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生日當(dāng)天,我慘遭劈腿。
分手的理由卻是因為我沒錢,更沒志向。
我冷笑一聲,家里萬億家產(chǎn)等著我繼承,還要什么志向?
我拍拍手,跟拜金女拜拜后,轉(zhuǎn)身回到了家族。
“臭小子,終于肯低頭了?”
我攤牌了,其實我是萬億富翁!
——
海市大道芙蓉街。
我百無聊賴的巡顧左右,企圖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的東西。
不過,逛了一圈,除了特別昂貴的地方,其他地方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
不過我有點驚訝。
芙蓉街中心的奢侈品店,那條被擺在櫥窗中央的鉆石項鏈不知被誰買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土豪,這五十萬一條的項鏈,說買就買了。
我感嘆的同時又有點惋惜。
因為上個月,我和婉寧逛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條項鏈。
婉寧站在櫥窗前盯了它許久。
她是真的喜歡這條項鏈。
可惜我沒錢。
不過那會我也下了決心,等以后掙了錢,一定要買一條一模一樣送給婉寧,博佳人一笑!
逛了好幾個小時,我才心滿意足的提著一個小禮盒從芙蓉街出來。
是個水晶皇冠。
不過對于普通大學(xué)生來說,這算是比較好的禮物了。
畢竟也花了將近兩千塊錢,我大半個月的兼職工資了。
我很窮,非常窮。
兼職的工資不但要維持日常的伙食,還要存起來繳納下學(xué)期學(xué)費。
所以接下來幾天,我估計要吃土了。
回到宿舍,我心滿意足的拿出手機給婉寧發(fā)消息。
婉寧,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我給你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我們學(xué)校后面的公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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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婉寧便回了消息過來。
哼,既然你說你準(zhǔn)備了禮物,那我就賞臉看看吧,不過我明天要跟舍友過,就去見你一面哦。
一面也行啊!
我可是好幾天沒看見婉寧了!
我捏著手機,盯著屏幕傻笑,心情有點激動。
第二天,我按照約定的時間,提前出門去公園。
剛過紅綠燈,我在轉(zhuǎn)角處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個身影我看了三年,化成灰都認(rèn)得。
是婉寧。
她怎么從酒店出來了?
難道昨晚沒回學(xué)校?
我眼神有些疑惑,但不妨礙此刻激動的心情。
一個月沒見到婉寧寶貝了,我這次一定要給她個驚喜!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過去時,突然注意到婉寧身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也跟了出來。
男人緊貼著婉寧,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
兩人站在高級酒店門口,更像是一對剛開完房的情侶。
我的臉色頓時變了。
瑪?shù)?,這男的誰啊?
怎么會和我女朋友出現(xiàn)在那兒?
還那么親密的樣子。
我加快了過去的腳步。
然而令我萬萬沒想到是,婉寧非但沒有甩開那男的咸豬手。
反而像個小女孩一般,依偎在男人身旁,步子有些輕盈,看起來很高興。
我的心“咯噔”一聲,像是被錘子實錘了一般。
終于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被綠了!
心頭一股火氣頓時噴了出來,死捏著手上的禮盒,腳步瞬間加快。
不等我來到兩人身前,那男人不知和婉寧說了什么。
婉寧搖了搖頭,隨后男人便坐上了旁邊的賓利,揚長而去。
正當(dāng)婉寧轉(zhuǎn)過身,視線卻剛好落在了迎面走來的我身上。
臉上的笑容頓時散去,她臉色突然變白了一些。
“他是誰?”
我死捏著禮盒,帶著怒氣,質(zhì)問道。
“你怎么在這?你都看到了?”
婉寧眼神有些慌亂,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你是覺得我瞎嗎?他是誰?”
我強壓著崩潰的情緒,怒道。
婉寧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突然變冷。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也不瞞你,他叫鄭文謙,海市鄭家人,鄭氏集團(tuán)的少東家,我的工作就是他安排的。”
“這就是你劈腿綠我的理由?”我情緒失控道。
“不,還有一個理由?!?br>
婉寧從胸口上輕輕拿出一條光彩奪目的項鏈。
是那條價值五十萬的鉆石項鏈。
“區(qū)區(qū)一條項鏈,就買走了你?”
我死死地瞪著婉寧視若珍寶的項鏈。
“區(qū)區(qū)?你就算打工十年都買不起!我很喜歡這條項鏈,他隨手就能為我買,以后我喜歡的東西他都能給我買,你懂嗎?”
婉寧臉色依舊蒼白,但語氣徹底冷了下去。
“我懂,不就是錢嗎?”
我忍著淚水,諷刺的笑了一聲。
“對,就是錢,你有嗎?你只是一個窮吊絲,連學(xué)費都交不起,以后怎么給我想要的生活。”
“馬上畢業(yè)了,你知道我考研失敗,我不想畢業(yè)就失業(yè),我需要一個工作,我需要錢!”
“沈舟,這個社會是現(xiàn)實的,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就不要憧憬什么美好的未來,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分手吧?!?br>
我冷笑著看著她。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這么下賤,想分手直接說就好了,何必還給我戴個綠帽子。”
“我下賤?你又好到哪兒去了?更何況,做這些都是你樂意的,我又沒有逼你?!?br>
看著三年來,無比熟悉的她。
此刻,我覺得她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可怕。
“不就是錢嗎?”
“鄭氏集團(tuán)算什么?”
“老子攤牌了,老子也是富二代,你不是想要錢嗎?老子給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br>
我雙手按著婉寧,情緒激動的說道。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扇在我臉上。
隨后婉寧掙脫了我的手,冷漠的眼神上下掃視著我。
“就憑你?別白日做夢了,你連鄭大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了,我是為了以后的生活給自己爭取機會,而你呢?就是個廢物,一個不思進(jìn)取的廢物!”
婉寧走的很絕決。
我站在原地,就像一條狼狽的狗,心徹底寒了下去。
轉(zhuǎn)身將手里的禮盒扔進(jìn)了垃圾箱,我失魂落魄的往前面走,淚水卻不爭氣的往下掉。
不就是錢嗎?
不就是錢嗎!
我在心底瘋狂咆哮。
像快死了一樣。
不。
已經(jīng)死了。
良久,我站在路的盡頭,望著婉寧離開的方向,終于抬起了頭。
像下定了什么決心,拿出了手機。
翻到通訊錄最后一頁,看著熟悉的備注,我緩緩點開了這個三年沒聯(lián)系的號碼。
一陣悠長的電話音,直到電話那頭的人接通。
“喂,臭小子,終于肯低頭了?”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遠(yuǎn)方。
“爸,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