以看清,兩個守衛(wèi)瞇了瞇眼,“哥們有點眼生啊,火把拿開點,取下斗笠,我看看是誰。”

“那須得等我再走近些?!卑咨廊擞暗木嚯x越來越近了。

“別急!先停在那,火把拿開!”看守本能地察覺到不對勁,警惕起來。

略微遲疑,那人果然停了,火把緩緩拿開,斗笠摘下,露出一張和煦的少年臉龐。

生人入了寨,兩名守衛(wèi)都是猛地皺了皺眉,第一時間就要張嘴出聲。

但已經(jīng)晚了。

少年拿開火把的同時,斗笠飛出,其后忽地出現(xiàn)兩道不明直直擊穿了斗笠。

只是眨眼一刻。

再一看,一柄黑刃劍就已經(jīng)飛來插入了一人頭頂,徑直洞穿。

另一人面色驚恐,甚至還來不及傳遞出一聲消息,忽地捂住了脖頸。

脖頸處,也已然被一柄短刀刺穿。

頃刻間兩人斃命,整個過程沒有傳出一絲動靜。

許太白緩緩走近,一手持著火把,腳踏在那人身上,一手從其身上抽回覆雪。

“我可是想成為合格的劍俠啊,怎么這手段像是刺客似的?!?br>
許太白微微嘆了口氣,但很快,又勾了勾嘴角,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這【妙手】果然很妙啊。”

【妙手】是許太白在早晨離開稻花村時獲得的武技。

那句詩的誕生觸發(fā)了【詩】模塊的獎勵機制。

【妙手】的能力很簡單,就是投擲手法的學(xué)成。

這些山匪的山寨本就在大路的邊上,許太白早早就來到了附近。

夜晚到來之前,許太白在林中練習(xí)了大半日,算是初步掌握了技巧。

再加上擁有【鯨吞】帶來的氣息儲存,只要在投擲時調(diào)動部分氣息,就能夠大幅增加投擲的力道。

力道大了,呼吸穩(wěn)了,準(zhǔn)度自然就高了。

剛剛這兩次十米左右的迅速投擲大概就耗去了許太白儲存的半數(shù)氣息。

所幸許太白對于【鯨吞】的修行達(dá)到了第二層“吸”。

若是還在幾個月前時的第一層“飲”,銜接的第二發(fā)短刀投擲都未必能夠在守衛(wèi)出聲之前命中對方。

收回了心思,許太白開始打量起寨營來。

寨營里面依舊火光盛盛,喧囂聲大了許多,看來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酒局,一片歡愉。

許太白繞著偌大的寨營轉(zhuǎn)了一圈,確認(rèn)了沒有別處能夠走出,才重新回到了門口處。

在這里,依稀還能看見門內(nèi)閃動的身影,像是舞蹈的山妖。

“新年快樂。”

許太白咧嘴笑了笑,看似人畜無害,手中火把扔向了寨營。

火光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