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地要命,摟著他道:“沒事就好?!?br> 我抬頭怒視顧云崢:“顧云崢,我本想給你幾分薄面,也算是給兩家留些薄面,可你竟然動手打我夫君!”
“若是日后你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休怪我不客氣!”
顧云崢的手還在流血,他捂著手道:“你兇我?可受傷的明明是我,剛才你也看見了,謝淮硯的身手那么好,哪里像是病重的樣子!他定是欺騙你?!?br> 我冷笑一聲:“那不是更好嗎?我的夫君好好活著,我們就能白頭到老!”
他臉色一白,輕輕喚我一聲。
我卻只緊緊握著謝淮硯的手。
顧云崢終于撐不下去,他顧不得滿手是血,想要來牽我的手,卻被蹙眉的謝淮硯重重拍開。
此時的謝淮硯身上那種無力的脆弱感消失,他像是守護寶物的兇獸惡狠狠地看著顧云崢:“顧公子,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客氣說話了,若是你糾纏阿凝,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顧云崢還想在說話,可這一次雅間門卻被人直直撞開。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哭哭啼啼地沖了進來。
我抬頭一看,對方正是程馥錦。
上一次見到程馥錦的時候,她還穿著顧云崢?biāo)偷娜A貴衣衫,趾高氣揚地沖我放狠話,可這一次,她卻穿著粗布麻衣,一頭秀發(fā)也只用一根粗荊挽住。
我目光一掃,自我出嫁,她被納為妾,不過短短幾日,也不知是不是從京城到燕州長途跋涉的原因,她看起來無比狼狽,就連原本白嫩的手,此刻也看起來粗糙無比。
她緊緊抱著顧云崢哭道:“顧郎,顧郎,我們回去吧!我知道錯了,以后定不會再騙你——”
“?。 彼掃€未說完,就被顧云崢重重推開,程馥錦摔在地上,掩面哭了起來:“沈小姐,求你大發(fā)慈悲,饒了我吧!你就放過我吧!”
她的聲音尖銳,凄慘,我蹙眉,暗想這又是什么新型的騙局?明明搶了我婚姻的是她,勝利者是她,此刻她卻在這里叫慘,向我求饒。
我道:“程馥錦,我早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我也沒有報復(fù)你什么,談不上什么放不放過吧?!?br> 程馥錦白著臉說:“顧郎納我為妾第二日,便將我休出門。如今我在京中已無立身之地,還請沈小姐替我求求情?!?br> 我一愣,怎么也沒有想到顧云崢竟然會將她休出府。
女子二十歲需嫁人,可若是被納為妾第二日便被休,只怕連京中的乞丐都不會要她。
人人必覺得此人德行有虧。
我并不關(guān)心顧云崢怎么對待程馥錦卻被這兩人弄得有些煩躁,明明不管我的事,明明我的生活才剛剛好起來,這兩人卻幾次三番來打擾我!
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
我看向我的夫君,只見他正不悅地看著程馥錦,眼中滿是厭惡,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視線,他抬頭看我,立刻換了一副溫柔的模樣問道:“夫人?”
我心下了然,低咳一聲:“夫君,出來這么久了,也該回去了。”
“我本以為這兩人是來找我敘舊的,卻不想是來找茬了。若是夫君以后見了他們,請幫我將人趕走?!?br> “若是他們再惹事,還請夫君自行處理?!?br> 謝淮硯一愣,立刻道:“自然。我定不會讓人在來騷擾夫人!”"