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我關(guān)在門外,門被拍得砰砰直響。
“蕭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給你一分鐘,立即、馬上,給我開門!”
傅廷深踹了一腳我的房門,語氣十分暴躁。
程溪倒是相當平靜,但說出的話卻相當欠揍:“玥玥,你為什么要為難顏顏,難道你自己淋過雨,就必須要撕碎別人的傘嗎?”
前世我總以為傅廷深雖然霸道、但還是有底線的,而程溪一步步從底層孤兒成了如今家喻戶曉的科技新貴,也是值得尊敬的對象。
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模樣像是年紀輕輕就得了老年癡呆癥。
我剛想打開門讓他們離開,門外傳來了蕭顏故作驚訝的聲音。
“深哥哥,程哥哥,玥玥把你們關(guān)門外了嗎?”
傅廷深輕咳一聲:“沒事,你怎么來了?”
程溪沖她笑笑:“是啊,你最近不是在公司準備股神大賽,怎么回來了?”
聽到兩人這樣說,蕭顏一下子帶了哭腔:“我……我想退賽。”
程溪瞇起眼:“有人威脅你?”
蕭顏低下頭,支支吾吾:“沒……沒有。是我自愿的,是我占了二十多年本該屬于玥玥的位置,這是我欠她的?!?br>再抬頭,她哭得梨花帶雨:“深哥哥,程哥哥,你們不要怪玥玥……都是我自愿的……是我自愿把股票策略給玥玥的,不是她抄襲的我?!?br>“你說什么?!”
傅廷深一把拽過蕭顏,“蕭玥的股票策略都是偷的你的?”
蕭顏漲紅了臉,“深哥哥,你弄痛人家了。”
傅廷深松開她的手。
蕭顏沖他苦笑:“沒事的,我沒關(guān)系的?!?br>她說著眼淚大滴大滴地砸下,落在傅廷深的手背上。
程溪溫柔地幫她擦去眼淚:“顏顏,抱錯孩子這件事情上,你并沒有錯,你不欠任何人?!?br>“但玥玥剽竊你的股票策略,就該認錯!”
他轉(zhuǎn)身氣勢洶洶地試圖用腳踹門,我直接打開門,他踢出的腳愣在半空。
“給顏顏道歉!”
我雙手環(huán)胸:“憑什么?”
傅廷深一把扯開程溪,低頭看著我,臉色黑如鍋底:“把顏顏趕出蕭家,還偷她股票策略。”
“蕭玥,你惡心不惡心?!”
如前世一般,惡毒的話如潮水般撲向我,他甚至都還沒看到證據(jù),就斷定了我才是那個抄襲者。
我懶得跟他們糾纏,直接打了保安電話:“有人非法闖入民宅,麻煩處理一下?!?br>高端小區(qū)的保安動作很快,不到一分鐘,十個保安就出現(xiàn)在蕭家。
蕭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輕輕拉扯傅廷深和程溪的衣袖:“顏顏忘了,這里已經(jīng)不是顏顏的家了,既然玥玥不歡迎我,那我們走吧?”
程溪嫌惡地看了我一眼,傅廷深咬牙:“走!”
走到門口,他放下一句:“蕭玥,有我在,你休想欺負顏顏!”,就摔門離去。
世界瞬間安靜。
他們走后,我收拾了幾件衣服就離開了蕭家。
為了股神大賽,我耗費了無數(shù)心血。
退賽,是最后的選擇。
前世蕭顏總能提前一小時獲得我的股票策略,或許問題就出在這個房子里。
也許她在我的房間哪個不知道的角落放了極其隱蔽的攝像頭,又或許在我的電腦里植入了某種病毒?
離開才能一了百了。
我打車回了自己的小窩,是在市中心的一套別墅,是用炒股的錢買的。
而這些資產(chǎn),傅廷深和程溪都不知道。
我下了包速凍餃子,飽餐一頓后泡在書房開始研究股市。
近日股市普漲許久,隱隱有下跌的趨勢。
我用了分析軟件,對比了上百支股票,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開盤前,才研究出一只短期很有潛力的妖股。
如果開盤后跌停買入,保守可以賺30%。
我提前掛了買單,打開手機點了早餐外賣。
做完這一切,我下意識地點進了蕭顏的某音賬號。
就在一小時前,她剛剛更新一個視頻!
我屏住呼吸點進去,蕭顏得意的聲音傳出,而內(nèi)容,竟然就是我預測的那支股票!
“開盤后跌停買入這支妖股,保守預計可以賺30%……”
后面她說了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咬著唇,唇間開始溢出血腥味,手幾乎要握不住手機。
怎么會?
怎么會這樣?
她分析的過程和結(jié)論,跟我的一模一樣!
可分明,這是我的房子,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她不可能在這里安裝攝像頭。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